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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生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現身。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所猜測的很正確,即便是靈魂狀態,他這個孱弱的鬼物,也是需要進食的,不然的話同樣會『死去』。
而有着與眾不同天賦的他,對於『進食』這種本能,幾乎是下意識的。
這個世界很有趣。
有的小部分人身上可以寄生兩個魂魄,一個是自己,一個是『閃靈』。
陳生從來沒有欺騙傑克,他身上的確有一個閃靈,只不過從他到來之後,那個閃靈就消失了。
成為了補充他的營養。
最重要的是,那個可口如同布丁一樣的玩意兒,額外給他提供了1單位的世界源力!
陳生也不知道這個數字是多還是少。
他沒有一個準確的標準。
不過如今終於跟着劇情住進了這棟酒店之中。
如果說在原來世界之中,只有那冰冷幽暗的太平間中能讓陳生稍稍好過一點,那麼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整個世界的環境給他的感覺,都如同是在那個太平間中一般。
不算舒服,但是也不算多麼糟糕。
而這個酒店,如果非要比喻的話,對他而言,舒適的如同在自家床頭的被窩裏。
似乎渾身的那股冷意,一下子被遏制住了的感覺。
只不過陳生有一個跟傑克一樣的煩惱,那便是這個酒店說到底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
這麼多天終於消化完了之後,靈魂強制吞噬另外一個脆弱靈體之後,因為融合而滌盪起的靈魂氣泡重新恢復,同時吸收消化了傑克·托倫斯體內這個閃靈的一部分記憶。
前者是如今這個狀態快速進食而發生的一個必然反應,就跟人吃飯吃快了,會被噎着打飽嗝是一個道理。至於後者,則是擁有了閻浮碑候選人這個身份之後,初次進食,閻浮碑所給他的一些小福利。
陳生對着窗戶整理了一下自身的着裝,露出了一個極為迷人的笑容。
他得去見一見這家酒店的客人們了。
以一個主人的身份......
腳步平緩,不疾不徐,宴會廳的距離並不算多遠。
才剛剛走近,一聲聲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爵士樂曲便已經傳來,穿過走廊,推開大門。
宴會廳中,一張張桌子上,坐着一位位西服筆挺的紳士,或是衣冠楚楚的女士。
有的在中間擁抱在一起,跳着華爾茲,有的相對而坐,碰杯輕飲,低聲聊着什麼。
悠揚的爵士樂讓這個舞台所在的氛圍極為舒適融洽。
「這位先生,您看起來有些陌生?」
他才剛剛走入,一道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是一個身穿侍應生服裝,禿頂的白人男子。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不約而同停下了動作,將目光齊齊的看向來客。
一個普通人,在這種陣仗之下,即便是被一群人注視,也會稍稍有些不適,況且這還不是一群人。
陳生心中也有些緊張,但是表現而出的神色卻沒有半點不適之感,這是很關鍵的一步!
這個世界的核心,就是這個酒店!
而能否在第一個世界就成功讓閻浮碑認主,就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陳生看向說話方向,神色沒有多少波瀾:
「難道觀景酒店不歡迎陌生人嗎?」
那侍者一愣,這是歡迎不歡迎陌生人的問題嗎?普通的陌生人誰能看到他們?誰又敢進來這裏?再者說了,你丫是人嗎?
侍者臉上笑意稍稍收斂了一點:
「當然歡迎,觀景酒店歡迎所有人!包括陌生的...黃種人。」
「是華夏!」
陳生淡淡的回答道。
侍者沒再說話,笑着離開。
不過場面的冷寂卻始終沒有要恢復的意思,陳生話音剛落,右手邊所在,一道聲音突然嗤笑了一聲:
「華夏人?是你們的皇帝讓你來的嗎?」
陳生平靜的看向說話聲,那是一個身着西裝,棕色髮絲微微捲起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絲毫沒有半點忌憚之心,反而以為自己說了一個很不錯的笑話而輕聲笑着,身邊的一些同伴稍稍附和,也發出了幾聲無傷大雅的笑聲。
陳生想了想,先是正色道:
「華夏,華夏人已經沒有皇帝了。」
隨後他嘴角輕佻,稍稍帶着一絲嘲諷之意,還有些憐憫的看向了那棕色捲髮的中年男子:
「看來你們的確被關了很久了,真是可憐,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似乎被他的口氣和眼神所惹怒,棕色微卷的男子蹭的從座位上站起。
陳生稍稍側了側頭,看向這個沒有什麼鬼物自覺地傢伙,心中感覺有些滑稽。
實際上不只是他,所有人,包括剛剛那個還算是稍稍好些的侍者,都不由的對他怒目相向。
『自由』對於在這座酒店保護,或者說是囚禁的亡靈團體之中,是一個絕對禁止的詞語。
陳生絲毫沒有理會身後那個想要要把它揍一頓的捲髮男人,姿態閒適,步履輕盈,仿佛不是一個初來乍到的闖入者陌生人,而是一位巡視自家後花園的國王。
他緩緩走上舞台,來到了那個神色有些木訥,身着黑色燕尾服的鋼琴師身後,微笑道:
「魯納,介意我來試試嗎?」
鋼琴師聞言一愣,不過身體卻已經下意識的站起,離開。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男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無所不知!」
微笑着坐下,迎着整座宴會廳所有客人的怪異目光,以及其餘的彈奏手們懷疑,陳生也不多說什麼,臉上始終保持微笑,隨後那虛幻之中逐漸凝實的手掌在那座鋼琴上流轉開來。
一道道音符伴隨着輕快的節奏,一段樂曲在整個宴會廳綻放開來。
爵士樂本身就是隨性而做的音樂,硬要是給一首爵士樂鋼琴曲配上條條框框的伴奏指揮,反倒是落了下乘,其餘的演奏者們對視了一眼,跟着那鋼琴之下情況的節奏身體緩緩搖晃,隨後隨意的吹拉彈唱着那這九十年代才剛剛綻放萌芽,卻已經極為有特色的爵士樂。
膚色和語言有着邊界線,音樂顯然沒有,這是一首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爵士樂鋼琴曲,語調輕快,愉悅,令人身心有一種生命渴望之感。
它是一首很容易讓人感覺到生命悸動的曲子,在這片盡數由亡靈表演的宴會之中,卻也不顯得多麼突兀。
曲子名為《the crave》,陳生對於鋼琴曲有着一定愛好,而這首曲子剛巧是一首前世世界中很出名的一部電影之中的曲子。
「這似乎是一首從未聽過的爵士樂?」
台下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