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徐傲朗雙腿打顫,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姜先生,您別跟我開玩笑了,這我哪裏敢碰啊?她是您的女人,誰也不敢!」
「呵呵,慫包。」
可是,姜凡要做的,還不夠!
「汐雪,我說過,我的女人不會讓任何人碰!」
只見他拿出一個小玉瓶,揭開了塞子,頓時一股惡臭,瀰漫全場。
「徐衛長,你可知這是何物啊?」
「咯噔!」
徐傲朗額前豆大的汗珠往下狂掉,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玩的這麼花?
這東西,光是遠遠地聞到,他就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威脅。
「我,我不知道。」
「可曾聽聞惡煞風疸?」
「什麼?!」
此話一出,五千多名金吾衛下意識往後狂退,捂住口鼻,與他保持起了距離。
徐傲朗牙齒瘋狂打顫,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我,我聽說過!你之前,治療過石家小姐,這惡煞風疸,不會是從她身上取下來的吧?」
四大家族看似同氣連枝,可暗地裏又在相互競爭。
石瓊一行人遭遇過的事情,伴隨着姜凡的資料,早就被放到了聶家的資料庫中。
但凡要接觸姜凡的人,肯定會對他的資料,一清二楚。
「你,你想幹嘛?你難不成想同歸於盡?我說,姜先生,不至於,犯不着!大不了,我回去之後,跟我家少爺說道說道,取消這門婚事?」
惡煞風疸!
哪怕是金陵城的那些名醫,都束手無策。
那就是一種消失上百年又突然出現的瘟疫,對普通人來說,就是絕症!
得了,只有痛苦而死。
「呵呵。」
看到姜凡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現場之人無不膽戰心驚,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要是把這小子給逼急了,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同歸於盡?你們也配?」
姜凡睥睨而視,祭出一道龍氣,包裹着惡煞風疸打入了凌汐雪的體內。
「從現在起,她就是惡煞風疸的攜帶者!回去之後,告訴你們家少爺,他大可以拿命賭一把!」
「嘶!」
徐傲朗早已瞠目結舌,這小子可真狠啊!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上了雙保險。
就是那道可怕劍氣禁制,都不一定有人能解開。
再加上一個惡煞風疸好傢夥!誰敢碰她?
「嘿嘿,您放心!我肯定轉達。」
「對不起,汐雪。」
解決了後顧之憂,姜凡愧疚地看着她,神情苦澀,「我實力太弱,還不足以顛覆聶家!目前,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夠了!已經夠了。」
凌汐雪捧着他的臉,熱淚盈眶,「就算沒有你的雙保險,我也不會讓別人碰我!」
「除非,我死!」
「等我,五個月後!我會踏平聶家,救你出來!」
姜凡鄭重地向她允諾,擊掌為誓,拉鈎保證。
「五個月,很快的。」
「嗯,我會日夜盼着你來。」
兩人當着無數人的面,熱烈擁吻。
徐傲朗看得心痒痒,卻敢怒不敢言,只能背過身去。
反正,聶家的臉今天已經丟盡了,不怕新娘子再跟別人親在一起了。
不過這小子還真是天真,居然想用五個月,覆滅一個金陵豪族,簡直痴人說夢。
「咳咳。」
眼看吉時已到,他壯着膽子問道,「姜先生,我們可以帶凌姑娘走了嗎?」
他沒敢再用少夫人這個稱呼,生怕被姜凡一掌劈死。
「走吧!好生待她。」
姜凡威脅道,「五個月後,我若登門,見她少了一根毫毛,聶家上下,雞犬不留!」
「爾等,可聽清楚了?」
「清楚,非常清楚!」
徐傲朗立馬諂媚笑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凌姑娘的。」
「滾吧!」
「姜凡,我會想你的。」
她還是放不下姜凡,臨走前,衝過去又給了他深深一吻。
聶家的顏面,再次掃地。
金吾衛的威名,此後怕是要大打折扣。
可是,他們只能忍着!
「出發!」
徐傲朗一進車子,就命令司機趕緊開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後,將所有的不公,告知少爺,求他做主!
金吾衛散去,凌家別墅又恢復了平靜。
只是少了凌汐雪這麼一個主心骨,看上去多少有點喪氣。
「姐,一路保重!」
姚安琪早已哭成了個淚人。
她深知,此去經年,好姐姐會在那邊受多少苦。
「凡子啊。」
凌鎮南拉着他的手,難得這麼親近地稱呼他,這代表,在他內心,已經把姜凡認成了真正的孫女婿。
「無論如何,我的孫女婿,只有你一個!」
「爺爺」
姜凡握着他的手,神情苦澀,「都怪我無能。」
「沒事,孩子,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凌承乾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這位鐵血的男人,此刻卻像是蒼老了十歲,連眼中都沒了銳氣。
「我女兒能有你這樣的愛人,是她的福氣。」
「只是」
一語至此,他未免擔心起來。
「五個月時間,覆滅聶家?真的能做到嗎?那可是金陵的四大家族,手眼通天,背景雄厚,高手無數!那位聶鐸,更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我怕」
「岳父。」
姜凡沒有客套,直接用了主權稱呼,「什麼四大家族,在我眼中,終究會成為螻蟻!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四大家族再牛,不過是盤踞在小小的金陵。
而姜凡呢?
他可是天尊傳人,將來要站在全球高度上的人,若是被一幫省城裏的螻蟻給嚇到了,那還不如趁早回家種地。
「說得輕巧。」
凌鸞恰逢時宜地潑來了冷水,「聶家又不是傻子,豈會五個月不管你,任由你成長?尤其是你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
「別說我嚇你,馬上就會有各路高手前來圍殺你!」
「姜凡,你的未來,很堪憂!」
「呵。」
姜凡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要不張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