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偽造的官方身份,能堂而皇之地出入仙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彥卿神色凝重,羅浮的暗流比他想像中還要複雜。
顏歡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你發現了一隻蟑螂的時候,那就說明房間裏已經全是蟑螂了。」
彥卿面露掙扎之色。
「還有更多步離人潛伏在仙舟內,他們的陰謀恐怕不是竊取情報這般小打小鬧的事情。」
「必須儘快將這件事報告給神策府。」
神策府內。
此時三位將軍齊聚。
彥卿看了看,與景元對視一眼,便沒有打擾,獨自一人前往側方,向青鏃匯報自己一行的詳細細節。
而三位將軍,則默默看向跟着彥卿而來的丹恆以及顏歡。
「好久不見,整活大師。」
飛霄站在三位將軍中央,淡笑道:
「最近導師活動玩的開心嗎。」
「還行。」顏歡敷衍的回了句。
景元也笑道:
「我來為天擊將軍介紹一番吧。」
「這位顏歡兄弟想必你已認識,不必多說。」
「旁邊身着青衣的這位——」
飛霄望着丹恆,微微一笑。
「這位是飲月君的隔世之身,對吧。」
「無名客的鼎鼎大名,我這對耳朵可聽得老清楚了。」
「除開羅浮報告中的記述,曜青天舶司也搜羅了不少關於二位的見聞。」
「本人其實一直都想在正式場合會會各位,至於原因想必景元將軍也解釋過了。」
丹恆點頭,回答道:
「我們作為證人,前來為天擊將軍解惑。」
「正是,直來直往,挺省事的。」飛霄看向丹恆:
「景元將軍在遞交的報告中,將建木災異的罪魁禍首歸罪於燼滅軍團,警示眾天將應當關注燼滅禍祖的動向」
「這些年來,毀滅的爪牙摧殘了數之不盡的世界,聯盟也有所防備,只是未曾想他們竟會與[豐饒]的殘黨聯手。」
「這場建木災異造成的損害,遠比預想中低,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反過來看也和燼滅軍團所到之處荼毒生靈的風格大相徑庭。」
飛霄的目光又看向顏歡,微微思索起來。
「甚至,絕滅大君中途收到調令,放棄攻打羅浮,轉而開始針對起顏歡先生這位無名客。」
「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顏歡先生,我在此可要提醒一句。」
飛霄淡淡而笑。
「神策將軍,可沒有溝通帝弓司命的能力。」
「他當時所言是真是假,由你自行判斷。從來都是凡人追逐於星神,不是嗎。」
「」聞言,丹恆的臉色沉了下來。
若天擊將軍所言屬實,那當初在鱗淵境內,如果顏歡沒有自救之法,恐怕真要遭遇不測。
「天擊將軍這是何意?」
景元淡笑道:
「當初,我可是親眼看到帝弓司命的天矢從銀河中划過。」
飛霄微微點頭。
「當然,這僅僅只是我所知道的一些表面上的常識。」
「若是景元將軍藏的深,真有那本事,我也得好好瞻仰瞻仰不是?」
「我自然相信神策將軍與各位無名客的英勇事跡,但也不免對報告未能詳述的一些細節感到好奇。」
「藉此機會,希望能於二位交流一番。」
「嗯,有言在先,我所問的未必是我所認為的,也並非想要挑撥兩位與神策將軍的關係,不過是陳述一些我所知道的事實。」
「若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丹恆目光平靜:
「將軍但問無妨。」
「只要是我們能回答的,也只是我們所知的。而您所問的…或許內心也早有答案。」
飛霄向丹恆投去欣賞的目光。
「伶牙俐齒,我喜歡。」
「不過,我更想聽聽最終當事人的意見。」
她看向顏歡,顏歡卻從剛才開始就盯着手機,對自己的話語一點都不感興趣。
「顏歡先生在看什麼。」
「如此有吸引力,不妨讓我也瞧瞧?」
「好啊。」顏歡又淡淡的回了句。
聞言,飛霄便上前幾步,來到顏歡身邊,湊近身子,看向他的手機屏幕。
裏面傳來幾隻母豬排隊跳進水坑的畫面,旁邊還有一個紅髮的騎士對着屏幕傻笑。
「嚯,當真是奇景。」
「這位是顏歡先生的朋友?」
「嗯,他叫張偉,是個路過的純美騎士。」
「真是偉大的名號。」
飛霄拍了拍顏歡的肩膀,淡笑道:
「不過,奇景自然好看,也該聊正事了不是?」
「丹恆先生的前世與神策將軍乃是故交,若是聽他的一面之詞,可是很難說服我。」
「我想聽聽顏歡先生的意見,好嗎?」
「也行。」顏歡收起手機,雙手插兜。
飛霄點頭,詢問道:
「我就開門見山了。」
「起初,星穹列車受通緝重犯的引導前來此地,試圖解決星核危機。」
「可凡在銀河行走的,是個人都應聽說星核獵手的昭彰惡名。」
「各位無名客為何如此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莫非是有人沾親帶故?」
「這都被你發現了!」顏歡被嚇得後退一步,呼吸急促。
「難道你已經查出來了卡芙卡是我媽,刃、銀狼、薩姆全是我親戚?!」
「哦豁?」飛霄瞪大眼睛,聽到這回答感到很不可思議。
居然就這麼大方的承認了。
「那麼,可以問問為什麼和星核獵手關係密切的顏歡先生你會選擇登上列車嗎?」
「既然都是親戚,那跟隨着她們一起生活,不是更好?」
「你說的是人話嗎?那我豈不是也要被通緝?」
「顏歡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會怕事的人。」
「不像嗎?好吧,其實是他們不要我了。」
顏歡攤手:
「因為我學習不認真還總是逃課上網,我媽就提議把我扔了,再重新練個小號。」
「組織里的其他親戚也舉雙手雙腳贊成,於是我就被扔到了黑塔空間站,順利加入星穹列車,成為一名光榮的無名客。」
「這樣啊」
飛霄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