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楔子 著文摘記 (走過路過賞個票藏不枉一眼之緣)  浣塵序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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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行悔恨之事。

    誠然被那地藏王那老和尚當頭一棒,本仙豈不將來龍去脈大白於天下?

    奈何一時渺無頭緒綱領,下筆無文,正悲恨之際驀然與恩師久別重逢,不免烹茶造飯幾番噓寒,閒暇時才問起當年旱魃禍亂時的玄虛。

    恩師聽問,果真與我泄露了旱魃消息,這才有了眉目。

    彼時恩師道:「徒兒欲知曉當年之事,何不親自去問那神女妭?說來這小丫頭與為師有淵緣,當年她倒在塵埃時尚有回天之數,為師於心不忍,就偷偷救她一回,如今應該隱居在大荒海中的雲象國,況且與你凝師妹交厚,距此不過幾日船程。」

    既有這般天緣湊巧,本仙焉能放任?於是乎這就置辦了鹹魚乾糧淡水粗茶,擇了吉日揚帆往雲象國去了。

    說來更是無巧不成文,本仙當時在雲象國幾番打聽,這才弄到了神女妭的下落,第一回見她時就目睹一場曠世重逢。

    當日春風徐徐煦暖永晝,城郭內外蔥綠蓊蓊嫣紅薇薇,寒溪潺潺鶯鳴翛翛。適才方過晌午,靜謐的雲象城就被圜雁橋上的人煙阜盛逐漸侵蝕。

    遙見橋欄上依着個手拄竹仗的曼妙女子,一裊青衣裝扮簡樸,卻生的驚筆黛眉訝世檀唇,一副傾城傾國之容顏,縱然為施任何粉脂,顰笑間可賽畫中仙月中娥。

    她便是傳聞中的旱魃,時過境遷現如今這桑妭,不過是這雲象國中一個釀酒的酒娘,日子過的很清貧,堪難將曾經的九天神女混淆一談。

    正嘆息時,只見橋下嚷嚷擁簇着七大姑八大姨,推擠蹭來,視之貌似來者不善。

    為首那老婦體態龍鍾描眉畫額,真真是枯皮老太畫胭脂,美的不像人,像鬼!

    須臾那老婦就湊近指着神女妭獅吼般嚷道:「呔!那橋上兀的瞎女可是那小妖女的姐姐?」

    一語方了,一小兒急急答話:「奶奶差了差了,她不是姐姐委是粼兒的親娘哩。」

    少傾,那彪惡煞胡羼擁擁來至跟前。

    那潑婦納罕嘲諷:「叵耐!輒敢允閨女叫姐姐?果是一對忤逆不堪的母女。在瞧這一臉桃花湛湛地妖嬈相,小小年紀閨女都這般大了,準是恃媚弄人妖姬!有道是『丫丫葫蘆不用箍,乃種之妙!』將來等小妖女在大些,還指不定又弄出那樁子紅顏禍水,將辱媛德,將辱媛德!」

    神女妭聽了不嗔反笑,這就笑臉盈盈的說:「煩請列位嬸娘寬宥。今番又是那家小哥悄丫被我那禍胎孽女戲弄?這廂願奉上銀兩,好自沽些蜜果餞子,聊表我這當娘的償悔之意。」說着她真就至那乾癟的錢囊中取出幾枚大錢,朝那來人毫無目地的亂送。

    那婦人見錢眼開誠然也不客套,匆匆忙將那幾枚大錢斂在袖袋中,才稍緩語氣:「休要矯揉造作!今念你瞧不見,我便說與你聽。方才你那閨女縱妖火燎了我家孫兒天靈上的壽桃,毀了長命相是要逢凶兆哩,只說我家孫兒的福相,那可是聖名遠揚的花皮子大仙親自給相的,光是酬謝的因果金都足足三吊大錢!區區幾個銅子委實不夠賠,不夠賠!」

    話音未了,那群潑婦心照不宣齊聲潑罵,腌臢惡語劈頭蓋臉,聽的人腦瓜子嗡嗡,那裏還容得下她隻字片言?


