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上。
不管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還是已經發現敵人的顧長生,都在等待一個合適出手的機會。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暗中隱藏身影的小白和酒鬼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即便兩人也不認為顧長生有能夠抵擋兩人連手的實力,但能夠通過偷襲來解決的事,兩人當然樂意少費些手腳和變數。
一盞茶……
一刻鐘……
當半炷香的時間過後,顧長生一直沒有給兩人偷襲的機會,他們身外的隱形法術終於支撐不住,露出了兩人身影。
顧長生本來還在心中合計: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偷襲自己?
首先得是知道自己在這個小島之上,光是這一點恐怕就只有剛走沒多久的地煞小隊知道。
畢竟在這茫茫大海之上,遇見個人族修士都困難,就更不用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他在小島上了。
如此想來。
這偷襲之人恐怕十有八九是地煞小隊中的成員居多。
不過。
顧長生只和小隊成員接觸了兩三天,對他們的為人並不是十分了解,所以根本猜不到是誰。
但顧長生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所有地煞小隊的成員都來了,否則五人配合之下,以碾壓的優勢不會這麼藏頭露尾的想要對他偷襲。
唯一的解釋就是只有一到兩人,雖然有把握對付他現在在地煞小隊面前表現的程度,卻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十足把握。
怕他有什麼隱藏手段,想要先對他進行偷襲,減少不必要的變數。
當顯出白公子和酒鬼兩人的身形後,顧長生才知道是他們兩人,之前就感覺兩人看他的眼神有些異色,沒想到會在事後干出想要偷襲他的行徑。
「白公子,酒鬼,你們這般藏頭露尾的回來是為何?」
顧長生悄然從儲物袋中取出寒光劍和一小打符篆,大聲道。
「老酒鬼,我就說咱們不要這麼幹,一開始給顧道友說明來意,他肯定會配合的,用不着這般偷偷摸摸的。」
白公子緩解自己被人發現的尷尬後,就繼續道:
「顧道友,我們兄弟覺得你分的戰利品多了,想幫你分擔一下,識相的就乖乖交出儲物袋,否則別怪我們兄弟翻臉無情。」
「我來的時候可是答應過隊長鄭虎,要留你一條小命,希望你別做傻事。」
白公子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把兩人的打劫行徑說的天經地義一般。
但其身邊的酒鬼卻沒有這麼厚的臉皮,顧長生瞧他那一副陰沉似水的臉,就知道不能善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地煞小隊的隊長鄭虎,竟然會給他這個只加入兩三天的小隊成員說情。
「哈哈!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想要打劫就明說,你這等和想要立貞潔牌坊的婊子何等相似!」顧長生出口狂言道。
雖然他沒什麼戰鬥經驗,但也知道人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露出更多破綻,所以就想在語言上激怒對方。
果不其然。
在二對一,表面實力佔有優勢的情況下,白公子和酒鬼兩人都被他這句狠毒的話給擊中了。
別說一個有着厲害手段的修行者了,就是一個普通人被這麼數落,心中也會騰升起怒火。
「哈哈!」
「有種。」
「本來還想看在都是地煞小隊成員的份上留你一命,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們兄弟心狠手辣了。」
白公子怒極反笑道。
說完,就取出長劍向,雙腳用力在地面上一蹬,向顧長生這邊快速飛掠而來。
「嘿嘿!希望等會你還能這般嘴硬。」
三兩個瞬間就已經飛身到顧長生一丈之內,盛怒之下也沒有所謂的試探,一上來便施展全力向顧長生攻來。
顧長生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在對方飛身過來時也沒有閒着,往自己身上拍了三張護身符篆,讓自身亮起三道半透明防禦罩的同時,左手取出之前購買的靈龜盾。
一邊抵擋白公子那暴風雨式的攻擊,一邊有選擇的施展幾招最最基礎的劍招進行反擊。
但和白公子的差距實在太大,根本連起衣角都碰不到。
白公子見此,便更加得意忘形。
「哈哈!」
「你不是嘴很硬嗎?實力怎麼會如此不堪,以為學會了幾招基礎劍法就可以出來闖蕩了,你真是太天真了。」
「就讓我好好的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很快,在白公子的攻擊之下,顧長生身上包裹的三層半透明防禦罩逐個告破。
即便是能抵擋練氣後期的防禦罩,也在練氣八層的白公子手下走不了幾個回合。
故此。
白公子好像是馬上要看到顧長生被自己打敗的場景,竟然在出招的過程中都「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並有點瘋魔的架勢。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顧長生竟然在三層防禦罩即將告破的時候,又掏出三張拍到了身上,頓時又在顧長生身上出現了三層半透明防禦罩。
這讓眼看着勝利在望的白公子,臉色立馬一僵。
「防禦符到是不少,就看看是你的防禦符多,還是我的劍更快。」
說完,便又加緊手上進攻的動作。
不一會兒。
當三層防禦罩即將告破時,顧長生又掏出三張拍到了身上後,白公子的臉色才徹底黑了下來。
於此同時。
也察覺出了不對。
要知道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對付顧長生的,後面還有酒鬼。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都和廣成子戰鬥一盞茶的時間了,身後的老酒鬼卻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當白公子分心往來時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那裏根本沒有老酒鬼的身影。
「難道是這老酒鬼臨陣打退堂鼓了?」白公子心中不由得想道。
可是現在他已經出手,便沒有再收手的道理。
況且。
白公子也不認為自己拿不下顧長生。
「少了一個人分倒也好,省的我等會還要多費一番口舌。」
之後,白公子就專心的對着顧長生身上的防禦罩進攻起來。
但讓其有些鬱悶的是,顧長生儲物袋中的防禦符好像是用不完一般,每當他即將要攻破對方的防禦罩時,就會拿出新的防禦符重新拍到身上。
就像對着一個永遠攻不破的烏龜殼在進攻。
不過。
白公子隨即想到:既然顧長生儲物袋中有這麼多的防禦符,那其身價肯定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