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一棟樓?
怎麼說呢。
萊克看着眼前這一棟明顯老舊破爛的大樓,說他馬上要倒塌了,他都是會相信的。
「這是哪?」
「以前布魯克林的精神病院。」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地方。」
「你出過曼哈頓嗎?」
「你說工作還是日常?」
「日常?」
「沒有。」
「……」
紐約的精彩就在曼哈頓,萊克閒的太疼才會跑到曼哈頓之外的地區去玩呢,其他地方有的,曼哈頓也有,其他地方沒有的,曼哈頓還是有。
而且……
坦白來講,曼哈頓的女性質量也是no.1的。
所以,萊克想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跑去曼哈頓的理由。
喬治指了指這棟廢棄的精神病院說道:「這家精神病院當年好像是出了某些事故,倒閉了之後,因為某些原因就這麼廢棄了,之後,就成為了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或者哪些不願意進入救助中心小孩子的棲身之所。」
萊克一臉鄙視的看着喬治:「所以,你們知道,有一群小孩子在這裏長大,而沒有什麼動作。」
喬治面無表情的看向萊克:「這裏的問題是兒童署那邊的問題,我們有什麼辦法,萬一清理過程中,出個什麼問題,你信不信,兒童署能把我們紐約警署告到破產?」
萊克聳肩:「好吧。」
這倒是實話。
兒童署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執法機構介入他們的工作中,但偏偏,兒童署的工作很多的時候都是屬於執法機構配合的。
紐約警署就算是端了這裏,那些孩子也是只能呼叫兒童署那邊來人,都是一群未成年,紐約警署根本沒有資格看押或者收押。
要知道。
在這裏,只要你是未成年,紐約警署不能給你帶手銬,在你父母或者監護人不在的情況下,甚至審訊未成年兒童都是違法的。
所謂的兒童天堂?
也對。
不過那是對於那些有家庭的小孩子而言的,像斯凱這種不願意去寄養家庭,也不願意去兒童署的,活着,就是這群人的目標了。
進入這棟廢棄的大樓中,樓內昏暗瞬間取代了一門之隔的光明,似乎,樓內和樓外如同兩個世界。
稀拉拉!
在一樓走廊的盡頭,一個人影似乎在看見萊克和喬治走進來之後,起身,連忙走進了某個房間之中,然後嘭的一聲僅僅關上了房門。
似乎……
那個人影擔心萊克和喬治是來搶房間的。
就算是在這裏,也是有種某種社會規則的,比如,住在這棟大樓的流浪漢們,遵守的就是一個簡單的規則。
先到先得。
當然了。
你要是厲害的能暴打房間之前的所有人,那麼,你完全可以在暴打完之後,成為新的房間主人。
所以這是唯有贏家才有資格的先到先得的社會。
喬治摘下墨鏡:「有寫幾樓嗎?」
萊克掏出紙條看了一眼,然後看向喬治:「二樓走廊靠左的一個洗手間的水池下。」
好傢夥。
明明都混的連個房間都沒有了,怎麼就不去救助中心呢。
萊克心中如是想着。
在萊克眼中,救助中心雖然也很混亂,但最起碼,好歹也是個棲身之所。
救助中心不會強硬的趕走任何一個未成年,在你十八歲之前,他們是不會將你強行踢出去的。
上了二樓。
腳下的木質樓梯嘎嘎作響,似乎,有種似倒非倒的迷之狀態,讓萊克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用力的話,這樓梯會裂開一個大洞。
二樓。
幾個正在走廊,靠着自己房門說着葷話的流浪漢還有幾個流浪孩,在看到萊克和喬治之後,和一樓的人一樣,嘭嘭嘭的,直接選擇關閉了房門。
瞬間。
二樓走廊空了。
萊克和喬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直接按照斯凱的紙條指引,尋找着傳說中二樓走廊靠左的一個洗手間。
只是?
這特喵的門都是關閉着的,怎麼看洗手間在哪?
萊克看去喬治:「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喬治搖頭。
好吧。
萊克心道了一聲,看着自己左側的一個房門,敲了敲。
「滾開。」
一個粗壯的聲音在門內響起:「這房間有人了,趕緊滾,否則,我開槍了。」
萊克挑眉。
嘭!
大力踹門。
房門應聲而碎之後,露出了被一腳也同樣踹到了房屋內的房屋擁有者,一個骨瘦如柴,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個毒蟲的非洲裔。
萊克歪了歪頭露出一絲微笑:「能告訴我一下,這個二樓走廊靠左的洗手間在哪嗎?」
禮,你不用。
那萊克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用兵了。
先禮後兵。
萊克一直堅持如此。
黑毒蟲咳嗽了一聲,聽着萊克的話,看着萊克手上的格洛克,顫顫巍巍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隔壁:「第二間。」
萊克點頭:「謝謝。」
出門。
喬治朝着萊克說道:「都是一群可憐蟲。」
萊克看了一眼喬治:「毒蟲從來不值得可憐。」
因為金融風暴而破產的可憐人的確可憐,萊克也會報以同情。
但……
可憐毒蟲?
呵呵。
這種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呢?
幸好。
萊克的寄養家庭在這件事情出奇的三觀一致,不管是撒迪厄斯還是凱倫,對萊克和貝蒂的教育都是這東西沒有什麼好接觸的,就算是在當時風靡校園的麻藥,都是被禁止的。
每天晚上凱倫都會專門開課,圖文並茂,給萊克和貝蒂用ppt講述着吸食的後果。
貝蒂當時給致郁了。
萊克倒是沒有,就當是每天飯後少有的放鬆活動,喝着可樂,看着這些圖片,格外的香。
最後就是萊克和貝蒂都被拉去看心理醫生了,一個需要檢查心理是不是有問題,另外一個則是需要心理醫生幫忙疏導。
萊克從那個毒蟲的房間出來之後,走了幾步,指了指這個同樣關閉着的房門,看向喬治:「是這間吧?」
喬治點頭:「對。」
萊克這次懶得敲門了,敲了也沒用,這裏的人,沒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