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楔子 著文摘記 (走過路過賞個票藏不枉一眼之緣)  浣塵序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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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方女兒,將來她可怎樣過活」

    沉默片時,他冷不丁的笑道:「令媛生的古靈精怪又不失美貌蠻像你小時候,你還沒瞧過一眼吧?我方才已見她一面,看的出她雖性情刁蠻俏皮,實則是個善良的女孩,隨你。」頓了頓又問:「她今年才七歲應該喚作炎粼吧?一定是你跟他的女兒。」

    神女妭惶悚失聲:「她是我桑妭的孩子!不相干的人切莫多問!」她亦是頓了一頓:「傲辛,你走吧我與你已無話可說。」

    龍皇辛又笑道:「方才見我就要攆我,即便你恨我,也該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吧?跟我走吧,四海八荒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

    神女妭搖搖頭苦笑道:「傲辛你錯了,我不恨你,須知我曾那般愛你,我只是不明白你當初怎麼會那麼狠心,而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分毫!虛渺的愛情真的像青花水墨,一瞬韶華,謝謝你讓我曉得,繁華的塵世間世除了血緣一切都是假的。無論幾何我心以安,滿目瘡痍既往不咎。」

    說着,她又沉沉的道了一句:「保重。」登時轉身離去。

    當她轉身離去的那一剎那,淒涼的背影詮釋了心灰意冷的決絕。

    龍皇辛終於還是緊緊抱住了她,神女妭又驚了一驚,幾番掙扯周旋了幾回,如同瞬間失盡氣力,泣不作聲任由他抱在懷裏,像個木偶。

    明明是兩顆炙熱的心,卻為何要如此淒涼相待?

    寂靜時有風拂過,一絲春風一絲暖,卻嘆春風獨自涼。此間那寰雁橋上人潮湧動,不時有人指指點點,然而卻靜的可怕。

    他抱了良久,她卻依舊像個會落淚的木偶,除了兩顆砰然顫動的心,彼此皆是不肯輕易在言一句話。

    當春風攜來了凋零的花瓣,嬌艷過後馥鬱蓊薇,這難道不是大千世界有始有終的一律嗎?

    此番此景好生淒涼可嘆。

    半晌神女妭才道:「放開我吧,我已經感覺不到你懷抱中有絲毫溫暖,算作是我求你,假若你不打算放過我,就殺死了我,橫豎我也不想在撐下去了。」

    終於,當那溫暖的指尖劃落她腮凝玉脂的俏臉,落在她皎潔的鼻尖,龍皇方才摘下腰間的吊佩握於她的掌心,叮囑道:「此物是龍厄宮腰牌,見令如見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答應你的。」

    他頓一頓,因又續道:「沒看見你幸福便選擇放手,這是我今生最痛苦的決定,願你從今往後心有所依。珍重!我的小妭兒。」

    當他轉身的那一剎那,神女妭的偽裝與逞強似乎已經轟然淪陷,淚如梨花雨涓如斯可哀。

    稍後,她攥緊那枚沉甸甸的令牌拭了眼淚,扯住龍皇辛:「先別急着走!方才不是還說什麼事都依我嗎?眼下便有一事煩君相依。」

    龍皇辛回了頭,話音中嵌着喜惶急的問:「小妭!你終於想通了,肯跟我走,對嗎?」

    神女妭訥訥的搖頭:「我須你答應我,從今往後不許你再來見我,無論生死千萬千萬不要再來招惹我,就讓我靜靜的在此了結此生,僅此罷了。」


    良久良久,龍皇辛接下腰牌,這才重重的點點頭:「如你所願,我允下便是。」

    當龍皇辛走後,神女妭人群中靜默了良久。本仙上前時就聽她在那裏不停的呢喃:「眼盲好,眼盲好,瞧不見他來望不見他走,往後水闊山高,天青路遠,你是你,我是我」

    一世情劫痛萬刃,不及真心一片痴,眼下這種看不見摸不着,挽不得舍不下的重逢,該有多麼殘忍?

