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大堆布料包起來,讓老闆放到牛車上。
阮竹看着自己手裏還剩下的二十。
想了想。
還是忍痛咬牙拿出來了十塊錢,去了鎮子上的藥店。
這年頭。
沒有人家裏說會準備個醫藥箱的想法。
能有東西吃就不錯了。
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阮竹在鎮子上逛了一圈,找了家地段還算好的藥店。
小小一間。
空間雖說不是很大。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老闆坐在櫃枱後捧着書,穿的文縐縐的戴着眼鏡,歲數不大,大概二三十歲的模樣。
見到阮竹進來。
臉直接黑了一圈。
「都說了這店不賣不賣。」
「你們怎麼回事?還使用美人計?」
「使用就使用吧,還派個這麼......黑的?」
「你們李總有病吧?」
這話罵的。
阮竹莫名其妙不說,還總覺得有些冒犯。
她張了張口:「我是來買紗布和酒精的。」
年輕老闆:「???」
年輕老闆:「從我店裏買紗布和酒精去,然後又到處告訴別人說我賣假貨。」
年輕老闆:「這招都用過了,還來用?」
年輕老闆:「滾滾滾,讓你們李總給我滾!!!」
阮竹:「......」
看出來了。
眼前的年輕老闆怕是遇上了麻煩。
但莫名招到一頓罵。
阮竹也火大。
叉着腰沉聲道:「能不能睜開你瞎掉的眼睛看看,我,阮竹,七里村的,來買酒精和紗布。」
「我看你才是有病。」
「開個破店,眼卻這麼瞎,還挺了不起。」
說到這裏。
阮竹就打算走人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她一個買東西給錢的,還得受賣東西的氣?
臉黑沉沉的直接轉身走人。
豈料剛踏出一步。
年輕男人又突然上前拽着她的衣袖:「客人?當真?」
阮竹:「......」
有毛病吧!
「哎呀,哎呀,別生氣嘛~~」
「要啥?紗布酒精是吧?」
「怎麼,是有人生病了?多大傷口啊?嚴不嚴重?」
阮竹:「......」
阮竹:「家裏備用。」
「喲,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還知道家庭備用。」
話雖多,臉雖變得快,但動作也是真的麻溜。
不僅拿出了紗布,酒精,還給了創口貼和繃帶。
估計是店裏好久都沒有生意。
還給阮竹優惠了不少。
本來十塊錢的預算。
結果就只花了五塊錢。
這一點。
阮竹還是挺滿意的。
醫藥品這些東西,自古以來,就沒有便宜過。
她心滿意足離開。
趁着巷子裏沒啥人。
直接把這些醫藥必備品塞進了自己的空間裏。
捏着手上還有的五塊錢,抱着趁機從空間裏溜出來的小貓。
直接去了供銷社。
豬肉?買!
糕點?買!
白米麵?更買!
五塊錢,全部花光光!
等到身上就只剩下十塊錢的時候,阮竹瞬間心滿意足高興了。
坐着牛車,抱着大包小包,晃晃悠悠的就回了七里村。
......
而此時。
陸家。
可以說是完全不平靜。
阮家最小的弟弟阮彥寶和陸家大房李翠的二兒子陸天雷打起來了。
打就打了。
還鬧到了陸家二房來。
你說這關係扯得。
周圍好一圈圍觀的人。
「這咋回事啊?李翠的兒子和阮家兒子打起來,跑人家二房這來幹嘛?」
「害......還能為啥,那阮彥寶不是阮竹的第七個弟弟嘛。」
「昨兒個,那李翠還和阮竹鬧了一場,今兒個,李翠的兒子就被阮彥寶給打了。」
「李翠這是啊,上門來要說法了。」
「都說長姐如母,阮家這七個弟弟一個妹妹,就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別的不說,就這阮彥寶,三天兩頭和人打架,逃課出去玩。」
「村里見着誰不離得遠遠的?」
「每次都是阮竹在後面跟着屁股收拾着。」
「你說好巧不巧,這次懟上了陸天雷。」
「陸天雷本身也是個小霸王就算了,偏偏還有李翠那樣的媽。」
「這阮竹說是去鎮子上買東西去了,這要是回來哦,哼,是我,我得氣死。」
「新媳婦嫁進門這才第二天,弟弟就這麼找事。」
「這不純純給自家姐姐找難堪嘛。」
「是啊,是啊。」
周圍人群議論紛紛。
各個扒拉着這其中的關係。
陸父陸母吃過中午飯,歇息沒多久就去了地里。
眼下鬧到二房家。
就只有五歲的陸子迪在院子裏玩。
那李翠見此。
眼裏的得意和囂張是怎麼也止不住。
一手叉腰,一手拽着阮彥寶的胳膊就進了院子中。
「看看,看看,就是這麼個壞東西。」
「人不大,心眼子倒是挺壞。」
「真行啊,看把我家天雷打的。」
「你們瞅瞅,你們都瞅瞅。」
「這都破了皮,有淤青了!」
「哎呦喂,真是造孽啊。」
哭腔着嗓子,擦了擦眼角確實是因為心疼兒子留下的淚珠。
心疼的摸着正抬頭高傲着的陸天雷。
又狠狠過去給兩下一臉不以為意的阮彥寶。
豈料少年也不是乖乖站着被打的主。
直直跳開不說,臉上儘是厭煩。
「你個死老婆子一天天戲可真多。」
「我打了陸天雷又如何?陸天雷那死小子對我下黑手,你咋不說?」
「還屁顛屁顛鬧着來找我姐。」
「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