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做攝影的工作?」司承瀚突然問了一個不搭邊的問題。
她點了點頭,「對啊!」然後聽見男人勾着話題。
「一筆勾銷剛才的事,不是不行……」
她頓時兩眼一眯,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究竟要她做什麼?
「我現在需要一位水平不錯的攝影師,不管什麼時候,能拍出對我最有利的個人形象照。」
毓懿頓住,兩秒後眨了眨眼,所以這是讓她去當他的攝影師,給未來州長當攝影師,這麼有前途的事,不用威脅她也願意啊!
「你是讓我當你的攝影師?」她探了探脖子不確定的問。
「正確來說是。」司承瀚面無表情的點頭。
毓懿心頭一喜,如果給他當攝影師的話,那酬勞方面應該不低,所以她又多了一份收入,想到這,心頭歡躍不已。
開心歸開心,她還是很壓制下那份歡喜,保持平色問,「酬勞怎麼算?」
「你想什麼樣的酬勞?」
「一個月起碼這個數。」她比出兩根手指,隨後繼續提出要求。
「上班的時間八個小時制度,朝九晚五。」
冷然如斯的面容沒有一絲變化,口氣硬霸,「在我這不存在朝九晚五,二十四小時待命,酬勞六萬。」
毓懿聽見這個數,咬了咬牙,數目是不少,但是二十四小時待命,這是要把人的命都搭上了?
再說她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她的最終方向是在導演事業上。
她露出笑容來,語氣平和,「司先生,女人晚上是要睡美容覺的,不是拿來工作的,所以我只能接受工作八小時。」
司承瀚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目帶着冷涔。
「有你睡覺的時間,你只需要隨時待命,還有保密的工作要到位,所以你現在的工作必須辭掉。」
她輕哼一笑,越說越離譜,要她辭掉打開導演之路大門的工作,簡直開玩笑。
「如果我不同意呢?」兩手環胸,目光冷然,他這個要求實在太強人所難。
「對你所犯的罪追究相應的刑事責任。」
「擦!」人從椅子上暴跳起身,壓着額頭突突跳起的血筋,兩手撐在他的書桌上,目色冷冽。
「說起來我也救過你一條,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非但沒有報恩,還恩將仇報,如果這事在絡上傳開,你說對你競選有什麼影響?所以你真的要用權力來威逼我?」
這話中透出濃濃的反威脅,只是對面的男人並不把這些放在眼裏,高冷丟了一個不以為意的眼神,淡淡應道。
「你可以試試散播,看輿論偏向你還是偏向我?」?看着軟硬不吃的司承瀚,毓懿運了一口氣,今天出門前該看看黃曆,怎麼偏偏遇上這不要臉的貨。
她呼出一口氣,點頭,目色沉沉的逼過去,「這麼多攝影大師,為何偏偏找我,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毓懿知道這個說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還真的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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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懿走出流芳里,轉身再看了一眼流芳里三個字的扁牌,可臉上沒有什麼好表情。
早知五年前就讓他掛掉好了,救了他,到頭來給自己找麻煩。
「懿懿,他沒對你做什麼吧!」簡素從一輛車裏跳下來跑到她的跟前,視線在她的身上轉來轉去。
收回視線,望着眼前的簡素,搖頭。
「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麼換了衣服?」
經簡素這麼一提,毓懿就想起這事了,低頭看着一襲白色衣服,皺了皺眉,是啊,那個司承瀚為什麼要讓她換衣服?
他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甚至語言的挑逗也沒有,而且她朝他逼問他是不是看上她的時候,他似乎對她很嫌棄,甚至手捂上鼻子,搞的她都自我懷疑身上挾帶了什麼瘟病。
更過份的是他用污衊性的話來污辱她:「我對身上有怪味的女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擦,她有怪味?她可是換了衣服啊!雖然沒有洗澡,但身上是清新的女人味啊!女人味,懂不懂。
他才有怪味,他全家都有怪味,還是臭豆腐味。
「怎麼了?」簡素看着毓懿的表情很是奇怪,毓懿回過神,就輕避重說。
「剛才弄髒了衣服,就借了一套,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