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虛的話音未落,無數馭鬼者的情緒直接就崩潰了。
「被一個『真正的完整的厲鬼』正在繪製中的鬼畫?!」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陸仁的手裏?」
「這種東西不論是在鬼郵局,無盡的墳場,凱撒大酒店裏面都算是極高的戰力了!」
「怎麼可能用來對付我們這些人?!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陸仁伸出了數米長的舌頭,舔了舔眼珠子,對着錢虛得意的說道:
「算你有點見識,你們說的也不算錯。」
「這只是一張因為不完美,而被那隻完整的厲鬼給丟棄了的草圖。」
「雖然在威力上,不足完美的鬼畫的十分之一。」
「但是這個東西怎麼說也是被『真正的完整的厲鬼』給繪製出來的。」
「所以把你們這些垃圾都給團滅,簡直太簡單不過了。」
說着話,陸仁從懷裏面掏出來一個梅花形狀的調色盤,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毛筆。
噗嗤。
陸仁用毛筆把他的眼珠子戳破,在眼眶裏面用力的一扭。
然後把毛筆卷在極長的舌頭上面。
咻的一聲,對着半空中正在繪製中的鬼畫彈射了過去。
一觸既回。
隨着陸仁再次把舌頭卷着毛筆收回,在調色盤裏面轉了轉。
嘩嘩。
無數的油畫顏料如同暴雨般的,從半空中的鬼畫當中傾盆而下。
繪製出鬼畫的顏料,對着所有人當頭潑下。
所有的雨幕當中,都瀰漫着極端危險的氣息。
被這種鬼畫的顏料暴雨淋到身上,不亞於被一隻厲鬼直接暴擊。
所有的人都是驚駭的全身發抖。
他們一邊拼命的翻找着自己帶來的靈異物品。
一邊驅使自己駕馭的厲鬼對抗。
有幾個馭鬼者仗着自己駕馭的厲鬼比較能抗揍,撒腿就往鬼畫的範圍之外奔跑。
但是他們瞬間就被半空中的鬼畫給盯住了。
幾道直徑數米粗的,如同瀑布般的鬼畫顏料,直接就對着他們怒砸而下。
伴隨着轟隆聲。
那幾個馭鬼者和體內的厲鬼,瞬間就被徹底的蒸發掉了。
同一時間。
在半空中的鬼畫當中,又多出了幾個人影和數隻厲鬼。
這波攻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同時讓所有人都對於「湊齊了所有的拼圖,徹底完整了的厲鬼」的能力,深刻的意識到了到底有多強!
現在他們遇到的只不過只是十分之一的威力,如果是碰上了原版的完整厲鬼,簡直不可想像!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
李青渾身包裹着燃盡的紙灰,用手握着不停流淌着屍油的遮陽傘,在腳下泥濘的草坪當中點了點,說道:
「陸仁,一個威力只有十分之一的垃圾,也想團滅別人?」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砰。
李青按壓開了屍油遮陽傘,對着半空中猛地一拋。
屍油遮陽傘彈射而開,瞬間變大。
直接化為了一片如同穹頂般的巨傘,把所有被籠罩在鬼畫顏料暴雨當中的馭鬼者,全都給遮蔽了起來。
砰砰砰!
如同驚雷炸響般的動靜響徹。
之前還恐怖到讓所有人都絕望了的,鬼畫的顏料暴雨,全都被變大了的屍油遮陽傘給擋在了外面。
哇!!!
無數震驚的感嘆聲響起。
陸仁看向被變得巨大無比的屍油遮陽傘,給徹底擋在了安全區域當中的人影,臉色陰沉似水。
無盡墳場的黎三,抖了抖身上的骨頭架子和滿身亂七八糟的腐爛肉塊,獰笑道:
「李青你可真是嫌棄命長了。」
「你這會兒逞英雄替那些不想乾的垃圾遮風避雨,用不了一時三刻,你就會厲鬼復甦而亡!」
「可惜了,沒讓你死在我的手裏,我還真有一點遺憾。」
茶凰兒舔了舔嘴角,嬌聲笑道:
「等到李青死後,這個屍油遮陽傘便成了無主之物。」
「我看上這個東西了,你們都別跟我搶啊。」
陸仁舒心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所有人滅殺掉,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真是讓人沉醉於其中不可自拔。」
「我現在就等着李青被活活的耗死。」
「現在只要被鬼畫裏面的顏料弄死的人,都能勻出來一部分的厲鬼材料,到我這個小號調色盤裏面。」
「他們死的人越多,我得到的好處就越大。」
「走吧,用這些顏料,去把那個缺了很多按鍵的鋼琴給弄回來。」
說着話,陸仁,黎三,茶凰兒,還有他們的狗腿子。
就都對着遠處那片被斑駁的光芒給籠罩着的,鋼琴的虛影極速跑去。
在巨大無比的屍油遮陽傘的裏面。
李青控制住暗紅西服馬甲和冰山長衫馬甲兩個人,一個拿着板磚,一個拿着血漿錘子。
對着其它被順手救回來的馭鬼者們的隊伍,維持着秩序。
魚晚晚和吳索維業務熟練無比的,捧着李青拿出來的缺口的瓷碗。
招呼着所有的馭鬼者過來,一個接一個排成了兩隊。
一隊人走到巨大的屍油遮陽傘的傘柄的位置,握住傘柄催動體內駕馭的厲鬼用來「充電」。
另一隊人挨着弄出一小部分厲鬼的碎渣,在破瓷碗的裏面「搓丸子」。
之後兩隊的人再交換位置。
李青看着井然有序又安靜如雞的所有馭鬼者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這次的人還都挺有素質的,不錯。」
店小二連忙上前一部,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