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國的軍警隊長知道其中利害,米國人想整死誰,再愚蠢也不可能留下如此赤裸裸的證據,很明顯這只是警告。
他們沒有把實情告訴金部長,叮囑他:「以後自求多福吧。」
金部長回到家裏,翻來覆去睡不着,也不敢睡着,從床上下來,趴在床底下,摸索半天,檢查床底下有無炸彈。
他老婆被折騰的睡不着,氣的大罵:「犯什麼病了。」
「你真是心大,還能睡得着,不怕床底下有炸彈。」
「我寧可相信床底下有人,誰吃飽了撐的放炸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老婆劈頭蓋臉一頓訓,金部長仿佛明白了什麼:「我做過什麼虧心事,這玩意多了,可是他們都沒有能力安炸彈啊,我最近得罪誰了,李秀哲,還有他背後的米國人。」
金秀玉一下釋然:「睡覺,明天好好跟大統領再商量一下。」
經濟部長汽車被炸的消息,半夜傳到大統領的府邸,只是大統領睡着了,手下覺得這事不大,就沒報告。
尹撲山部長沒睡着,還在審查李銘順東辛集團的材料。
警察總署打來電話:「金秀玉部長的座車爆炸,金秀玉部長沒事。」
尹撲山嚇得忙將東辛集團的文件扔到一邊,與金秀玉相比,他非常冷靜的,立即做出判斷,肯定是李秀哲與米國人幹的,而且斷定喬有志是主謀。
可是沒有證據,動不了人家,其實心裏更明白,有證據也動不了。
天還沒亮,接到大統領府的電話,立即來大統領辦公室。穿好衣服匆匆出門,看到門口汽車,嚇得心驚肉跳。
圍汽車轉一圈,沒發現異常,又叫來警衛,將汽車裏外檢查一番,依然沒發現任何問題,得到保證後,鑽進汽車。
昨天沒睡好,上了車就閉着眼打盹。
汽車跑了半個多小時還在跑。
尹撲山嚇壞:這不是去大統領府的,去大統領府十幾分的路程,歪頭看外面,已經出了城,去郊外,而司機也不是每天開車的司機。
開車的是張建初。
「你是誰?」尹撲山驚恐的問。
張建初沒說話,扔給他一張紙,上面寫了一行字:尹部長,我們找一個平靜的地方跟你談談,請不要反抗,這樣對誰都不好。
「你們這是挾持,這是威脅。」尹撲山將紙條揉碎,拉車門根本拉不動,拿出自己的包,掏出手槍,對準司機。
張建初仿佛沒看見,繼續開車,車速越來越快。
尹撲山又將槍口對準自己腦袋,沒有狠下心,又猥瑣的將槍放回包里。
張建初笑了,心說:「糟老頭子,是忘了給子彈上膛,還是根本不會。」
汽車開到一處樹林中間,有一個石頭桌子,兩個石頭凳子。
李秀哲與格尼斯坐在那,悠閒的喝着茶。
尹撲山下來,連個坐着的地方都沒有,更加氣憤,拍着石頭桌子:「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李秀哲呵呵一笑:「部長閣下,您要有涵養。」
尹撲山想掀了他們面前的石頭桌子,累的臉紅脖子粗,石頭桌紋絲沒動。
李秀哲笑意盈盈:「部長,您看,有些事情是人力阻止不了的,比如,在您眼裏,微乎其微的一塊石板,依然是您不能撼動的。」
尹撲山氣的直哆嗦:「那也不是你們挾持我的理由。」
「部長,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個部長是因為我們,你才坐上去的,您是怎麼回報我們的呢,跟李銘順的事就算了,在銀行這件事上,您為什麼要卡我們的脖子?」
「李秀哲,李老闆,你的手伸得太長了,我也勸你一句,適可而止吧。」
「部長先生,我們今天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你請來,是商量銀行的事,您給一個痛快話,能改變您的立場吧?」李秀哲也不想跟他廢話。
尹撲山捶打胸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的利益,而不是個人,我問心無愧。」
李秀哲嘆了口氣:「看來部長的價碼太輕了,我們商量了一下,下一任大統領,支持你,怎麼樣,這個價碼應可以了,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了吧。」
「你們支持誰,誰就能當大統領,笑話。」尹撲山不信。
李秀哲站起來:「部長閣下,話我們已經說了,也不會說第二遍,您想好了,回那輛汽車,我們送您回大統領府,如果沒有想好,就不用坐那輛車了。」
「那是我的車,我為什麼不坐。」
「那不是你的車。」李秀哲認真的說。
張建初從車上下來,拿下車牌,在他眼前一晃,重新掛好。
「假的車牌?」尹撲山滿臉疑惑。
「車牌是真的,從你的車上摘下來的,這輛車是我們的,與你的那輛,一模一樣。」
「你們費盡心機,可惜---」
尹撲山說不下去了,四個人拿着鐵鍬,在樹林裏挖坑。
李秀哲提醒他:「您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撂下最後一句與格尼斯走了。
尹撲山望着那四個人,不一會,挖了一個很深的坑。
半小時到了,那四個人站在坑邊,虎視眈眈盯着他。
張建初也回到車上,發動了汽車。
真走啊,你走了,我就得進坑裏。想到這大喊一聲:「等等我。」快步追趕。
張建初體貼的將車開到近前,從車上下來,充滿敬意的給他拉開車門。
尹撲山嘆了口氣,鑽進轎車。
張建初開車將他送到大統領府。
大統領快急死了,尹部長出門後下落不明,一個部長被炸了車,一個下落不明。
一早醒來,大統領抽着煙,旁邊金喜悅秘書還沒醒。
起身坐在椅子上,眼睛落到桌面,嚇得慌忙向後好幾步,嘴裏的煙都掉了,嘴裏慌亂的喊:「喜悅,金秘書,這是怎麼回事。」
金喜悅已經醒了,只是裝睡,大統領再大喊大叫,也叫不動裝睡的她。
桌子上放着一顆子彈,就是金喜悅昨天晚上放的。
大統領心膽俱裂,子彈可以放在這,也可以打到他腦袋裏。
着急將兩位部長叫來,不是擔心他們安危,而是他的生命也受到威脅。
等了大半天,尹撲山才來到,看那樣子,剛剛經受一種刻骨銘心的驚嚇。
大統領望着尹撲山,什麼也沒問,尹撲山望着金秀玉,三人嘆了口氣,坐在那,誰也不說話。
還是大統領打破了沉默:「那件事,還是讓通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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