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盛庭酒吧
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鍾晚晴率先下了車。
鍾晚湛同司機道別。
鍾晚晴看着酒吧門口,從口袋掏出手機,在通訊錄找到陳勿的電話,撥了過去。
陳勿正在和徐秋霖猜拳,見徐秋霖心不在焉,視線老往包廂門口看。
徐秋霖又往門口撇了眼,陳勿見狀,也不玩了。
陳勿突然的不玩了,把徐秋霖整懵了。「不玩了?」
陳勿拿起旁邊的啤酒瓶,幹了一大口才回答。「還玩啥啊,某人心思都不在這。」
「說誰呢?」
陳勿開始陰陽怪氣。「呀!說你了嗎?徐少可真會對號入座,說得難聽些,那叫自戀。是吧,謝小時?」陳勿拍了拍坐在旁邊的謝時。
「啊?」謝時正在打遊戲,忽然被陳勿拍了下肩膀,嚇得他一激靈,差點遊戲就輸了。
緩過來,才罵道:「你有病?」
「是啊,那你就是我的藥呀!」陳勿開啟士味情話攻擊。
「滾一邊去。」
陳勿正準備開始新一波土味情話攻擊,結果電話響了。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正巧碰上宋喻曉幾人唱k切歌,全場寂靜無聲。
「……」
陳勿尷尬地笑了笑,「呵呵,過年時玩大冒險輸了,被強制換的,喜慶應節,沒來得及換。」
所有人依舊看着他,陳勿只好轉移注意力。
他先是瞄了眼來電顯示,是鍾晚晴的電話。「霖啊,你心上人來電話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地轉移到徐秋霖和這通電話上。
「我不是…你,算了。」徐秋霖當眾被陳勿揭穿,急於狡辯卻越描越黑了,最後更是放棄掙扎了。
「開免提啊!」周圍有人起鬨,是高哲班裏的人。
他們雖然聽說過鍾晚晴,但沒見過。望辛高中年級按樓分,高一在北面的至善樓,高二在西面的的明正樓,高三在南面的致遠樓。
這根本遇不上啊!
「可以。」陳勿比了個ok的手勢。
陳勿接通了電話,並且開了免提。
入耳就是一道慵懶淡然的聲音,如玉石之聲。
「喂,陳勿。」
「嗯,你們到了嗎?」
「我們現在在酒吧門口,你出去接一下。」鍾晚晴雖知盛庭酒吧之名,卻從未來過。
平日裏,更是鮮少去酒吧。
「啊,我讓徐……好,我去找你們,站在原地,別亂跑。」
本來想幫徐秋霖創造機會,可看他緊張萬分,打手勢表示自己不去。
陳勿無語,但最終還是改了口。
掛了電話,陳勿咬口切齒地看向徐秋霖,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搞什麼?我在為你創造機會啊!」
「我知道,可是我怕她不理我。」
「你招惹她了?」宋喻曉忍不住問。
「也不是,就是半年前,打王者坑了她幾把,害她掉星了。」
「6,國服莊周都帶不動你,那之後呢?」陳勿作為吃瓜群眾,迫切地想知道後續。
「之後…之後,她就也沒理過我。」
「道歉沒?」
「肯定道歉了,她不理。」徐秋霖的語氣里還有幾分委屈,他真不是故意的,她怎麼就不肯原諒他呢?
「行了不說了,你去接晚晴他們。」
「行行行,我馬上去。」陳勿走後,眾人都在起鬨。
「嘖,這聲音。」
「聲音好聽,就是不知道人長得怎麼樣。」
「霖哥看上的,能差到哪裏去。」
「是啊!」門口,鍾晚湛見人還沒來,忍不住跟旁邊的鐘晚晴吐槽。
「怎麼還沒來。」
「不清楚。」鍾晚晴正準備再給陳勿打個電話,只看見有個微胖的身影沖了出來。
停了下來,還不忘扶一下眼鏡。
「hello!」
「走吧,帶路。」讓他們站在這裏等了這麼久,本就脾氣算不上好的鐘晚湛更是沒給他好臉色。
「好的。」陳勿自知理虧,只能好言好語地對待。
早知道就不趕着吃瓜,吃瓜誤事啊!
鍾晚晴兩人跟着陳勿來到了包廂。
陳勿率先推開了包廂的門,紳士地請了鍾晚晴他們進去。「讓我們歡迎鍾晚晴鍾美人的到來!」
包廂里的眾人紛紛鼓起掌:「歡迎!」
鍾晚晴:「……」搞得我是今天的壽星似的。
鍾晚湛:「……」我不是人?
鍾晚晴只能尷尬一笑。
鍾晚晴找了個角落位置就坐下了,鍾晚湛應該是去找熟人喝酒了。
鍾晚晴也不知怎麼了,明明那麼想喝酒,答應來也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喝酒,可是到這了又不是很想喝了。真是奇了怪。
徐秋霖本想去找鍾晚晴,結果被自己班的幾個人攔了下來。
「霖哥,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呀!」
「嗯。」徐秋霖簡單應了聲。
他現在只想過去找鍾晚晴。
「哥,只能看到側臉,看不到正臉,不過看着不錯,挺好看的。哎!哥,你讓她轉過來看看。」
「要不你自己去叫?」我還想活多幾年呢。
鍾晚晴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往這邊看了。
「我靠,好漂亮,比隔壁班的范詩妙好看,哥,你眼光不錯,唔唔。」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秋霖捂住了嘴。
鍾晚晴疑惑地看着他們,搞什麼?徐秋霖注意到了鍾晚晴投來的目光,回看過去,笑了笑。
鍾晚晴回笑,就去看陳勿和鍾晚湛猜拳了。
那一笑,溫婉靜柔,宛如天上月。謝時在回消息,也聽到動靜了,抬頭望去就看到了鍾晚晴那明月般靜婉的笑容了。
鍾晚晴屬於江南美人那種,小骨架,巴掌大小的臉,柳葉眼,細長眉,唇不點而紅。典型的江南美人。
尤其那眼,顧盼流轉間,能把人勾走。難怪徐秋霖會痴迷她多年。
連他,都被她迷了眼。
「長得越來越好看了。」謝時小聲嘀喃,那聲音微乎其微,其他人並未聽見,他們的目光都在鍾晚晴那嫣然一笑了。
鍾晚晴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後,直接變成社恐人士了。
她當作沒有看見,只是耳尖早已紅透。
陳勿和鍾晚湛自然也注到了。尤其徐秋霖還捂着別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