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柚捏着襯衫的衣角茫然的看着,有些手足無措。
「右右,要不你在浴缸里放一浴缸冷水,再把席謹年放進去吧。」
【好。】
雲柚連忙上前,給浴缸放冷水。
恍惚間,席謹年聽見了女孩子嬌甜的聲音,視線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是誰?
雲柚將浴缸放滿水,走過去想要將地板上的人扶起來。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將席謹年拖動了一點,「魚魚,他好重啊。」
「沒事右右,你可以的,加油,堅持就是勝利!」
雲柚咬緊牙關,一邊一隻手抓着席謹年的兩隻胳膊,踉蹌的將人往浴缸旁邊拖去。
席謹年還未完全失去意識,只覺得抓着他手臂的兩隻手很涼。
想要靠近......
席謹年掙扎着想要起來。
雲柚沒拉穩,一個踉蹌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席謹年落在了她身上。
「你......是誰?」
女孩五官精緻漂亮,皮膚瓷白,最惹人注意的還是那雙琉璃藍的眼睛。
席謹年認不得,卻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可他沒辦法思考,熱浪襲擊着他的神經,一道又一道企圖衝破他的防線。
「你好涼......」
席謹年毫無意識的,額頭蹭上了雲柚白皙的鎖骨。
一隻手掐上了她纖細的腰肢。
隔着衣物,席謹年手心的滾燙傳到了雲柚的肌膚上。
雲柚心裏有些慌張,大大的眼睛睜着,男人突如其來強勢氣息侵襲,讓她有些無措。
雲柚抿了抿唇瓣,垂眸看着埋在胸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腰間的軟肉被掐的有些疼。
小錦鯉看着呆滯的女孩,焦急的出聲,「右右,右右,你怎麼了?實在不行的話,把他拖進房間裏去,一直這樣會着涼的。」
「......好,我現在就把他拖進去。」
雲柚眨了眨眼睛,緩了過來,眨着圓圓的貓眼,眼尾泛着點紅。
席謹年已經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像是昏死了過去。
可他的手依舊放在她的腰上。
她艱難的抬起了手,手臂上刺痛傳來。
雲柚推開了席謹年,她掰過了自己的手,白皙的小臂上扎進了幾片碎玻璃片,留下了長長的血口子。
鮮血沾上了雲柚身上的白襯衫。
「右右,你受傷了!」
小錦鯉心疼看着幾條鮮紅的傷口。
她剛剛摔的地方,正好是玻璃缸被摔碎的地方,一地的玻璃碎片。
雲柚忍着疼痛將手臂上的碎片剔了出來,站起身,用涼水沖了沖胳膊上的血。
「沒事的魚魚,洗洗就好了。」
這些傷口,對她來說都是小兒科了。
等雲柚費勁將人終於放上了床,她累的坐在了地上。
眼前暈乎乎的,頭暈目眩,腦袋像是有千斤重。
「右右時間到了,變成人的時間有限,你趕緊找個有水的地方!」
雲柚腦袋裏小錦鯉的聲音響起,她勉強站起了身,踉踉蹌蹌的往浴室走。
原本是給席謹年準備的一浴缸的冷水,現在方便了她。
還沒等雲柚走近,眼前一花,整個人往前栽了過去。
小錦鯉呼吸一窒。
幸好,雲柚雙手搭在了浴缸上。
一朵藍色的影子,順着浴缸落入了水裏,漸漸沉入了水底。
那件寬大的白襯衫掉在了浴缸旁邊的地面上,胸前的血跡鮮紅刺目。
*
宿醉感很不好,席謹年捂着有些疼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還沒亮,房間裏漆黑一片。
四周的環境十分的陌生。
他低頭看了一眼,上衣不翼而飛,幸好褲子還在,床上也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陌生女人。
席謹年神色一暗,想到了昨天小水母說的下藥......
他找到了不知道被誰放在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十分鐘後,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保鏢刷開了房門。
「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職。」
保鏢彎着腰,心裏有些緊張。
席謹年語氣冰冷,「去浴室,把我的輪椅推出來。」
等他坐上輪椅,轉着頭,又自己進了浴室。
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碎玻璃處地板上星星點點的血跡,以及地面上掉落的白襯衫胸前乾涸的血跡格外的扎眼。
席謹年沉着一顆心,視線在地面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裝滿水的浴缸上。
「推我過去。」
保鏢將他推到了浴缸旁邊。
席謹年低着頭,看見了沉在浴缸底下的水母以後,懸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把她撈出來一起帶走。」
「動作輕點。」
*
「為什麼裏面沒有人?裏面的人去哪了,你人呢?」
宋語芊避開人群,躲進了衛生間裏打電話。
「宋小姐,你昨天不是喊了其他的人進去了嗎?」電話那頭的女人疑惑的說着,「怎麼會沒有人你應該問她啊。」
宋語芊忍着怒氣,「我什麼時候喊了其他人?拿了我的錢不辦事,你是想我以欺詐的罪名將你送進警察局裏嗎?」
對面的女人語氣也有些不客氣,「宋小姐,做了這種事就不要提什麼警察局,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不過,我是很講誠信的,只是昨天晚上房間裏確實還有一個女孩子在,所以我才走的。」
「你——」
高跟鞋略顯不耐的踢踏聲和女人有些失態的怒吼,惹來了衛生間裏其他人異樣的目光。
宋語芊冷靜了一瞬,問道,「什麼樣的女生?」
女人想了想形容着,「那女孩子看上去就小,像是個未成年,不過長的很漂亮,一雙眼睛還是藍色的。」
化了這麼多年妝,戴沒戴美瞳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算了,等我查監控。要是查到你騙我,你應該知道後果。」
宋語芊放下狠話,將自己收拾好,才磨磨蹭蹭的從衛生間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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