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王晞的祖母常常告訴她,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看書否 m.kanshufou.com人這一生,特別是女人,想要什麼,一定得自己去爭取。
她就很喜歡自救的人。
常珂這樣,也算是一種自救吧?
王晞覺得自己應該幫她一把。
她朝着常珂眨了眨眼睛,道:「你讓我給你出主意?可我除了在長輩面前撒嬌,也沒有其它的本事了。你確定要我給你出主意嗎?」
「撒嬌嗎?」常珂驚訝地望着王晞。
王晞點頭,認真地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太有道理了。我家也有很多兄弟姐妹,我很喜歡和我祖父、祖母撒嬌的。若不是什麼大事,我祖父通常都會答應。可若是我祖母,就算是大事,她也會偏向我,想辦法幫我的。」
常珂若有所思。
王晞趁機告辭。
到了下午,她得到消息,說常珂眼淚汪汪地在太夫人面前哭得傷心,太夫人心軟,又把侯夫人叫了過去,商量常三爺新房的事。
紅綢就擔心道:「太夫人不會把柳蔭園賞給常三爺吧?」
「不會!」王晞老神在在,道。「柳蔭園院子又大又破舊,修繕起來太花錢,就算是太夫人願意,侯夫人也不會願意的。」
常四爺和常五爺也都定了親,等常三奶奶進了門,就要商量常四爺的婚期了。
侯夫人不會讓常三爺佔了自己兒子的份額的。
紅綢鬆了口氣,道:「我們真的要搬到柳蔭園去嗎?」
王晞點頭,把手中的繡球丟了出去。
香葉飛快地跑了過去,咬住了繡球,歡歡喜喜地跑了回來,睜着清澈的雙眼趴在了王晞的腿上,把繡球叼還給她。
王晞笑嘻嘻地摸了摸香葉的頭,接過繡球,再次拋了出去。
香味再次飛快地跑了過去……
這是它最喜歡的遊戲之一。
王晞一面和它玩着遊戲,一面有些漫不經心地對紅綢道:「當然,在這裏住着也挺好的。太夫人不是一直覺得對不住我娘嗎?我住在這裏,她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心裏也能好過些。這也算是我代我娘盡孝了。」
至於說她的婚事,她覺得她母親對太夫人抱的希望太大了。
就杏園這么小的一件事,她都拖拖拉拉地好幾天沒處置好,婚姻這麼大的事,老太太未必能有多好的眼光。
不過,王晞也能理解自己的母親。
有恨,也有愛。
一時被親情蒙避了雙眼,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的婚事最好還是別讓太夫人插手了。
她笑着對紅綢道:「事情我已經交待下去了,最遲明天一早王喜那邊就會有消息了。這個時候再反悔,豈不是浪費人力物力?」
什麼事都是有成本的,不能隨便浪費。
所以做決定的時候一定要慎重,一旦做了決定就要不懼艱辛地執行。
王晞抱起香葉,撓了撓它的下巴。
香葉舒服地「咕嚕」着。
王晞嘻嘻地笑,繼續對紅綢道:「隔壁院子,你還得繼續盯着才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每天早上出現在那裏。」
她好重新安排時間。
但如果他晚上會在那裏散個步什麼的,也挺好的。
王晞在心裏琢磨着。
紅綢笑着應「是」。
王晞就打發她去盯梢,把貓交給了阿南,和白朮在書房抄了幾頁經書。
快到浴佛節了,她祖母禮佛至誠,她不能來了京城就忘了她老人家,應該也給她老人家抄幾頁佛經才是。四月初八來不及,還可以趕上七月十五嘛!
王晞在家裏貓了幾天,杏園的事居然還沒有解決。
侯夫人提了幾個解決辦法或是太夫人不滿意,或是二太太不滿意。
王晞不免奇怪,差了青綢去打聽:「沒想到二太太還敢駁了侯夫人的話,你去問問這裏面有沒有什麼內幕?」
青綢很快來給她回話,說是永城侯府該二太太一大筆銀子。
不要說王晞了,就是白果幾個,也聽得目瞪口呆。
青綢道:「侯夫人娘家父親只是個舉人,雖說早年間也有些資產,但親家老爺久病在床,把那點家底都用得差不多了。侯夫人出閣的時候,說是三十六抬的嫁妝,真正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是這幾年家裏的兄弟兩榜題名,在富庶的金華做了幾年知府,娘家才慢慢又寬裕了起來。
「二太太不一樣。她雖是次女,但在家中非常受寵,親家老爺曾經在福建做過十幾年總兵,二太太出閣的時候,雖說也只有三十六抬嫁妝,可陪嫁之中多是田產鋪子,她一年的進項並不少。
「老侯爺在世時不善經營,納了好幾房妾室,生了一堆的庶子女,在外面欠了不少外債。等到侯爺接手,又要讓老侯爺風光大葬,又要安置好那些庶兄弟,還要應酬官場上的一些人情往來,公中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更加捉襟見肘。
「就由太夫人出面,以侯府的名義向二太太借了好幾次銀子。」
話說到這裏,青綢不由壓低了聲音,對王晞道:「你可知道常三爺的這門親事,是襄陽侯太夫人從中牽的線,原本瞧中的是常四爺。是二太太求了太夫人,相親的時候換成了常三爺。」
哦豁!
王晞幾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神色頗為興奮。
白朮道:「常三爺的確比常四爺長得英俊些,何況常三爺是二房的長子,還在龍驤衛當差,行事也比常四爺小心謹慎,難怪韓家會看中常三爺。」
常四爺如今還在家裏靠公中每月的十兩月例過日子呢!
白芷道:「難怪前些日子侯夫人說要給常四爺找個差事。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侯夫人心中應該也有些芥蒂吧?「
白朮道:「我就好奇常四爺和常三爺怎麼沒有打起來?我看常四爺那樣兒,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居然能忍得下這口氣,可見也只是個虛張聲勢的紙人。」
王晞也就聽一聽,她更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住進柳蔭園。特別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趴在柳蔭園的牆頭等到太陽從樹葉間射在她的臉上,隔壁的竹林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那個舞劍的人,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半,跳都跳不動了。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地道,抓了紅綢的手,「你不是說他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裏舞劍的嗎?今天怎麼會沒有了人影?難道他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是生病了?搬走了?」
紅綢嚇得瑟瑟發抖,聲音都打着顫:「我,我也不知道。之前都好好的……」
青綢的臉色也跟着白得嚇人。
她和紅綢來之前就商量好了的,無論如何都要留在王晞的身邊,留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