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心裏苦啊,他也不想這樣。
打掃乾淨後,為了防止祁裕繼續隨地大小便,安雪將幾張報紙鋪在了地上。
隨後指着報紙義正言辭的說道:
「如果想撒尿拉屎就在這上面,先將就用一下吧。」
祁裕聽後,乖巧的搖着小尾巴走到安雪的腳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輕輕的蹭着安雪那雪白的小腿。
安雪被軟軟的毛髮蹭的痒痒的,板着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笑意。
「好啦好啦,原諒你了。」
一把將祁裕抱在懷中,安雪的話題又回到了起名字上。
「你我也算是奇遇,如果我今晚沒有出現,咱倆也就無緣相見。既然你小爪子拍在奇遇兩個字上,那就叫你奇遇好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哦,如果不喜歡可別怪我喲!」
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祁裕的小尾巴搖的更歡了。
起名風波就這樣被祁裕的機智巧妙的化解。
一人一狗膩歪了一會兒......
安雪看着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三點十六分,時候不早,白天還要趕回自己所住的凌雲市。
依依不捨的將祁裕放在床上,從行李箱中拿出一身休閒服,準備去洗澡。
自己身上這件睡衣肯定是不能再穿了,上面還殘留着怪物的血跡,和祁裕身上的灰塵。
「奇遇,乖乖的待在床上別動哦,你身上髒兮兮的可別把我那邊的被子弄髒了!」
「現在你腿上還有傷,等過幾天好些了,我在給你洗白白。」
一番囑咐之後,安雪向着浴室走去。
可剛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她猛地一回頭,正好看見從床上站起來的祁裕。
四目相對,安雪臉上再次浮現出令祁裕感到害怕的壞笑。
「忘了你是只公狗了,我洗澡的時候千萬別來偷看哦!如果被我發現了,小心你的狗眼!」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對方猜透了,祁裕此時動也不是趴也不是,只能歪着頭站在被子上,搖着小尾巴。
出於本能,他確實準備偷偷的去瞧一瞧,反正自己是只狗。
「還有,如果我洗澡的時候,你想拉屎,一定要在報紙上。千萬別偷吃,嘴巴臭臭的,我會不喜歡的哦!」
最後一句讓祁裕着實無語,他怎麼說也有着人類的思維,再餓也不可能對着自己的便便下嘴。
雖然狗有的時候會吃自己的便便,祁裕也看到過這方面的知識,好像是身體裏缺少什麼消化元素。不過一般情況下,寵物狗是不會偷吃的。
又是一番囑咐後,安雪才走進浴室。
聽着水流聲,祁裕現在是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了,只能靜靜的趴在床上。
一想到來這個世界才短短几個小時,就經歷了幾次生死,上輩子過慣了安穩日子的自己哪裏見過這陣仗,比電影情節還刺激。
想着想着,身心疲憊的祁裕只覺得一股倦意襲來,眼皮不聽使喚的耷拉下來,緩緩進入了夢鄉。
狗的耳朵很靈敏,期間安雪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祁裕只是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隨後在安雪的撫摸下,又睡下了。
他真的是太困了。
不知睡了多久...
當祁裕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
安雪已經穿戴整齊,行李箱也收拾完畢,正拿着手機不知道跟誰在講電話。
剛成為狗的祁裕還不習慣趴着睡覺,此時的他正四仰八叉像人一樣躺着。
小腿筆直一蹬,兩隻前腳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後,起身跳下床,來到安雪的腳邊。
安雪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她見祁裕醒了,掛斷電話直接將他抱在懷裏。
颳了一下祁裕的鼻子說道:
「小壞狗,晚上睡覺不老實,老是想鑽進人家的被窩。」
有鑽嗎?可能是自己睡的太香了。
「你太髒了,回去一定要給你買個狗窩。等可以洗澡了,才能進被窩!」
一聽到可以進被窩和安雪一塊睡覺,祁裕心裏那個高興啊。
他上輩子雖然有車有房,可壓力也大啊,要還房貸。身為程序員的他只能拼命的熬夜加班,連找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活的還不如狗,天天擔心掉頭髮。
現在多好啊,身邊有個美女陪伴,晚上還有人暖被窩。
就在祁裕享受着安雪撫摸的時候,房間的鈴聲響了。
安雪將祁裕放在地上,起身前去開門。
當房門打開的一剎那,祁裕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來人正是昨晚那個要弄死自己的男子。
「安大宗師,您的車已經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啟程了。」
說話間男子的眼睛一直瞟向屋內。
冤家路窄,祁裕見對方看向自己,衝着他就是一陣怒吼:
「汪汪汪~」
安雪沒有喝止祁裕,反而笑着對男子說道:
「劉天,看來我家狗不是很喜歡你啊!」
現在的劉天可不像昨晚那麼豪橫,他哪裏敢招惹安雪的狗。他深知大宗師的實力,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自己。
只能無奈點頭附和:
「看來您的狗挺記仇的,昨晚是我冒失了。為了賠罪我來的路上特意買了上等的狗罐頭和狗糧,都在車裏,一會路上可以餵它吃。」
說到吃,祁裕還真有點餓了。頓時停止了吼叫,心裏想着:「算了,看在你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原諒你了!」
安雪見劉天想得如此周到,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將行李箱交到他的手裏,自己抱着祁裕走出的房間。
由於住在三十多層,坐電梯也需要點時間。
期間劉天見安雪一言不發,靜靜的撫摸着小狗,不停的找着話題聊天,想要加深對方的印象。
「安大宗師,您的狗是公的還是母的呀?」
安雪在這個世界有着冰雪女神的稱號,美麗的外表下擁有恐怖的天賦和實力。
所以她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冰冷高傲的強者姿態,只有和祁裕單獨在一起才會露出溫柔小女人的一面。
她淡淡回了一句:
「公的!」
劉天一聽,講的更起勁了。
「我有一個妹妹,以前也養過一隻狗,只要附近有母的到發情期,就會變得躁動,抓主人的腿啊,還會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那時候我妹妹都不敢穿裙子,只能穿褲子。那狗還會偷跑出去約會,有一次差點跑丟了,我妹找了整整兩天。」
祁裕在一旁豎起兩隻小耳朵認真的聽着。
這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