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南面那個泥菩薩她根本沒放在眼裏。還沒被人指着鼻子罵過是二房的妾,這個王八孫子怎麼敢的!
章辛上了車就說:「馮叔回去了。」
路上給章恪打電話,章恪不知道在哪裏鬼混,聽着吵鬧的很,她用很輕聲音說:「給你半小時,我回到家之前你要是沒回來,我要你好看。」
章恪急着說:「祖宗,我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章辛理都不理,直接掛了電話。
章恪前腳進門,後腳見馮凱拉着章辛回來,他這會兒狗腿了,問:「姐,怎麼着?讓阿姨弄點吃的?」
章辛問馮凱:「馮叔吃了再走吧。」
馮凱見她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笑說:「我一會兒要去公司,不吃了。」
家裏阿姨見他兩回來,章恪追着她問:「你們回老宅了?我還以為老爺子會教訓你一通,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回來了?真沒罵你?」
章辛盯着他:「所以你就是怕挨罵,就不去接我?」
章恪被她盯的也氣短:「不是,我真的有課。」
章辛這會兒看誰都不順眼,沒好氣:「挨了頓罵,我也罵回去了。扯平了。」
章恪驚訝看着她:「你完了,你肯定完了,完了,爸回來會罵死我們的。」
章辛想的是其他的事情,對年少很怕的事情現在已經有恃無恐了,她在想去哪裏賺錢,或者是自己創業,至於家裏的事情她不可能有什麼說話的機會。沒有契機,就不可能有改變,除非。
除非爸爸結婚,而且對方要及其有錢。或者是她有錢,有錢到家裏沒人敢惹她。
等阿姨端着湯出來,章辛還靠在沙發上腦子放空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動不動,章恪還沒見過她這麼頹敗過,覺得她真的有點撞傻了。
「你在想什麼?」
章辛隨口說:「在想上哪找個媽?」
「什麼?」
章辛:「你再喊就滾出去,還有,把你這身噁心的衣服換了。」
章恪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粉色外衣,再看看章辛的衣服,「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章辛:「你皮癢了是吧?你那個小月亮還沒分手?你儘快給我分了,我有事讓你做。」
「你自己好到哪裏了?你一次還談三個男朋友呢!我說過你什麼?我還幫你追了!」
章辛在他叛逆的嚷嚷聲中,終於慢慢有了回到二十一歲的真實感。
確實,她還交往的都是些不正經的東西。
至於她那晚為什麼跟着去喝酒追星,因為她和顧岩分手了,想起顧岩,遺憾有,痛也有,更多的是悵然若失。
至於那個馬慧敏現在估計被拘役了,當晚幾個人是強烈要求她來開車的,她當時也不是不敢,是因為喝的太多,太興奮,當晚一起喝酒的是娛樂圈音樂選秀的新人,還有一些追求成名的人。
章辛現在想最主要的就是拿到畢業證,這幾個月內她需要慢慢想一想,不着急。章恪倒是狐朋狗友們很多,還有就是她要看住章恪,不能讓他出去鬼混。
等她上樓回房間,看着調色盤一樣的衣帽間,每一件都有大logo的名牌,簡直晃得眼睛疼。
不光衣帽間,房間裏堆成山,什麼時尚買什麼,她回頭問章恪:「有認識二手回收的人嗎?」
章恪真以為她瘋了。
「你這是怎麼了?被顧岩哥氣瘋了嗎?我知道他最近新找了個舞蹈學院的,你要是不高興,我替你去和他說。」
章辛默默轉頭就那麼看着他,這是他弟弟,雖然是個混蛋,但是真的很聽她的話。
章恪被她看的心虛:「你到底怎麼了?從醫院開始你就這樣,你要是哪裏不舒服你就說。看得我害怕。」
「那我是什麼樣的人?」
「有話就說,有脾氣就發,不爽了就干他們,怎麼舒心怎麼來。」
章辛問:「然後呢?最後捅婁子,誰收拾?」
章恪被說的一愣。
章辛:「我不想這麼混了,我想正經工作,或者找點事情認真去做,比如去考研。」
章恪聽了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問:「你要考研?你瘋了不成?你能考上嗎?」
章辛就那麼一說,只是她總要給自己找個事情做,就說:「我找人補課學,一對一補課,一年不成兩年,兩年不成三年。」
章恪真覺得她瘋了,心裏慌裏慌張,拍拍她肩膀問:「你別不是我姐了吧?」
聽的章辛心裏直顫,卻故作鎮定回頭盯着他:「你最好在家陪着我,要不然我的車你不要碰,你那些小月亮,小草莓,還有去年談的那些不正經的戀愛,我通通告訴爸,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章恪一瞬間從幻想中清醒,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姐姐。
「祖宗,咱們不是都過去了嗎?怎麼還翻舊帳?」
直到阿姨上來叫姐弟兩吃飯,兩人還在整理衣櫃,主要是章辛指揮,章恪在整理。章辛把自己的那些誇張的包,時尚到不能理解的衣服,全都清理了。要是平時她是不會管的,但是這次她盯着章恪,讓他自己拍照上架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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