說起來似乎很可笑,但這就是事實,裸的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當然,誰又敢質疑呢?誰又願意質疑呢?
羅林既然擁有超越諸神的權利,那就擁有焚毀蒼生的能力。
洛夫斯基的心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警示。
確實,很多時候,自己也確實無法掌控自我。
除非你是創世神,不然你在那些至尊面前就是螻蟻。
只是螻蟻也分大小就是了。
所有人都會這樣想到,就不顯得稀奇了。
這一次,洛夫斯基是心悅誠服地跪下了。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無數的畫面,這些畫面組合起來,形成一張大網,在這張大網上,擁有一切,超越一切,糾結一切!
事實勝於雄辯!實力為王!
沒有強大的力量,但卻還想要生存下去,那就只能成為附庸。
這是宿命,更是命運。
該改變的,不該改變的,在這個時候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大多數情況下都沒有選擇的必要性,更沒有這個必要價值。
在必要價值觀統一之前,一切都顯得並不珍貴。
事實如此,不用繼續申訴。
羅林讓洛夫斯基暫且先回去了,聖戰依舊要進行,只是,這場聖戰已經變了味道。
因為羅林參與進來了,一切都將變得不一樣了!
原先聖戰開啟的目的是為了黑暗諸神和光明諸神的信仰爭奪,至於現在,則是為了羅林個人而開啟的信仰爭奪。
他要在此間壯大自我,徹底地成為這九域四荒的王!
要做就做這世間唯一的主宰,至於其他的,倒也不是不能夠選擇放棄。
有時候選擇放手也是一種獨特的人生追求。
價值如此,持續堅持。
羅林自然是明白這些戰爭涉及的層次並非他所能及的,至少,光明諸神和黑暗諸神對於這樣的聖戰必定也是極為關注的。
但是現在的羅林無法與其對抗不代表未來不可以逆襲反擊。
前路漫漫,誰又能猜得到未來會發生些什麼呢?
這是一個多麼縹緲的未來,縹緲到讓人心生感嘆。
轉生池的存在使得羅林有了爭奪更多信仰之力的野心,他深切地明白,,現如今對於他而言,信仰之力其實就是神力。
而神力又可以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轉變成自己的修為。
和凱茜之間的彼此協助修煉已經驗證了這一點了,這是一個可實施的方案。
莫名地,羅林感受到了一種激動澎湃的感覺。
若是能夠擁有足夠的信仰之力,羅林自身的實力非但能夠突飛猛進,更為關鍵的是,羅林能夠通過這樣的渠道來實現自己的種種計劃。
永遠不要太過於相信自我,但卻也無需過於貶低自我。
什麼事情過而不及,適當就好,其實就是這麼個道理。
我們自身所感嘆的這種感受也是帶着一種企圖的,這樣的企圖會引領着我們進入到一個全新的世界中。
時間,定格在此刻。
中域,光明教廷總會。
「蠢貨!」
「廢物!」
「該死!」
「你自裁吧!」
今天,這座億萬人朝拜的宮殿中,傳來了反常的暴怒之音。
時不時都能聽到安德森教皇的無限暴怒!
他的暴怒之音讓這座宏偉壯觀的光明教廷都開始顫抖起來。
教皇一怒,千里漂櫓!
安德森教皇,雖然身為光明教廷的教皇,聖潔無比,但實際上,他手上所沾染的鮮血豈止千千萬!
每一個強者的背後,都是用無盡的血河做鋪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存在的感官世界的變幻從來都是有道理可言的,一如這位安德森教皇反常的暴怒一般。
平日裏,教皇大人是一個多麼和善可親的人啊,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反覆無常了!
這轉變也着實大了些。
身為光明教廷智勇無雙的教皇冕下,向來都是光明教廷眾神官的表率,也向來喜怒不形於色。
不要說是這種雷霆暴怒了,就算是那種臉色變幻的事情也是少有的啊!
今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阿伯特,都是你惹下的好禍事!
現在格林斯他們都死了,怎麼你還沒死?
怕死?畏懼死亡?渴望活着?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個圈套!
你現在回到這裏來,是不是為了再來圈住我?引誘我鑽入你的圈套中去?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可惜的是,你的算計在我看來是這般的拙劣!」
今日的安德森教皇的確而異於往日,他開始有些無法掌控自我了,他開始起了無限的殺欲,他想要將所有人都屠殺殆盡,這是他的一種迫切需求。
需求的背後,是對狂熱的一種等待。
他麾下的三位紅衣大主教同時葬身東域!
要知道,整個光明教廷中,也就只有八位紅衣大主教,現在幾乎折損了一半,再加上阿伯特也遭受了重傷,眼看着也不行了。
這個時候,說的再多,其實都是廢話,因為壓根就沒有繼續言談的價值。
聖戰在前,這個時候自己折損了好幾員大將,這不是在自我摧毀麼?
更不用說在這個時候講什麼情誼了。
只能說,這般現實的境況決定了這位安德森教皇的心境。
很多時候,這種感受是無比現實的。
「教皇冕下,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憎恨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在中域之中,我們正要合力將羅林斬殺。
在這個時候,黑暗教皇洛夫斯基突然出現,直接將我們四人重傷,我靠着秘法逃出一命,前來向教皇冕下稟告情況!
教皇冕下,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在格林斯面前,阿伯特尚且還能平等對話,展示一下自己清高的姿態,但是在這位安德森教皇面前,阿伯特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眼,全然沒有了繼續應對的心思。
心中莫名地感到難受,這才是最實際的感受。
事實狀況究竟如何,現在倒是已經無從查起了,但是安德森教皇就是不願意放下這段執念。
他內心裏倒是覺得阿伯特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左膀右臂都被斬斷了,他就莫名大帝感到煩躁。
這場聖戰還有繼續持續下去的必要嗎?真的,有這個必要麼?還是說,可以直接忽略了?
本來,這就是一種不太明確的感受,該做的,其實都已經做過了,至於能夠得到一個怎樣的結局誰都預料不到。
能做的,只是等待時間的審判。
「你的意思是那個羅林和黑暗教皇有什麼聯繫?或者說他們彼此之間早就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