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不要怕,跟我走  憐嬌奴,禁慾權臣夜夜寵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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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前的熱鬧因着此人的出現戛然而止,裴景修俊美含笑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忙上前恭敬行禮:「侄兒見過小叔。」

    閻氏也跟着走上前,歡天喜地又得意洋洋:

    「硯知,天大的喜事,你侄子中了狀元,我正要打發人去都察院通知你,可巧你就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聽說了此事,專程回來給景修道喜的?」

    裴硯知冷麵含威,負手而立,寬袍廣袖的紫色官服彰顯着他位極人臣的無上權勢,胸前的織錦仙鶴和他本人一樣清高孤傲,自帶幾分生人勿近的疏離。

    「中個狀元,我御史府在你們眼裏就成了寒舍嗎?」

    男人幽深冷凝的眸光讓喜慶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多年官場浸淫出的威壓,壓得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十七歲便六元及第中了狀元的他,是大慶朝科舉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相比之下,裴景修這個二十歲的狀元郎,在他面前確實不夠看。

    閻氏因着他的話尷尬不已,訕訕道:「硯知莫要見怪,嫂子這不是客氣話嗎,你看國公家的千金都親自登門來給景修道喜了。」

    裴硯知微微蹙眉,幽深的目光落在宋妙蓮身上。

    宋妙蓮挺了挺胸,和裴景修並肩而立。

    兩人一個艷麗嬌俏,一個俊逸出塵,搭配着裴景修胸前的紅花,活像郎才女貌的一對新人。

    「本官這寒舍,招待不了國公府的千金,請回吧!」裴硯知漠然道。

    宋妙蓮的驕傲瞬間被擊碎,氣得粉面通紅,失態地沖裴硯知喊道:「你不就是左都御史嗎,在我面前擺什麼譜,我爹可是安國公」

    裴硯知沉下臉,一記眼風掃過,嚇得宋妙蓮立馬閉了嘴。

    「飯好了嗎,本官餓了。」他轉頭看了穗和一眼,徑直向門內走去。

    寬袍廣袖的紫色官服隨着步調擺動,自帶幾分魏晉名士的風流氣度,腰間玉帶束出他修長的腰身,連背影都透着禁慾般的冷漠。

    穗和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呆呆看了裴景修一眼。

    裴景修的春風得意被小叔一盆涼水澆滅,那雙桃花眼也沒了笑意,對穗和擺手道:「你快去吧,好好和小叔說說,別讓他生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穗和實在也說不出什麼話,只得「嗯」了一聲,含淚跟了上去。

    裴硯知走得極快,穗和怎麼追也追不上。

    她想小跑幾步,卻又不敢,因為裴景修告誡過她,身為女子,行為要端莊嫻雅,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奔跑,以免有失體統。

    何況裴硯知是長輩,當着長輩的面,她更不能壞了規矩。

    說是長輩,其實裴硯知也不過比裴景修大了六歲,比穗和大了八歲。

    他是個冷情冷性的人,平日從不與人結交,偌大的府邸連個丫鬟都沒有,身邊只有兩個小廝伺候。

    裴景修來了之後,為了討他歡心,主動提出讓穗和幫他打理屋子,照顧他的日常飲食。

    裴硯知起初是不同意的,但他有個胃疼的毛病,吃了幾回穗和做的藥膳,竟奇蹟般好了很多,自此便也默認了穗和的照顧,一日三餐都由穗和為他烹製。

    此時,穗和忍着心中悲痛,把剛剛在廚房做好的飯菜送到了裴硯知的房間。


    「熬了兩個時辰的雞湯,小叔先喝一碗暖暖胃。」她微低着頭,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放到裴硯知面前。

    裴硯知挽袖拿起湯匙,露出一截勁瘦的腕,腕上一串烏沉沉的沉香佛珠,映襯着白皙的膚色,修長的指節,如同神殿中禁慾的佛子,卻又引得人想要墮入紅塵。

    「手怎麼回事?」他輕輕攪動湯水,幽深的目光落在穗和發紅的手背上。

    穗和愣了下,怯怯回他:「不小心燙了一下,不妨事的。」

    裴硯知似乎只想問個原因,並不在乎穗和妨不妨事。

    可他已經端起了湯碗,卻鬼使神差又補了一句:「是國公家的小姐讓你走神了?」

    穗和心頭一陣刺痛,眼淚在眼眶滴溜溜打了幾個轉,叭嗒一下砸在手背上。

    「哭什麼?」裴硯知放下湯碗,難得說了句長話,「你與景修雖未辦婚禮,但你是他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自己要硬氣一點,不喜歡他與別的女人來往,直接說明便是。」

    硬氣?

    穗和把眼淚往肚裏咽,只覺滿嘴的苦澀。

    為了給父親翻案,她已經熬了三年,眼看着裴景修中了狀元,希望就在眼前,她怎敢惹他不高興?

    剛剛在大門口,裴景修含糊其辭地讓她先回去,說回頭再和她說父親的事,其實也算是一種警告吧?

    思及此,穗和心中更是紛亂如麻,悄悄抹掉眼淚,默不作聲地伺候裴硯知用飯。

    裴硯知說完那句之後,見她一直低頭不語,便也沒再多言,默默地吃完飯,讓她退下。

    穗和輕手輕腳收拾了碗筷,提着食盒出去,一出門就看到裴景修袖着手站在門外。

    裴景修見穗和出來,拉着她走遠了些,小聲問:「小叔吃得可還好?」

    「還好。」穗和看着他依舊溫潤的眉眼,心中委屈壓抑不住,「你和那個宋小姐是如何認識的?」

    裴景修笑了下,伸手將她鬢邊一縷亂發別在耳後:「宋小姐的兄長也參加今年的春闈,我們常在一處小聚,她隨她兄長去過幾次。」

    穗和很是驚訝:「你們男人的聚會,她如何去得?」

    裴景修總是和她說,女人家不能拋頭露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最基本的操守。

    還說貞節是女人的命,家教嚴的女子,被外男碰到衣服,撿到帕子,都要以死自證清白的。

    可是,為何國公家的小姐卻可以參加男人的聚會,而裴景修也沒有嫌棄,反倒將人帶回家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牽手?

    裴景修只需一眼,便知穗和在想什麼,又溫聲解釋道:「女子是不能輕易出門的,但宋小姐從小就走丟了,前些日子才尋回來的,她性情外放,家裏人都很寵她,幾個兄長也是對她有求必應,因此才帶她出去遊玩。」

    穗和聽他這麼說,倒是想起前些日子雀兒也和自己說過,安國公府打小走丟的千金找回來了,在府里大擺三日流水宴,連聖上都派人送去了賀禮。

    所以,裴景修這是看上宋小姐的門第,要攀高枝了嗎?

    裴景修溫柔地凝視着穗和,仿佛又一次看透了她的內心,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拇指指腹憐愛地抹去她眼角淚痕。

    「穗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宋小姐的事我回頭再和你細說,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

    穗和驚訝抬眸,望進他溫柔的桃花眼,巴掌大的小臉泛起紅暈。

    其實拋開為父親翻案不談,她是打心底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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