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齡剛想說些什麼,但他被蘇信冷冷的瞪視了一眼,馬上就噤若寒蟬,連嘴都不敢張開了。
生恐觸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蘇信,被他一掌拍死。
一旁的武烈見此,馬上就知道,肯定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他這位朱兄弟得罪了蘇信,不過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他只當是視若不見。
他繼續舔着臉道:「那地方正是我這位弟子帶着手下找到的……」
說着,他看了衛璧一眼,沉聲道:「還不快見過蘇先生!」
說完,他又馬上看向蘇信,臉上有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蘇先生,這是小人的弟子,叫衛壁。」
「不用見禮了。」蘇信見這衛壁要施禮,便擺了擺手,他皺眉問道,「那地方是你找到的?這麼說你知道那懸崖的確切地點了?」
衛璧也聽過蘇信的可怕,對這個魔頭的畏懼可以說是深入到了骨子裏,方才見到這蘇信,他連頭都不敢抬,他聽到蘇信,身子顫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人知道。」
「好。」
聽到衛璧確切的答覆之後,蘇信笑着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字。
武烈見到蘇信的笑容,他心裏也不由一喜,覺得這殺神此時的心情應當不錯,於是他便試探着小心翼翼的開口:「蘇先生,不知道我身上那毒……」
聽到自己的好友問蘇信要解藥。
跪在地上的朱長齡耳朵都豎了起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心裏如火似焚,焦急的不行,他一看身旁被他一巴掌打的不成人形的朱九真,心裏更是生氣,又是兩巴掌抽了過去。
朱九真剛才被自己爹爹一巴掌打的渾渾噩噩,現在又被突然抽了兩巴掌,徹底打懵了過去。
她茫然無措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腫脹的面頰,絕望看着自己的父親。
淚水順着臉頰不斷的滾落,在地面上摔成粉碎。
她實在是沒想到,一想對她寵愛有加的父親,竟然會對自己如此的殘忍無情,她張了張嘴,又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水裏還夾雜着她的一顆牙齒。
「孽畜!你都把這弄髒了!惹得蘇先生不快,你擔當得起麼?」
朱長齡見了心裏更氣,他又揮起手臂要打向朱九真。
「好了。」
就連向來殺人不眨眼的蘇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按理說這朱長齡的祖輩是魚樵耕讀四大護衛里的朱子柳,家學淵源,怎麼也是飽讀聖賢書的人,怎麼就能對自己女兒這麼殘忍無情。
朱長齡聽到蘇信的話,連忙停了手,他往前跪行了兩步,堆笑道:「都是我這孽畜惹得先生的弟子不悅,只要先生說句話,我就打死這個孽畜給先生的弟子出手……」
說着,這朱長齡頓了一頓,才舔着臉問道。
「蘇先生,不知我我身上的毒……」
「打死就不必了,對你女兒我自有處置……我蘇信向來言而有信,說給你們解毒自然會給你們解。」
蘇信瞧了他一眼,笑了笑,拿出了一個瓷瓶,從瓷瓶里倒出了兩顆清香撲鼻的藥丸,朱長齡跟武烈兩人一聞到這藥丸的味道,精神馬上就是一震,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絲喜色,只是這個味道,他們就知道這藥丸不是凡品。
「這就是解藥。」
蘇信屈指一彈,便把藥丸彈給了朱長齡跟武烈兩人,那兩人接過解藥,連看都不仔細看,連忙不及的將其吞下。
片刻之後。
蘇信問道:「解藥服下了?」
武烈跟朱長齡點了點頭,說道:「都服下了。」
「那你們體內的毒都解了。」蘇信篤定的說了一句,然後他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解了毒,那我再殺你們,就不算是我蘇信言而無信了。」
話音剛落。
武烈跟朱長齡面色陡然間一變。
他們想都不想,就要逃走。
但他們的輕功,哪裏有蘇信的速度快,蘇信只是身子一動,便擋在了他們倆人的身前,只聽得唰的一聲,蘇信用他剛學來的蘭花拂穴手打向了武烈的心口。
武烈面對着這門他再熟悉不過的家傳武學,心裏卻生出了根本無法抵擋的感覺。他直覺得的心口一疼,他的身子騰空而起,然後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武烈的身體落到了花園的水池當中,濺起了一大蓬池水,一動不動,就這麼沉在了池底。
朱長齡見到只是一招。
武功跟他相差仿佛的好友便被打死,他也嚇的魂飛魄散,手足發涼。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過,身子都嚇的動彈不得,他也只能閉目等死。
蘇信用他剛練成的一陽指一指點在了朱長齡的小腹丹田,廢掉了他的武功,朱長齡神色委頓的倒在了地上,他雖然沒死,但丹田被廢,對一名武者來說,卻比死了更讓人難以忍受。
「饒命!饒命!」
一旁的衛璧看到蘇信悍然出手,一招就打死了他師傅,嚇的他面色煞白,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求饒起來。
蘇信只是瞧了他一眼。
對原著里這個連十四歲的張無忌都打不過的草包,蘇信沒有半點興趣。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朱九真武青櫻兩人迷的神魂顛倒,互相吃醋的。
「你恨他?」
蘇信方才看到朱九真望向朱長齡那無比怨毒的眼神,心裏一動,便留了這朱長齡一條性命,否則的話,像是朱長齡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挨了他一指還能不死,只是廢去了武功。
「恨!」朱九真看向朱長齡的眼神里有着無比的恨意,咬牙切齒的,從唇齒之間蹦出了這麼一個字來,她瞪大眼睛,怨毒的說着,「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蘇信聽了後點了點頭。
他扭頭看向被他廢掉了武功,癱倒在地,一臉死灰的朱長齡,說道:「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朱長齡聽到活命兩個字。
本已經絕望的眼神里,再一次的亮起了亮光,他不由伸長了脖子看向了蘇信,眼巴巴的等着蘇信接下來的話。
說着,蘇信點起了一根線香。
看着裊裊上升的青煙,蘇信對朱長齡說道:「我給你們父女倆一炷香的時間,如果這一炷香時間裏,你女兒沒殺你,那我就饒你一命。」
「殺了他,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不殺那我就殺了你。」他對朱九真說道,「一命換一命,我要是饒了你父親,那你就要留下命來,你死還是他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不是我父親!」
誰想到朱九真聽了只是死死的盯着朱長齡,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
她掙扎着站起身子,向朱長齡走去。
朱長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