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圖門說了什麼?」玄塵看向滑走的尾巴,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他說……呃……你沒聽懂嗎?」
「我聽到了,嘶嘶嘶。」
涅凡揚起眉毛。
「他也去查看了月塔守衛,以防那裏出現什麼意外。自從女君王毀掉月魂心,那裏就成了眾矢之的。圖門還說不想參加晚宴,他不想見到阿爾法,還有他怕在那裏會控制不住的想要揍烏美娜。」
「那你得勸他去。」玄塵激動的說。「是該給烏美娜這個可惡的女人一次教訓,她害死了壁水的所有人。」
「如果能用暴力解決,那我們還要法典做什麼。」涅凡說。「烏美娜會得到報應的,只不過是時候未到。」
他牽起玄塵的手繼續往前走。因為玄塵的步伐很不穩,有時候她會從光滑的路面跳過去,她看到一群蜘蛛狂躁的穿過石路。
他們漫步在林間小徑。
細雨過後,草地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並且散發出一股沛人心肺的清爽味道。這讓玄塵感覺真的變成了一片羽毛,輕輕的浮在草浪上。
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月塔場,塔尖上閃耀着更加明亮的光芒。月塔下守衛森嚴,至少有一千名禁衛軍。在諾大的廣場排成一個方陣,他們胸前佩戴着紅蠍子徽章,是尾火軍團。
禁衛軍整齊的閃出一條路,在尾火軍團的注視下,他們大搖大擺的走向月塔。自從他們從封印山回來,涅凡威望迅速高漲,他可以在整座王城自由出入,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他。
「阿爾法提出讓我直接指揮禁衛軍,但最好由大導師監督。」涅凡說。「以防止權力之上,有人謀反。他們不希望女君王的叛變再次出現,現在我們只有一顆月魂心,在我們沒有發現其它,它是月魂族最後的靈力源泉。」
「那個密道呢?」玄塵跟隨涅凡踏入月塔。「你有沒有封閉通往北塔的密道?」
「這是肯定的。」
月塔里,原本通向下方倉庫的通道被攔住了。那裏裝上一扇厚重的鐵門,並且用很多把鎖頭牢牢的鎖住了。明亮的冰藍光灑落在盤旋的扶梯間,他們一路向上,踏過漫長的樓梯,最後來到月光大殿。
腐蝕已經全部清除了。
圓形的大殿裏,六座雕像靜靜的矗立在周圍,但沒有女君王的雕像。背叛月魂族的君王,是沒有資格擁有雕像的。
穹頂是光芒萬丈的月魂心,那顆冰藍色的靈石,此刻正在水晶托架上緩慢的旋轉。這是用靈魂作為代價奪回的月魂心,曾經被藏在角落裏最駭人的魔晶。此刻,魔性消失以後,它正發出強大的靈力庇護結界下的所有生命。
玄塵的目光從月魂心轉向涅凡。「你是如何喚醒它的靈力?」
「用我的血。」涅凡擼起袖子,小臂上纏着繃帶。「我們必須用血才能喚醒靈力,每顆喚醒的靈石都凝聚着擁有者的魂和血,我們與靈石共享靈魂,血脈相融。」
「你喚醒月魂心,會影響到你的靈力嗎?」
「很奇怪,兩顆我都能感覺到。我的靈石,還有這顆月魂心的靈力,我能感覺到它們兩個。」
「那你有沒有嘗試把它嵌在你的劍上?」玄塵迷惑的說。「也許那樣,就不需要把它放在這裏。」
「這可不行,我不能總呆在月塔里,如果哪天我去了遙遠的地方,月魂心該怎麼庇護王城?」他說。「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完全控制它,月魂心有自己的意志,有時候,我感覺它能影到我的思想……」
「你是說它能控制你?」玄塵倍感驚訝。
「我認為月魂心不會輕易屈服於任何人。」他回答說。「所以,最好不要嘗試控制它,反而,容易被它的靈力所反噬。」
涅凡走向一座雕像,在那座雕像的一雙大腳後面,他轉動了某個按鈕。
空曠的大殿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噠。一架鐵梯從懸樑上緩慢的放下,捲起灰塵,最後,咣當一聲,落在不遠的前方。
「這是維修穹頂的梯子,我帶你上去。」涅凡爬上梯子,玄塵緊隨其後。他們小心翼翼的跨上滿是灰塵的老木懸樑。涅凡拉着她手,走向旁邊的窗戶。
「不是要看月魂心嗎?」玄塵奇怪的問。
「除了光,你什麼也看不到,這邊……」
「我們為什麼要上來?」玄塵緩慢的繼續走,最後來到一扇通向外邊的拱形大窗。那裏沒有琉璃,為了讓月魂心照耀四方,圍繞着穹頂的窗戶都是通透的。
冷風拂過,玄塵站在寬大的台子上。在這裏能看到整座玄武城,以及燈火闌珊的望水鎮。甚至可以看到回音閣,那座被封閉的閣樓靜悄悄的立在望水鎮的中央。
朗空下,涼風吹起她的衣裙。玄塵卻將目光落向山腳下一片黑暗的地方。坍塌的石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圈,是玄族的古老墓地。
「埋葬玄星的時候,你沒有打開我的墓碑嗎?」玄塵突然問。
「沒有,你不同意我這麼做,我沒有碰它。」
「每次我看到那座墓碑,我始終在想,那裏面究竟埋葬的是什麼?我還活着,為什麼會有我的墓碑。」
涅凡沉重的看向她。「如果你想,我可以……」
「不,請不要,我害怕看到答案。」玄塵立刻說,她的心中升起一陣恐慌。「二百多年了,再去追究一座墓碑已經毫無意義。我的父王、母后,還有玄星。我不想驚擾到它們的靈魂,就讓我的墓碑陪着他們一同沉睡吧。」
「玄塵,我看到了……」涅凡頓了頓,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想要告訴她。
「怎麼了?」
「我看到了你的記憶,二百多年前的那些經歷。」
玄塵盯着他的臉,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在黑暗城的那天,白法給我看了你的記憶,關於二百多年前死亡信徒入侵玄武城的記憶。」涅凡深吸了一口氣,在寒冷的夜晚,又緩慢的吐出一口白霧。「我才明白為什麼你當初看到我,總是很害怕。因為……我讓你想起了……死亡信徒……」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他還給你看到什麼了?」玄塵追問。
「我只看到你跳下去之前的記憶,那個夜晚,死亡信徒把你逼入斷崖。」
玄塵垂下眼睛,對她而言那一天是最可怕的噩夢。在每個孤獨的黑夜裏,她總能想起那夜,以及那張猙獰的刀疤臉。
「我認為是白法想讓我知道,我和死亡信徒的臉一模一樣。」涅凡聲音很輕,他在承認這件事,內心也非常矛盾。「我想了很久,我怕告訴你以後,會毀了我們的關係。我怕我提到死亡信徒,會讓你感到傷心。當我看到你的記憶才明白,在你的記憶中永遠帶着那道疤痕。我真害怕有一天……我會失去你……」
「你不是他,我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