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邊的何亦傑突然就消失了。
一同賭錢的人都不知道何亦傑是怎麼不見的?他們當時只沉浸在要贏錢的念頭裏,根本沒心思注意其他人。
何家人以為他通宵賭錢,也沒管他。
承受地獄似的訓練的何亦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年紀不小了,為什麼會被人劫持?
不但訓練他的體格、意志,還讓他上文化課。
媽呀!快來救我呀!
您兒子失蹤這麼多天,您老人家就不在乎嗎?
而他的母親,正在接『他』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告訴母親說他出去打工了。
一兩年內不會回家,恆恆也被他送去鵬城了。
把他母親激動的落淚,二兒子終於迷途知返了。
阿敏煮了早飯,等待蔣瑜的到來,「阿瑜,我一早就和了發麵,這是我蒸的包子,你多吃點。我覺得你這兩年瘦了很多。」
「謝謝!」
蔣瑜的道謝,讓阿敏心裏很難受,「你這是跟我疏遠了嗎?這兩年你去哪裏了?我感覺你變了很多,我在你面前感覺有些拘束,好像面對秦奶奶一樣。」
「別瞎想。」
蔣瑜笑道,「我忙的事情屬於機密,不能告訴你。你感覺到的壓迫感,可能與我忙的事情有關。
對了,一會我改變一下自己,到了店裏就說我是其他店的技師來替代秀姐的。
秀姐的鐘,就別再往外放了。」
「好。」
119號代108號上鍾?
預約108的客人不太樂意,但知足常樂足療店的技師手法都不差,108家中突然有事,他們也能理解。
「108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
「108家裏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不知。」
「108不會是辭職了吧?不對呀!108不是說她自己也是老闆嗎?」
「不知。」
一問三不知,堵的客人很難受。
「你這個技師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新來的。」
「新來的?新來的你就敢代108的鐘?」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你還真自信。」
「我有自信的本事。」
不過半天,119號就出了名,有客人預約119的鐘,前台說119隻是暫代108的鐘,並不會留在店內上鍾。
有的客人好說話,有的客人要求前台放出119的鐘點,否則就告足療店欺詐。
手機響了,正在上鐘的蔣瑜按下免提鍵,「是108的哪位熟客?」
「是李綽然李二少。」
李綽然?
秀姐的預約鍾里,並沒有李綽然呀?
「叫他上三樓8包找我。」
「好的。」
前台放下電話,請鬧事的李綽然上三樓找119。
李綽然帶着三個人進了三樓8包,「110。」
蔣瑜轉臉看到李綽然身後的三個人就明白了,這三個人都在秀姐的預約鍾里。
「我是119。」
李綽然靠近蔣瑜,「110,這兩年你去哪了?」
「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
李綽然伸手要捏蔣瑜的下巴,被蔣瑜一巴掌拍開。
「李綽然,我只是替秀姐代鍾。」
李綽然感覺自己的手可能被拍斷了,都疼的沒知覺了,「110,你也太沒良心了,這兩年我到處找你,一見面你就給我這一巴掌。」
「李綽然。」
蔣瑜的語氣冰冷,「你做什麼與我無關,今日一見,我對你的厭惡感上升到了百分之一百。
你若再糾纏,我定讓你和你李家一無所有,你信嗎?」
「110,我」
「閉嘴!」
蔣瑜一指包間門外,「你立即離開,我忍一忍,噁心感就過去了。你再待在這裏,我就立即撥打電話給蘭先生。」
「110,我真不是嗚嗚嗚」
李綽然被自己的同伴捂住了嘴,「110,你別生氣,我們這就帶李二少走。」
被架出足療店外,同伴才鬆開李綽然。
李綽然怒踹此人,被另外兩人攔住,「李二少,我們都是你父親安排在你身邊看住你,不准你招惹110的。」
李綽然怒,「那你們還告訴我119就是110?」
「我們是想讓你看清你與110之間的差距,你難道沒發現她的氣場很強嗎?你駕馭不住,她也不會給你駕馭。」
「我」
李綽然頹廢的坐在馬路牙子上,「我就這麼不堪?」
「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們走吧!我在這裏靜靜。」
一連五天,李綽然都出現在足療店外,上班時能看到他,下班時也能看到他。
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蔣瑜。
「明天我就不來了。」
蔣瑜主動走到李綽然面前,「未來的日子,我們不會再相遇。
李綽然,你不二的時候,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的時候,我還能當你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熟人。
不管你是想泡我,還是付出了真感情,我都勸你收回。
再過幾個月我就結婚了,婚禮不在鵬城。你好自為之,再見!」
蔣瑜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有看到李綽然眼裏的濕潤。
恆恆小朋友非常開心,因為媽媽休長假陪他遊玩了。
「媽媽,我們為什麼不坐汽車和火車呀?」
他媽媽告訴他說,「媽媽暈馬車。」
恆恆小朋友「」
我沒問馬車呀?
蔣瑾生無可戀的躺在另一輛牛車上,「柳總管,還有多久才到?」
「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他為什麼就答應和秀姐一起巡視各分店了?一百九十三個州府,猴年馬月才能巡視完?
「我姐的婚禮定在哪天?」
「半個月後。」
「半個月後?」
蔣瑾驚的嗓音都變尖了,「那我們還出去幹嘛?」
柳達對前面的牛車揚了揚下巴,「秦姑爺說,鄭老闆太添亂。」
蔣瑾「」
剛走出新秦府的蔣瑜,感覺身邊一涼,腦袋一暈,昏了過去。
待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山洞內,洞口坐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