    本仙又親眼目睹一回那種恨不起放不下的糾葛,卻也弄清楚一樁事實,這傳聞中的旱魃女魔無非也不過是個柔情似水般的女兒家。

    至那以後,本仙這才搬出玉凌子門人的頭銜,幾番噓寒問暖道明了來意,那神女妭原本是牴觸。久而久之,亦是逃脫不過本仙久經歷煉爐火純青般,那不要臉的神通。

    就在他們相逢那日,本仙一則念其孤兒寡母可憐,二則有心討好,遂撐船渡她們母女二人回到遠在雲象城外三十里的家中,途間神女妭哭的不像個樣子。

    礙於本仙家中內室荒涼,只有過寥寥十幾房姬妾,誠然是個粗鄙的漢子,冷眼旁觀倒好,那裏會親自安撫一顆,被傷的七零八落之女子心竅?

    好在她那如花似玉的女兒跑來拉着她的手說:「好阿母,好姐姐,你方才與這蛤蟆怪說的傲辛到底是誰,就是今天欺負你的那個混蛋嗎?等粼兒長大一定把他捉來,用他的血釀酒賣錢!」

    神女妭聽到女兒的安撫這才開了顏失笑起來,旋即又嗔她:「你這死丫頭,竟會說些胡話!說罷,今番又闖了什麼禍,害為娘足足賠了人兩吊大錢,晚上還要用蠻蠻鳥的蛋充飢嗎?」

    小丫頭嘻嘻笑道:「那小傻子竟罵我是個妖精,我就施火燒掉他的一撮毛,若非他奶奶我定還不會繞他!唔,對了娘親,今晚我們不用再吃蠻蠻蛋,就把那個長的像大蛤蟆的船公,擱點鹽巴給蒸吃了罷。」

    本仙聽人嘮叨的本事豈是三兩日壘聚的神通,那裏聽得進這種背後損害,這就訕訕一笑:「仙爺爺肉糙又餿,要吃死人哩!」

    那丫頭騰騰跑來,陰沉這臉與我耍橫:「偏就吃你!偏就吃你!你若不死豈不是又要找娘親討要船錢?除非你答應先讓我們賒賬!」

    本仙幾萬歲的人,豈能因些銅臭與一垂髫小兒一般見識?登時冷笑道:「賒賬賒賬,要到命喪!少一個子兒仙爺爺就拐你充孫兒,都甭憋屈,有道是篩米的簸箕稱米的斗,白給的小兒不嫌丑,不嫌丑!」

    神女妭聽了也失聲笑了笑,搭話說:「養這白眼狼總算有人相上了,粼兒今日娘親權且拿你抵船錢吧。」

    小丫頭一聽這話,這還了得,巴巴的就上去又捶又捏的不一會就扯到一旁去了。

    後來我就將船泊於一側小嶼落了錨,每隔幾日就免費渡她們母女二人往雲象國易酒沽米,時間一久到與那小丫頭片子交情不淺,認作干孫女兒。又一想,鬧了半天那天帝老兒豈不與我八竿子打不着的結義親戚?堪堪又是一樁賠本買賣。

    那神女妭原本也是心善賢德之人,漸漸的也打開了心扉,與我推心置腹的論起她在凡間的形象,當她得知自己是個醜惡狠毒的旱魃女魔時,只是那麼輕放淺笑:「似這般光景,到是蠻受用。」

    至此每當從雲象國返回,神女妭便將她平生所歷一點點的憶了一回,又憶起來十年前黃泉海上的恩怨。本大仙先是賠了半年船錢,後經過多年整理編著,方才有幸將真實的旱魃錄入《姻象集》中來。

    於神女桑妭來說,回憶是一種快樂也是一種折磨,往日如昨似風過無痕,何嘗又不是其他人的折磨與快樂?又何嘗不在芸芸眾生的大千世界反覆輪迴?

    而神女桑妭須臾的韶光年華,被本仙編著此篇《浣塵序》中,分上下兩個篇章。上篇是憶錄,下篇乃後續故事。

    萬年以過,本仙潦倒依舊,盤桓於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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