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么姐?
聽到這位威嚴板正的老君閣李閣主,衝着小綠這麼招呼,直接就把我給搞蒙了。燃武閣 www.ranwuge.cc
在俺們西南這地界,有叫人「么妹兒」的,卻沒有人叫「么姐」的啊?
這是什麼稱呼?
小姐姐的意思?
再說了,李閣主這老帥哥,看着三四十的樣子,咋滴,叫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姐」
您這也有點兒太「為老不尊」了吧?
我在一旁聽着,多少有些迷惑,而小綠也是皺着眉頭,打量着眼前這個多少一些出塵氣息的男人,隨後不屑地說道:「少在這裏跟我套近乎,你誰啊你?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故意針對我小弟許秀?」
李閣主不知道是震驚,還是錯愕,直愣愣地打量着不停「口吐芬芳」的小綠。
一直到小綠口乾舌燥,停止了「言語攻擊」,他方才緩過神來。
緊接着,讓大家都為之驚訝的,是這位一開始氣勢儼然的老君閣主,居然老老實實地認了錯:「你說得對,是我太偏激了。這件事情,的確不該懷疑小許許秀先生」
隨後,他說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打個電話。」
李閣主告罪一聲,出了院子,旁邊的尹局長雖然意外,但還是笑着與我說道:「李閣主是上級部門特地從青城山請來的高人,高人嘛,脾氣方面,多少有些奇怪,你也別在意」
我連忙擺手,說:「不存在,不存在。」
隨後我好奇地問:「尹局,這個所謂的『123木頭人』專案組,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
尹局長看了一下左右,猶豫了一下,說:「按理說呢,這案件涉及到保密原則,正常不能外露不過你們也算是當事人,跟你們講一講也無妨」
隨後他跟我們聊起了這個所謂的「123木頭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宗教局裏,是一套班子兩套牌,專門負責類似事件的處理工作。
很多時候,在類似事件中,都會存在着一種「邪物」。
或者是邪異之事。
或者是邪異之物。
或者是邪靈
總之,在他們內部的叫法,稱之為「禁忌物」。
而這「123木頭人」,便是其中一種。
此物出現於五個月前,目前已知的,就製造過五起血案。
據倖存者描述,此物出現之後,會在夜裏,與現場的人玩一個叫做「123木頭人」的遊戲
任何違反規則之人,都會內臟擠壓、口吐鮮血而亡。
因為手段過於殘忍,所以上面專門成立了專案組,從各地抽調精英,專門調查此事。
能講的,就這麼多。
更深入的東西,就不是外人所能夠知曉的了。
最後尹局長警告我,說這玩意呢,十分兇險邪惡,一般人很難對付得了。
所以如果再次遇到的話,千萬不要想着單獨面對,而是儘可能與他們取得聯繫,請求援兵。
說到這裏,兩人互加了聯絡方式。
尹局長的微信頭像,是一個加了五行的太極八卦。
微信名:順其自然。
呃
這很傳統。
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候,尹局長和李閣主帶來的手下一直都在忙碌着。
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取證,還有人在收拾院子裏的屍骸。
這些都要帶回去封檔取證的。
就連一絲血跡、肉屑,都不會留下。
看着這幫忙碌的中山裝,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專業!
沒多久,整個院子裏,除了還有些許血腥之氣外,一切都消散在了朦朧煙雨中。
這時李閣主方才打了電話回來,打量周圍一番,然後看向了尹局長:「現場清理好了嗎?」
尹局長點頭,說:「好了。」
李閣主走到了我跟前來,有些刻意地不去瞧旁邊的小綠,而是與我握手。
他很是平易近人地說:「許秀,回頭讓尹局把我的聯繫方式推送給你,有任何關於123木頭人的線索,都歡迎你直接找我聯繫」
隨後他這才看向了旁邊的小綠姐。
我趕忙給他介紹:「這是小綠,我朋友」
李閣主若有所思地說:「原來是小綠姑娘啊——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害我差點兒認錯了人呢。」
小綠一聽,很感興趣:「是嗎?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李閣主似乎是在打量她,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總之他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是我弄錯了——仔細看一下,你倆差別還是挺大的」
這時有人過來匯報:「頭兒,都搞定了。」
李閣主有些心不在焉,點了點頭,隨後衝着我們說道:「那好,今天就到這裏了,再見。」
說完他卻是率先轉身離開了去。
其餘人收拾妥當後,也都紛紛離去,尹局長留在了最後,交代了一些後續事宜後,又找何木聊了幾句,這才出門。
外面四輛車發動,消失在了夜色中。
效率。
這邊處理完畢之後,何木徵求自己妹子意見,問她是否跟着一起離開。
很顯然,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很難放心地留下水水。
但何水卻拒絕了兄長的建議。
她說行百里路半九十,現如今雖然將毀去的經脈重修,但想要鞏固這一切,還需要配合後續治療
至於那所謂的邪物,她相信許先生有能力解決的。
對於這話,何木其實是持有不同意見的。
但在當下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反駁,只是嘮叨幾句,交代一番之後,帶着司機離開。
臨走之時,他還跟我承諾,說會儘快托人將那百年何首烏,帶到這邊來。
抵付醫資。
總之,在確定自己妹子有望恢復之後,他表現出了巨大的善意來。
人員散盡,只剩下江邊小院原先的幾位住客。
小綠對我說了一句:「那個姓李的,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
隨後進屋去照看影寶。
而我則留下來,與何水探討起了她這些天來的遭遇。
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何水甦醒,才是今天最讓我感到驚喜的地方。
這是我第一次利用爺爺留下來的「遺產」,完成自我身份的定位。
以及從理論到實踐的進步。
面對着我的詢問,何水顯得十分配合。
她告訴我,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