    殊於無奈,神女妭把所剩的錢財兜底奉上,豈料那些潑婦盡斂錢財後還是嫌少,非要她典當挽在青絲間,那唯一的簪子來償,因她無動於衷,便又開始嗔怪嚷嚷,教人不能入耳。

    須臾有路人不仗義執言,大喝一聲:「老麻婆且住!她不過是個瞎眼的酒娘,又系守寡孀居之人,得了便宜便罷了,你竟還腆着臉訓教?聖人云『厚德待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可知曉?」

    那潑婦登時急轉矛頭,攬手大叫:「那蠢漢!你焉敢與我論教,也不躁的慌?怪道人言『茅坑造飯要嘗死的鹹淡』,你且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不是要學人憐香惜玉嗎?且來,且來!」

    見眼前的陣勢,路人那裏還敢多說半句歹話?嚇的忙忙躲了起來。直到餘下路人俱是上前指責那潑婦趁勢耍賴饒不得人,那彪惡煞見引起公憤,這才忿忿咄聲拂袖而去,不在話下。

    當一切回初清寧如始,神女妭長長鬆了一口子,敲着杖竹落座橋欄竊聲在那裏嗔怪:「這死丫頭番番闖禍,你老娘又不是千金財主,等着!晚間看我不賞個厲害嘗嘗!」

    瞧着當年飽受恩寵的九天神女,如今淪落到這般光景,委實教本仙悍然欽佩,要在在這世態炎涼的世道生存,就連神女殿下要也歷一身挨人冷嘲熱諷,處處隱忍的本事。

    正想上前搭話之際,忽見一男子身影先我一步,那男子烏髮華冠,身着一襲月白錦袍,目若朗星態似磐石,舉手投足間一瞧便是一翩翩君子。

    本仙略略憶之,此人不正是當年在我家中小住的公子辛嗎?現而今四海國之龍皇。

    想到此二人間的糾葛,那桑妭被傲辛愛過也被他殺過,本仙原本便是為撰寫此事而來,於是乎就決計躲在人群中先聽聽這對反目的鴛鴦,盡說些什麼。

    妙在本仙有十里聞音的本事,只見那龍皇辛不聲不響的落在神女妭一側橋欄,目光幽幽的覷着她幾回,半晌方才喚道:「小妭,好久不見。」

    然而龍皇辛低沉的嗓音雖柔似風拂,可灌入神女妭的耳海卻如雷炸鳴,登時教她驚了一驚,訝了良久也未有語下。

    眼下竟無一處可安放她慌亂的腳步,她怔怔的立在那裏,卻假裝不為之所動。

    這也難怪,昔日打算攜手一生的伴侶,今日決斷成恨的知己,明日尚有餘情的路人,即使看不見她心裏也知曉,來人正與是她做夢都想刺一劍的人。

    良久,神女妭潸然淚下,也不知是答話還是自語,壓着嗓音沉沉的哂笑道:「久嗎?不過須臾十年海未枯石為爛,豈能算久?」

    龍皇辛沉聲一回:「與我來說,沒有你的日子雖然只有十年,我卻如同渡了百年千年,自責與悔恨,讓我無處可安放心靈。而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神女妭聞說傻傻的愣着,笑了又笑啞啞的竟半晌答不上話來。

    瞧着她啞然驚愕的笑臉悲喜交織,慌亂頻動的指尖無處安放,縱然她不言他也知曉,這些年來她過的不好,好在她如今學會了偽裝。

    默了半晌,神女妭只是那麼顫着牙傻笑:「托君的福,眼瞎了也不念叨着什麼四海八荒九州繁華,更不用為某些不值得的人整日憂戚。孑然於此,閒時笑嘆風驟,忙時靜聽雨疏,粗茶可依寒榻可臥冷暖自知,就不勞君掛念了。」

    聽她一襲話,說着龍皇辛想要去捉神女妭的手,她卻『噔噔』的蓮步亂移,委實嚇了個結實,歇力的往一旁挪了又挪。

    他顯然很些失態,卻自嘲一笑:「小妭我以為你死了,委實在昨天才曉得你的消息。」

    神女妭俏臉驟冷:「你的小妭已經死了!苟活在此的不過是個荳芥卑微酒娘,免得玷污龍皇閣下的手。唔,閣下是來斬草除根的吧?可憐我那方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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