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提不起一點力氣!」
洛夫斯基害怕極了,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彷徨無措的感覺,這一切都未曾按照他的意願在進行,羅林已經替他解決了一切。
這種什麼都無法自我掌控的感覺太過於淒涼了,洛夫斯基想要去改變,卻無能為力。
「你難道不是心甘情願跪下來的麼?既然已經跪下來了,為什麼還要問我是什麼緣故?豈不是有些無法自圓其說?」
羅林上前走了兩步,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他突然覺得,這個洛夫斯基教皇確實也挺可愛的。
方方面面的,所展現出來的,都是這種對現實局面的真實恐懼。
既然恐懼感是真實的,那其他的也就值得商催了。
洛夫斯基感到恐懼,他感覺控制不了自己了,這種感覺讓他發自內心地感到不安。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洛夫斯基是怎樣的人,那是黑暗教皇至尊的教皇冕下!誰能控制得了他?真神?
縱使是真神也要看看是什麼級別的真神,畢竟他背後站着的,是黑暗諸神!
這一切恐懼的感覺匯聚在一起,讓洛夫斯基開始不明方向了,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卻深深地被圈入其中,說實在的,這樣的感受也是非常真實的,他自我評判一下,也確實是如此。
他越發地覺得,羅林實在是太過於神秘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存在,這種強大的存在,他為什麼要去招惹?
他今天怎麼腦子抽了就跑到東域來了,他不是一直都在準備聖戰的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由惶恐所替代,不得不說,這種感受是非常真實的,有時候不願意承認是沒有用的。
現如今,洛夫斯基就想要高聲呼和一句:「他恐懼了!」
他是黑暗教會的教皇,黑暗主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但是如今的他卻毫無辦法。
他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自信瞬間就被擊毀了,他成了那個最可笑的人。
他所一直以來堅守的,多麼可笑啊!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還在洋洋得意,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現在被人在這裏吊打,一切都輪轉過來了,時間能為他改變這一切。
當改變也成了一種事實規劃的時候,也就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難以執行的。
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為什麼要一點點地去被迫地擴大?
說實話,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現在所想的,實在是太過於高調了。
現在就該實事求是地認清楚自我,唯有如此,才不至於迷茫了方向,總該如此的,只是有的時候被我們自己給蒙蔽了。
「能放過我麼?我願意補償這裏的一切的損失,包括贖我自己的這條命!」
這位洛夫斯基教皇將話已經說到底了,所言述的,也都是裸的事實。
他臣服了,他低頭了,甚至於為挽回自己的這條性命,也甘願放棄一些東西,包括自己多年來積攢的寶物。
其實,這就是一種很好的態度了。
他願意進行自我警醒,更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心理壓力。
縱使,他是黑暗教會的教皇,又能怎樣呢?
現在既然被人抓到了,就不要講這些不實際的東西了。
一方面是沒有這個必要,另一方面,洛夫斯基也不想再度傻乎乎地企圖通過這些手段來進行自救。
今天發生的意外已經夠多了!
強大的血色麒麟,血脈力量極其強大的猛犬!還有這不明藥效的丹藥。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霧一般呈現在自己眼前,像是剛剛發生的,又像是很久以前就開始籌謀了。
這一切的軌跡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了。
他必須要做出選擇。
臉面和生命相比較起來,太微不足道了,甚至還不能讓他的內心產生哪怕一絲點的變化。
確實,這是發自內心的感受,洛夫斯基這位黑暗教會的教皇可沒有那麼多的心理壓力。
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往後面推延。
雖然說的現實了點,但這就是洛夫斯基最真實的內心感受。
所體會到的,也都是別人所不能企及的。
在未知的領域中等待,讓這一切都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臣服我,就是自我解脫的最好方式?!」
羅林最直接言道了一句,嘴角稍稍露出一抹微笑,他發自內心地,感受到了滿足感。
能讓一個教皇變得這般羸弱不堪,甚至都選擇拜服了,確實,也是需要一定的能力的。
而與這能力相輔相成的,其實就是羅林的野心。
前路漫漫,總是會有很多東西正在等待着自己,倘若連一個洛夫斯基教皇都無法馴服,將來如何屠殺諸神?
很現實的道理,擺在枱面上之後,才會讓我們發自內心地感受到,原來這就是我們的內心世界。
這樣的內心世界不是聖人的無限高尚,更不是小人的無限陰險,當然,也不會如普通人那般平平常常。
這是獨屬於梟雄的波瀾壯闊,羅林所在乎的世界,註定會充滿這些傳奇。
站在傳奇的領域,讓這一切都開始顛覆!
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自然,也不存在這樣的永恆,很多東西可以適當性地選擇去拋棄,也可以堅決地去爭取。
一旦下定了決心,就很難去更改。
強者的世界,尋常人1很難去猜透,他們會逐漸地明白,這個世界深處的秘密,原來就是讓我們自我毀滅!
「臣服?」
洛夫斯基再一次自我迷茫了,他本想着付出些代價也就過去了,就算他們不滿意自己所付出的價值,也自然會一刀將他斬殺。
至於臣服
這可能麼?
他的主人,是黑暗諸神中最強大的黑暗主神!
這樣的存在,誰不感到畏懼?
敢於和黑暗主神爭奪奴隸,哪怕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也值得去深切地說道一番。
這種強大的內心,絕非一般人能夠擁有,這不是洛夫斯基在無病呻吟,而是眼下這般境況確實讓他發自內心地感到無奈和彷徨。
感受是很重要的,這種心境讓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和身處的環境。
至於更深層次的東西就不是他能夠涉及的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在這個時候都已經選擇過了,明確了這樣的事實過後,在應對最後結局的時候,至少就不會太過於後悔了。
「你不怕黑神諸神的譴責和神罰麼?」
洛夫斯基瞪大了雙眼,顯得很無辜,在他的意識海中,黑暗諸神就是最強大的,縱使是光明陣營的諸神也無法與其相比。
這樣強大的存在能隨隨便便被人這般凌虐麼?這可能麼?這現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