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陵慕軒給臨風香菱賜了婚,臨風便每日都掛着笑,憨憨的模樣,惹得酌影每每都要取笑他一番。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婚期倉促,傾城和胭脂也每日忙着給香菱置辦嫁妝,看到臨風嘴笨,每每被酌影取笑了,支支吾吾半天還不了口,就替他急得慌。
蘇酥含笑的看着這一幕,陵慕軒走
到了她的身旁,將她攬入懷中,唇邊也浮
現出了笑意來。
蘇酥從善如流的靠在他懷裏,有些
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香菱,你感覺怎麼樣啊?」胭脂好奇的問道。
「什麼怎麼樣?」
「馬上跟喜歡的人成親的感覺。」
「……還不錯。」
香菱回答胭脂問題語氣有些好笑。蘇酥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香菱是她來到東陵以後的第一個朋友,她是最最希望她能過得好的人。
蘇酥蹭了蹭陵慕軒的肩頭,「王爺,我有點累。」
「累就睡吧,一會兒本王抱你回去。」
蘇酥不知怎麼,最近動一動就疲憊不堪,這一會兒就累了,明明上一胎還沒什麼感覺的,這一胎怎麼如此辛苦,不過靠了陵慕軒一會就熟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陵慕軒將她打橫抱起,帶到了寢殿裏休息,貼心的給她蓋上了錦被。
接着,負責婚禮事宜的嬤嬤,二話不說將香菱帶去試喜服了。
「真是的!竟然一言不合就把
新娘子帶走了!真是過分!」
「就是就是!我們還要問好多問題的好不
好!」胭脂跟傾城憤憤道。
酌影一踏進院門就聽見這些人氣憤填
膺的聲音,伸着懶腰走出門,悠哉悠哉的
靠在門框上,目光在她們身上一一略過去
,眼角上挑,「怎麼,這是也想嫁人了?」
胭脂傾城等人看了眼旁邊淡淡站着的酌影,面色不變。「是呀,酌影公子不也沒人作伴。」
下一秒,所有人都作鳥獸狀四處紛逃走,只留下酌影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只見陵慕軒依舊靠在門框上,看着沒只有他一個人的院子,嘖了兩聲,搖頭。
「大名鼎鼎的殺手酌影竟然被個小女子給拿下了,真是諷刺。」
「陵安王何必挖苦我,我這是好男不跟女斗,
要不然胭脂那個丫頭早被我嚇哭了!」
「嗯,是,酌影公子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那是」
酌影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幾秒鐘後
反應過來說道。「王爺!你說的反話吧!」
馬車正在行走間,街邊的店鋪里傳來一陣吵嚷聲。
「我說這位公子,您就別再喝了,你已
經在小店兒里喝了整整一天了,趕快回家
去吧。」
「放…肆!連你也看不起我,&nbp;你知道
我是誰嗎?我曾經是三品的尚書大人薛方錄,那時候我是多麼的風光,人人見了我都要低
頭哈腰逢迎巴結。哼,狗眼看人低。如今
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早晚有一天我會東
山再起,蕩平了你這小店。」
「這位薛大人是吧,您可不能這樣啊,您上草民這小酒館來喝酒,還賒賬不給
錢,草民兒可沒說什麼。不過是勸你早回
家你怎麼就要毀了我的小店呢?」
「掌柜的,他說的不過是醉話,你跟
他一般見識做什麼。再說了他平了你的小
店兒他上哪兒喝酒去,人家那些大酒樓誰
讓他這麼叫囂,別聽他胡說。」一旁的小廝滿臉堆笑的解釋道。
「混賬!你們都瞧不起我,你們等着
,總有一天我把你們這些對本官不敬的人
全都投到大牢裏去。」
「行行行,您有本事,我們都怕您成
了吧,好好喝您的酒去吧。真是晦氣!」
小廝甩了甩手上的帕子,轉身不再理會這個醉鬼。
溫甫讓車夫把車停下,走進了路邊這個不起眼的破舊的小酒館。
來人衣衫華貴,相貌堂堂,一進酒館自然引起了小廝的注意。
溫甫掏出了一錠十來兩的銀子扔給酒館的小廝,身旁一個年近五十身材幹瘦的老者,示意他將不相干的人全部請出去。
金銀動人心,酒館的掌柜挨桌給人們
賠罪,又賠了雙份的酒錢,將多餘的人全
都請了出去,僅剩下了酒館中間醉醺醺的薛方錄。
薛方錄醉醺醺的抬頭,看到溫甫,不屑的道,「溫太傅,我如今不是朝臣,我再也不用怕你們了。」
「你醒醒吧,你現在已經不是尚
書大人,只是一個四處逃竄的通緝犯,連酒錢也付不起,只能在這個破敗的小酒館兒里苟
延殘喘。」溫甫在他對面落座,張口殘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薛方錄抬起頭來,茫然四顧,神情有些驚愕。
「事到如今你可曾後悔過,可曾反省過
自己?」溫甫緩緩的說道,語氣帶着憐憫和悲痛。
薛方錄聽到似乎有些激動,用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
陛下和陵安王,他們一點兒舊情都不講。貪
污受賄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吏部衙門裏就
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為什麼到頭來只有
我一個人落到如此境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什麼時
候你也只會推卸責任。你身為尚書俸
祿優厚,地位尊貴,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薛方錄此時有些清醒了,抬頭看着溫甫定定的說「難道就因為我錯了一步我就活該
一輩子受窮被人瞧不起嗎?我偏不,我一
定要金榜題名!升官發財,做大官,發大
財。讓那些曾經嘲笑過我的人全部跪在我
的面前,像狗一樣向我搖尾乞憐。」
也不知薛方錄是清醒還是糊塗,說話顛
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
「看來你已經是不可救藥了。」丟下一句話,溫甫便搖了搖頭離去了。
金鱗閣內,一片寂靜,突然一聲嬰兒啼哭想起,乳母抱起孩子,輕聲哄睡。
「別讓他再哭了,煩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