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薄暮冥冥。在大叔那裏吃了飯，練了一下午的槍法，運息冥想練功。大叔偶爾指點一下，然後由着我練，去山間梯田勞作了。：「哎，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覺，去看看大叔給我做的木屋，打掃一下。」於是我高興的去那幾座了木屋，暫時忘記了今天看到的不快……夜晚，繁星點點，在山間夜雨中，看着床沿雕刻的圖案，覺得人生就就像刻畫的松柏只有如此挺立的，才值得人們如此刻畫記住罷。我不經意又想起那些在苦難中掙扎的那群難民來。人生當自強。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緩緩睡去。我看着腦海中有一團火，突兀的被難民的映像勾勒出來，那麼遙遠，那麼熟悉而陌生。不知道為什麼，有哭喊，有刀槍碰撞的「鏘戕」聲，有年輕男子的呼吸與對話聲。然後有在夢中蒙上了一層血色。我慌亂的掙扎想要起來，但去發現身體不能動了，有些無助。遙遠的一切，有些模糊，但卻那麼深刻，大火燃燒的深牆院落，好像我就在其中過一般。次日，醒來不覺得有些頭昏沉沉的，人精神頭有些不是很好。看見大叔弄好了早飯，示意我坐下吃飯，我也就安靜的端起白米粥，喝了起來，夾了些酸菜吃了起來。突然大叔，停下筷子對我說：「怎麼，看你一起就無精打采的，沒睡好?是不是，昨晚下雨吵到了。」我連忙放下筷子擺擺手說「我哪裏有那麼矯情，就是昨晚又夢見以前的那個噩夢了，所以才有些心神不寧。」大叔沉默了一下，也並不多說什麼。道「看來你小子是一天想太多了，今天好好練功，別到處瞎跑。最近我們這一帶也有那些個胡人出沒了，給我小心點，自從那個什麼刺史引胡兵來打CD王，現在到處都是為非作歹的胡人。」我回應了一聲是。吃完了早飯，出去呼吸着新鮮空氣，調起來內息運起氣來。運息三個大周天。感覺太陽不錯了，精神頭也足了。便打了一套鍛體拳，活的四肢，感覺周身舒坦，才拿起鐵槍練起了槍技。當然這些都是大叔教給我鍛煉身體的。畢竟現在世道變了。不知過了多久，看不見大叔身影，大概去勞作了吧，突然想起來還沒去道觀看看那隻小山貓，少年心性一起，便放緩動作調料好內息。向着道觀縱身而去。到了道觀，和那些路過的小道童挨個打過招呼，問到六子師兄在哪裏。得知去處後，就謝過而去了。來到六子師兄近前，我問到：「六子哥，那隻山貓醫好沒。」六子笑到：「你要對我有信心嘛，我昨天說了今天肯定能醫好，走，我帶你去看。」說着，帶我走近一庭院內，我一近門就看見在一個櫻花樹上蹲着的山貓，它優雅的叫了一聲，我感覺就好像在給我打招呼，我突然想去摸摸它，但想想它野性未泯，就抬抬手，又放了下來。它突然跳了下來，落在櫻花樹下的石桌上。我趕忙對六子哥到：「它看起來都好很多了呀，都能跳了。」六子哥到「那當然，我們觀醫術和道法都是頂尖的。」正想去觸碰一下山貓。這時，突然有小道童來到庭院，招呼到：「平安哥，師叔祖出關了，聽說你在道觀中，想見你。」我楞了楞，道了一聲是，想到：「這老頭，怎麼突然間就出關了，」也不敢耽誤，感覺和六子哥打了聲招呼，叫他把山貓照顧好，便感覺跟着小道童而去了。來到一小屋子，這就是平常老頭子喝茶的地方，很邊緣化，卻也很安靜。沒有正堂大殿的威嚴肅穆，也沒有掃地的沙沙聲。小屋裏一個慈祥老者，正在搗碎茶餅，也不像其他貴族雅士一樣往裏添香味佐料，只是以泉水輔之，動作卻至有其韻味。我也在對麵茶几旁盤腿做好，也不說話，看着其中那一股子渾然天成的氣派。做完手上的一切，老者開口到：「你來啦，嘗嘗我這山泉水泡的茶。」我端起茶具上的杯子，淺嘗一口：「嗯，淡雅清新，回味間略帶苦澀卻又口齒留香，比那些個士大夫的喝法不知道在意境上高出多少倍，還比他們的好喝。」老者也說道「你個小娃娃，也知道意境，不錯我覺得茶之一道喝的就是意境，那些添佐加料的看似繁鎖自成一派規矩。其實卻鎖住了茶中自然天成的味道，只有那些鐘鳴鼎食的迂腐之人才如此講究。其實茶就是茶，道就是道，自然變好，謂之道法自然。我們生存於世，便應該生而幸之，不過這世道艱難，這其中道理你有什麼看法？」我沒想到老頭子突然有此一問。只能隨口答到：「我雖生於大山中，看不透廟堂之高，但也能看出，內耗外憂，國之不國，家不存家，苟活於世黎民之艱難。亂世已經到了，滅亡還會遠嗎？大概就在不久將來吧。」老者道：「嗯，你還看的挺開啊，沒想過扶大廈將傾的少年夢?」我道到：「其一我沒本事，二沒才華，還有就是這樣的王朝呵呵，還是算了吧。」老者又說：「這人世間的一切，就好像這做茶一樣，那些看上去強大的東西若內部不穩固，就如這茶餅，看上去渾圓自然，其實一搗就碎，一衝就散，餘下浮萍一般的葉子也在推杯換盞間消失不間，只留下泡的青幽幽的茶水。如果你身處其中，你想做什麼，精華還是糟粕？」我笑着說道「何不做一個飲茶之人。」說着我端起茶來又喝了一口。苦苦的，卻很有清新味道。老者笑到：「很好，哈哈，不錯，做個飲茶之人最是好的。」但老頭子突然一正：「那你要足夠強大才行。」一股令我渾身顫立的氣勢像我壓來，讓我呼吸一止，渾身寒毛炸立。又猛然間老者渾身威視一收，我又重新開始喘息了起來，讓覺得時間如此短暫卻又如此漫長。老者笑着說：「看看，想做飲茶人，我剛才覺得你就像個炸毛的小貓咪，你得先強大起來才行。」然後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茶沒了。」我回過神來，趕忙倒了一杯雙手奉上：「你能教我嗎，其實我很早就想跟着那些師兄叔叔們學習了，但你都說時候未到。」我撇了撇嘴。老者，喝了口茶，才悠悠然到：「這世道徹底亂了，昨晚雨夜居然出現紅月，比之十多年前的天象…額，不說這個，從明天卯時你來聽我講道，現在在磕個頭算拜師了。」我趕忙磕頭到：「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老者點點頭，說：「去正堂道祖像燒三柱香吧。」我應了一聲叩了首，去了正堂，香煙寥寥飄起，散的格外的遠。晚上，睡的特別香，好似道祖保佑，沒有噩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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