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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深冬,偷懶的冬日早就打卡下班,夜幕降臨,街道兩旁樹枝所剩無幾的枯葉倔強地對抗着瑟瑟寒風。
路上僅有零星幾個人,都行色匆匆。楊逸影提着兩節香腸和三瓶白酒,朝馬路對面走去。
小縣城路燈年久失修,這條馬路漆黑一片,楊逸影身處黑暗中,卻有一種異於常人的舒適感。
一輛如脫韁野馬的小轎車呼嘯而來,眼看就要將車前的身影撞飛。
千鈞一髮之際,楊逸影以遠超常人的反應速度側身一閃,躲過要命的撞擊。
小轎車打轉方向急停剎車,撞到路邊的樹上。
車上下來一位渾身帶酒氣罵罵咧咧的男人,看了一眼撞得變形的車頭,沖楊逸影走來。
「你這小崽子怎麼跟個鬼似的,突然躥出來,找死嗎?」
楊逸影漠然不語,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塔瑪的,你讓老子車撞壞了就想溜?賠錢!」
醉酒男人不依不饒,伸手想要扯住楊逸影。
楊逸影眉頭一皺,輕鬆讓過男人的一抓,淡淡道
「你似乎是酒駕?」
男人面色一滯,隨即惱羞成怒的一拳揮了上來。
楊逸影雙手穩穩提着袋子,輕退一步躲過揮拳,抬起右腿一腳直踹,踢中男人腹部。
男人頓時如醉蝦蜷縮起身體,蹲在路上開始呻吟。
楊逸影邁步,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
小楊縣地處萬山市山區,因楊姓人口眾多而得名,縣城很多人追溯家譜歷史都有共同的祖先。
小楊縣城東。
楊濁月穿着不顯身形的長款紅色通版羽絨服,買了春聯,又採購了一些掃墓祭奠用品,也出發向家裏走去。
楊濁月繼承了父母外貌的所有優點。雙瞳剪水,鼻子小巧挺翹,櫻唇如點,扶風柳眉,面容如畫般精緻。
令許多女人咬牙切齒的是,她的身材也絲毫不輸顏值,一對纖細長腿更奪人眼球。
自從父親故去,楊濁月性子變得越來越清冷,對除母親和楊逸影之外的人不假顏色,高二眉眼長開,成為部分同學口中的冰山女神。
母親也去世後,冰山愈發凍人。
行入小巷,幾聲口哨從身後傳來,她心裏無奈。
自念高中以後,容貌帶來了許多麻煩和煩惱,楊逸影不知為她打了多少架。
她還特意挑了件遮掩身材的衣服,結果就這麼一會兒還是被麻煩找上。
楊濁月沒有絲毫驚慌,表情平靜,反而放慢步子,看似被嚇住,實則是故意等候後面幾個放蕩青年。
一般女生在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驚慌逃跑,而她如此表現,似乎有所依仗。
帶頭青年留着一頭油亮的中長發,帶了幾個家裏的同齡人兒打算找個地方吃燒烤。
剛剛在路燈的照耀下驚鴻一瞥,瞬間被楊濁月清純嫵媚卻冰冷的側臉吸引,趕緊帶着人跟上。
眼見美女小姐姐速度變緩,他掛起輕浮笑容,開口調戲道
「嘿,小姐姐,陪哥幾個喝點怎麼樣。」
帶頭青年也姓楊,叫楊耀。家裏很早發財搬遷至市里,每年只是回小楊縣過年祭親。
楊濁月停下腳步,沒有做聲。
楊耀向前疾走幾步,直接伸手向漂亮小姐姐手肘抓去。
楊濁月微微側身,又露出了白皙的小半側臉,青年楊耀見狀更加心急,想要趕緊一睹芳容。
後面幾個青年分散開,把小巷這頭的入口擋住。
鹹豬手沒有如願抓上楊濁月的手肘,似是被什麼東西彈開。
楊濁月左手輕提起長款羽絨服,右腳正待向後斜踹出去,卻突然收回動作。
因為她察覺到,弟弟楊逸影已經從前面的巷口飛奔過來。
楊耀沒有得手,有點惱怒,直接伸出雙手想要抱住楊濁月。
「啪,啪,嘭。」
前兩聲是趕到的楊逸影拍掉楊耀的雙手,後一聲則是對楊耀胸口的一腳直踹。
楊逸影享受着在小巷陰影里飛速穿梭的暢快感,身手敏捷異常,三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只在極細微處有先後分別。
楊耀被踹飛回巷口,還撞倒了兩個守在那邊的青年。
楊濁月面向楊逸影,罕見地展顏一笑,冰雪消融,真箇是讓寒冬昏暗的小巷一時如春。
巷口的幾個小弟一時有點懵神,剛剛只覺眼睛一花就衝出個人影將楊耀踹飛,來人身手超出常人的迅猛。
楊耀直感覺胸口沉悶,喉嚨傳來一陣鐵鏽血腥味。
他被兄弟們扶起,面色兇狠地指揮道
「小勇,你上,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一位瘦弱青年往後退了兩步,低下頭小聲解釋「耀哥,我晚上視力不好,看不清人,老媽昨天還給我煮豬肝來着。」
「慫貨!」楊耀鄙視小勇,又衝着另一個少年喊道
「小威,你身體好,你上。」
另一位壯些的青年也退後兩步,憨憨地摸摸腦袋「耀哥,出來的時候大伯說有事你會罩着我們,俺聽他的。」
「廢物!真有你們的,白瞎了這倆名字。」
眼神掃過,幾個小弟都往後縮,楊耀胸口更悶了,只能深深的看了楊濁月背影一眼,撂下狠話「你們給我等着。」
姐弟倆全程不發一言,幾兄弟匆匆離去。
楊濁月曇花一笑後就轉繼續向前走去,絲毫不擔心這些人反抗。
楊逸影也拿起東西跟上。
楊逸影沒見到過母親,小時候問起,父親從來都語焉不詳,只說去了很遠的地方。
父親生前是物理前沿領域的頂級研究專家,正是小朋友們常掛在嘴邊最想成為的科學家,父親走之前,楊逸影也是眾多小朋友中的一員。
十一歲那年的暑假,他被事務繁忙的工作狂父親送回這座小縣城的黃姨家,從此就再也沒見過父親。
黃姨的丈夫與楊逸影父親是關係莫逆的同事、好友、同鄉,當年兩兄弟高考成績震驚全市,是小楊縣的驕傲。
夫妻倆育有一女,正是與楊逸影一起長大的楊濁月。
後來從黃姨口中得知,父親所在的研究所發生事故,所有科研人員無一倖免,其中也包括黃姨的丈夫。
楊逸影、楊濁月就這樣失去了各自的父親。
黃姨當年不顧父母反對從上滬市嫁到小縣城,和娘家早斷了聯繫。
就這樣,三人相依為命度過了七年。
黃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