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坐在陳立身上,輕輕的、溫柔的扭動了起來……
「你當然不會做蠢事,所以,你當然會當心魔的聖光。我們會繼續當拍檔,一直這樣……還記得蘭依水給我們算的命嗎?除非我們失敗,失敗的話,當然會一起死。同年同月同死,這是我們的命運——可是、我很喜歡!」
沒有了說話的聲音。
山頂上,夜風陣陣。
陳立和徐紅,如過去那樣,相擁、纏綿。
心無旁騖。
徐紅很〖興〗奮,因為她看到了未來、看到了理想的未來。
陳立很沉默。
不僅因為此時此刻他沒興趣想別的問題。
更因為,犧牲自己消滅心魔這種事情,他連想都不會去想——
當天色漸漸光亮的時候。
淡淡的紅色能量團的體型,驟然變大了一倍。
徐紅趴在陳立胸膛上。
太累的時候,她就這麼入睡的。
醒來的時候,陳立早已經醒了,正在看身邊靜靜趴在地上的心魔拉法。
徐紅扭頭看了眼,微笑。
「得到你這個聖光的照耀,一夜之間它就成長為拉法之主。」
電話叫響。
徐紅懶洋洋的伸手,拿起,看了眼。
遞給陳立時,曬然失笑。
「徐正心的。」
陳立接通。
「現在有空嗎?藝苑酒樓喝早茶怎麼樣?」
「好。」
「七點半,二樓左首的包間。」
「好。」
掛斷電話時,徐紅已經穿上了裙子。
「早知道她總有按捺不住的時候。我在她家裏住過兩個晚上,她做夢的時候會喊你的名字。」
陳立沉默的聽着。
徐紅梳理着頭髮,笑着,望着陳立。
「你睡覺有說夢話的毛病也喊過她的名字。」
「我有沒有喊過你的名字?」
陳立仍舊躺在地上,直勾勾的望着徐紅,沒什麼表情的問了句。
「如果我說有,你信嗎?」
徐紅替陳立扣着扣子,甜甜的微笑着。
「信。」
徐紅的笑容更濃了。
「走吧,別讓她久等。」
陳立看了眼表,的確,的確不該讓徐正心久等。
現在已經六點半了。
白色的蝙蝠停在藝苑酒店大門口。
「車你用。」
徐紅微笑點頭,沒有說無謂的話。
一方有事的時候另一方會開着蝙蝠來接,誰用,都一樣。
陳立下車後。
一個陌生的女人,坐上車。
徐紅打量了一陣上車的女人,笑。
「剛找的寄宿體?」
「用她暴露給gdf讓他們行使使命來圍剿,不錯吧?」
女人笑着驕傲的挺起胸膛。
「gdf不會知道你已經變成了拉法之主,隨便繁殖的一個拉法,就會讓他們被牽着鼻子走。」
是的,上車的女人是拉法。
「就這樣讓聖光去跟gdf的徐正心見面?人類的女人,不是應該很在意這種事情嗎?」
徐紅淡淡然笑着。
「我在意的是生活。其它的都可以放在次要的位置——當然,如果將來有機會也不會介意順手把徐正心幹掉。從我男人身上得到快樂的女人,需要付出代價的話,只能算她倒霉。」
車子發動,白色的蝙蝠,緩緩駛出停車場……
藝苑。
二樓。
徐正心和陳立隔着一個位置,相鄰而坐。
「昨晚你說的話,我很認真的考慮過了。」
陳立關上包間門的時候見面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不是客套的場面話。
徐正心有些侷促的沉默。
直到陳立坐下後,她才抬頭,反問。
「然後呢?」
「我覺得,你的話有道理。
李霏的話未必就是真理——但是口說無憑。李霏不但告訴我那些價值觀,也用她的行動、她的選擇、她的態度證明了那些價值觀。可是你否決她,只用說的方式否決,很難讓我這種人相信。你說是嗎?」
徐正心輕輕咬了咬下唇情緒變的有些緊張。
「那、你覺得我怎麼做才行呢?」
「當然是切身力行——」
陳立微微一笑,端起茶壺慢悠悠的為徐正心斟着茶水。
「李霏說時間沒有真正唯一的、神聖的愛情;可是,你說有。那麼,你就用這樣的愛情愛愛我,如果你做到了,那我當然會拋棄李霏說的那套轉而相信你——也是相信過去的我自己。」
徐正心默不作聲的雙手捧着茶杯,裝作在品茶。
她沒有想到陳立會如此乾脆了當。
她很緊張。
「你不是跟徐紅在一起嗎?」
「我跟她有感情,但不是愛情的感情、也不是愛情的關係。事實上這也不重要吧,如果世界上真有你說的那種愛,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不管不顧、不顧一切的只管愛我嗎?至於我是否愛你、是否有別人愛我,都不可能影響你愛我吧?」
陳立說着,端起茶杯,挪了坐,變成挨着徐正心坐着。
這還不夠,他還側轉了身子,眼也不眨的盯着本來就已經很緊張、甚至窘迫的徐正心。
「太沒道理了……」
「別岔開話題——咱們練武之人,爽快乾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如果堅持說世上有那種愛,那就付諸實踐;否則,那就是根本沒有,也別再說什麼讓我相信的話。」
陳立悠悠然的喝着茶。
他很好奇,很好奇徐正心會怎麼回答。
他喜歡昨晚跟徐紅的交談,更喜歡此刻跟徐正心的交談。
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這樣的猜測和神秘感,讓他覺得非常愉快。
但相較之下,徐紅因為相處的時間多彼此太了解之故,陳立還是能推測到她的想法。
徐正心不然。
陳立其實、對她的了解並不多。
了解的只是她的過去。
徐紅說他曾經在夢裏說過徐正心的名字。
對此,他一點都不意外。
曾經他對女人的身體只停留在幻想的層面,高中之前,唯一的一次,還是不經意的透過女同學寬大的短袖、窺見過一點春光。
那還是初中的事情。
真正在現實中見到、觸摸到的,徐正心是第一個。
對於徐正心,他內心深處存在點什麼想法,他覺得很正常。
「我可沒經驗你說,要怎麼做才算是?」
徐正心作出了讓陳立非常高興的回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