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卡,就是好幾天。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西法每天都是下地宮,看看門前面那些一籌莫展的人們,看到他們也沒有辦法,於是便放心地回去曬太陽了。
閒着沒事兒就看看書,餓了就吃點點心,渴了就喝點果汁。
午後的陽光溫暖又和煦。
輕鬆愉快地簡直像是度假一樣。
「看來辰馬是聯盟的人,他們不信任這個部落到是挺正常的,不過這裏附近的馬匪居然也是聯盟的人確實值得玩味,有趣,看來下面的東西聯盟是志在必得了!」
西法現在覺得這趟渾水必須要淌下去,不為別的,只是想看看裏面的寶貝是什麼。
反正這玩意拿到了,也拿不出手,能不能離開這裏都是問題,還是把主意打在這裏的傳承上吧!能拿多少是多少。
還是待着吧!等摸清了這裏的勢力後在做打算。
——
深夜,寂靜的旅店大廳之中,只有粗重的喘息。
在幾份已經快冷掉的晚餐前面,那幾個傢伙彼此沉默無語。只有巴洛着了魔一樣凝視着面前的油燈,汗如雨下,臉色慘白。
「要不,我們先吃?」
山繆嘆了口氣,「再不吃就涼了,熱一遍又要花錢。巴洛那個傢伙還要堅持多久?」
他倒是不介意吃冷的,但他介意花錢。
而且在這裏佔了最好的桌子,也是要花不少錢的……如果之前的他肯定不在乎,但他剛剛為了在安撫手下而揮霍了一大筆,囊中空空如也。
要不是西法說請客,他肯定去蹭米勒的了。
「用不了多久,巴洛的體力快耗盡了。」
就在兩個人等了半天之後,打定主意決定先吃的時候,卻看到西法伸手,對着巴洛撒了一把粉末。光芒一黯。
巴洛的身體一震,幾乎從椅子上滑下去,渾身汗出如漿,氣喘吁吁。
就像是從深海的窒息中掙扎而出,他大口喘息,嘴唇隱隱地泛起了青紫色,手指顫抖,汗水從頭髮上落盡衣領。
米勒伸手想要照看他的情況,被他揮手拒絕。
「我認輸。」
「這玩意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他喘息着,抬頭看向西法,雖然並不甘心,但依舊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西法拿出了一份清單,擺在了桌子上,開口道。
「兩份材料換一瓶精華,沒意見吧!」
三人將清單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面色有些難看。
「這些東西不好湊,我們可以用錢支付。」
米勒思慮了一會兒開口道。
「呵呵,你覺得我在這邊用得着花錢麼?」
西法摩挲着自己的中指不宵的回到。
沉默了一會兒。
「可以,不過總要給點贈品吧!」
山繆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只要值得,這點付出夠了。
「當然,我會送你們一種藥劑,效果就是短暫的使虛弱的你們爆發平常的實力,後作用不過就是需要多休息幾天。」
西法邊說邊拿出了一瓶淡紅色的藥劑。
「這玩意我們有換一個。」
這種藥劑只要願意買,遍地都是,山繆理所當然的拒絕了!
「好吧!這個是暴君藥劑,應該可以吧,這個東西我用不到,作用很簡單,狂化,不過你們要加價再來一份材料。後作用特別大。」
西法不耐煩的有丟出了一份藥劑。
「什麼後作用?」
巴洛對這個很有興趣。
「哎!這是從惡魔身體裏提煉出來的,使用這玩意,十分中後必須解毒,否則就會轉化為只知殺戮的惡魔,而且解毒是解不乾淨的,只能說是以人類的軀體獲得惡魔的力量,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服用的人在解毒後會保持這份力量,但壽命會大幅度減少,並且沒過一段時間就會經歷一次轉化,只知化為惡魔。」
西法嘆了口氣,其實這個藥劑他並不想拿出了來。
「說白了,這和喝下惡魔之血有什麼區別?」
米勒嘲諷着。
「區別大了去了,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將會保持自我的意識。這個作用就已經是最有價值的地方了!」
西法回辯,眼神中是慢慢的得意和一絲失望。
「可惜,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一步。用我自己的話來說,這種類型的藥劑是打開人類進化枷鎖的鑰匙。」
西法臉上流露出的狂熱把米勒嚇得夠嗆。
「他該不會是伊甸的狂信徒吧!」
米勒不禁腹誹道。
「可以,這個藥劑我要了!按照要求,明天我會把東西送來。」
山繆也是急了,遺蹟的探索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明白,這兩種藥劑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將會發揮極大的作用。
「我也要!」
「同上」
一頓晚餐的功夫,四人就完成了交易,結果當然是賓主盡歡。
——
躺在椅子上的西法覺得很不自然,昨夜瘋狂的製作藥劑,現在已經很累了!
在教堂的正門口,那個懶散的少年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袖襯衫和一條及膝短褲。仰天躺在沙發上,露着兩隻腳丫子。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好像被奇怪的人盯上了。
而且盯得很近。
盯得分外放肆。
放肆到蹲在教堂前面,左看看,又看看,神情專注又好奇。
那是一個部落小女孩兒,看起來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穿着和其他人一樣髒兮兮的袍子。頭髮是亞麻色的,帶着一點點金。
病情很嚴重。
她的臉上還被人塗了幾道奇怪的油彩,活像是一個放在以前就會被釘上火刑架燒死的小巫婆。
估計是那群跳大神的傢伙搞得,這怎麼可能治得好。
也許是好奇,西法特意激發了自己天賦,細細的端詳着。
她就蹲在攤位旁邊,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再從左看看……看得西法心裏發毛。
「你……看着我幹什麼?」
西法向後靠了點,茫然地看着逼近過來的女孩兒。
聽到他這麼問,女孩兒也愣了一下,旋即搖頭。一臉坦誠地回答:
「我忘了。」
「……」
西法一口老血差點從喉嚨里噴出來,劇烈咳嗽着,不知道這個茬兒應該怎麼接。
不過很奇怪,這個女孩的體徵和那些部落人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女孩兒蹲在攤位旁邊,用手肘將臉撐起來,好奇地看着他。
「你也是外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