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將諾亞方舟的數據全都導出來,然後交給西亞。」
走出寶庫後,夏亞對着淺淺道。
淺淺頷首。
說着,夏亞就走出了控制室,沒有走出多久,迎面就遇到了來主控室找自己的統合總體的指揮官愛因茲貝還有在平常情況下一直跟隨着她的兩個助手。
夏亞笑了笑,道。
「又見面了。」
愛因茲貝看着夏亞,「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你所見,做我該做的事情。」
「我們現在正在離開太陽系。」愛因茲貝冷靜的說,「你已經放棄地球,捨棄了與神族對抗的愚蠢想法了?」
「當然沒有,我們還是會反攻回去的,我只不過,讓我們擁有了一條後路。」夏亞道。
「如果說,你想要儘量的延長時間,在新的星球上發展文明,發展軍事力量,以此來積蓄對抗神族的力量,那麼我們可以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只要給我們三百年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創造出一個由你的血脈組成的新人類文明。
他們將擁有着絲毫不遜色於神族的身體力量跟使用以太的能力,甚至還將擁有着絲毫不遜色於神族的總體實力。
屆時,勝率可以壓在百分比以內。
但你的計劃中,你想要保住地球,你我都清楚,地球一但被徹底榨乾以太,那麼即使你能擊敗神族也無濟於事。」
「我會保住地球。」夏亞道,「我不會逼迫你們與神族對抗,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幫我一個忙。不需要你們對抗神族,只需要借用一下你們的算力。」
「我們為什麼要幫你?」愛因茲貝反問道。
「因為你們現在在我的船上。」夏亞道。
「我們可以離開,機甲有星際航行的能力。」愛因茲貝說。
「我救了你們。」
「我們的定律中,並未有人情這一誤導選項,況且,如果你要說人情的話,我們之所以需要捨棄自己的基地,全都因為你招惹了神族,並且波及到我們。」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啊。」夏亞感嘆道。
上一次灌完這娘麼,夏亞就看着她抽抽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穿上衣服爬起來走研究室去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愛因茲貝歪了歪頭,疑惑的說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那你們想要什麼?」夏亞道。
「我們還需要大量的原始基因樣本......我們。」
「我知道了。」夏亞擺手道,「我會幹到你親媽都不認識。」
就夏亞這露骨的話,正常女人就算不生氣,至少也會嗔怒一下。
但夏亞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回答會是——
「我的認知系統不會因為模擬神經系統的刺激出現問題。」愛因茲貝說,「而且,我也沒有母親。」
夏亞:「.......」
「請告知你的需求。」
愛因茲貝認真說道,「除了對抗神族,我們可以借用你算力。」
「我將諾亞方舟數據導出來了,交給了西亞,神骸的技術就來自於諾亞方舟,我需要你們解析諾亞方舟上的技術,並且找出祂們可能的弱點。」
愛因茲貝頷首,「合理。」
夏亞其實原本打算讓魔方來計算,安排計劃,但那些人並不可信,所以,夏亞選擇了機械人。
「西亞在後面,你可以去找她獲取,我現在要去見那些人類,你想要去嗎?藏斯說一直想感謝一下你們。」夏亞說。
「我們只是按照第一定律行事。」
「那些可是人類。」
愛因茲貝沒有理會,而是領着身後兩人走向了夏亞剛剛離去的控制室。
還是西亞有趣一些,夏亞想到。
接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一步踏出,縮地成寸的恩賜發動,瞬間來到了機庫中,出現在了一艘星艦上。
他們的計劃實施的很完美,雖然損失的機庫中大半的星艦,但是也換掉了對方的衛星跟大半的制空權。
最重要的,是吸引了神族的視線,完成了他的計劃,地球上的魔導獸被夏亞帶走。
就連有着相當戰鬥力,甚至可以在神族手中救下人類的機械人也上了這艘船。
上了這艘代表者地球人類起源的飛船,夏亞本來以為看見的這些人的心情應該是興奮的。
而且逃離了太陽系,遠離了神族,緊繃的神經也可以隨之放鬆一下。
但是,讓夏亞沒想到的是,在廊道周圍的人類的面色都是一臉的凝重,一些人靠在牆壁上抽泣着,一些人則失聲痛哭。
見到突然出現的夏亞,靠近控制室的藏扎斯快速上前,他的面色很焦急,道。
「夏亞先生,老師他.......」
藏扎斯的話語頓了頓,哽了一下,道。
「想見一見您。」
夏亞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往前走着,面前的控制室大門感應到夏亞的到來,自動往兩側打開。
整個控制室內只有老者一人,他躺在一張用獸皮鋪出來的簡易大床上,眼神迷離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輕輕的喘着,看上去行將就木。
夏亞站在老者身側,靜靜的注視着他。
「咳咳。」
似乎是發覺了夏亞的到來,老者咳嗽了兩聲道。
「大人,您來了,我們現在是......」
「在往最近的恆星系移動,就算我們面對神族失敗了,你們也依舊可以在恆星系上的生命行星生存。
在諾亞方舟的記錄中,上面的氧氣含量要比地球濃郁百分之六十,你們可能要花一點時間去適應。
機械族可以幫你們製作氧氣罩。「
「這樣啊......」老者聲音微弱的低聲氫鈉,「神族......沒有追過來嗎?」
「沒有。」
「倒也.......不意外......」
老者咧嘴笑道,「愛因茲貝的神族,基本上都是由聖教的高層組成的,戰爭結束後......因為您的關係,聖教的權力不可控的暴漲,甚至被允許擁有自己的武裝。
當時,基鐸僅存的一些魔導師,也都在聖教中。
有我在了還好,但是我退下後,這個盲目擴張到有些臃腫與腐朽的龐大組織的矛盾,也就出現了。
愛因茲貝也是依託於聖教掀起的叛亂。
其實也都怪我.....當時,我的想法太過理想化了......
我應該在發現那矛頭的時候就及時制止。
現在想想,摩西大帝的想法,確實是正確的,政治與教會,還是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