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她竟難以形容。杭州19樓濃情 .19luu.悲痛欲絕中夾雜着永不服輸的倔強,幽深碎裂,卻滿是她似曾相識的味道。
這眼神,無需言語,便讓季顏梔整個人呆愣在了那裏,心底漸漸蔓延起絲絲縷縷的心疼來。
曾經的曾經,她在哪裏也見過這樣的眼神?
在清贇別墅,一個男孩被父親用酒瓶砸的時候
在地震中,一個被壓在倒塌的房板下的男孩,奮力地扒着地的時候
在
在她怔愣的當中,他如困獸般掰開她的腿,突然一衝到底。痛,前所未有的痛意。那痛意如密密麻麻的針扎在了她的身下,撐裂了她所有屏障,又蔓延了她整個身子。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她竟然把自己交給了一個陌生人。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只因為一瞬間的心軟。
顧以安開始吻她的耳畔,他沉重的呼吸打在她臉上,竟然有一瞬間讓她想要沉淪。
他的吻越來越快,身子和她的相貼又分開,分開又緊挨,不分彼此。
季顏梔面上忽地湧出了更加難以決堤的淚水,嬌弱的身板因得他猛烈的動作而上下起伏,跌宕不定。
她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可恥的聲音來。
「給我」
他的呼吸愈加沉重,忽急忽緩,將她因疼而嬌弱無力的雙腿分得更開了一些,纏吻着想逃又逃不掉的她。
大大的落地窗前燈光輝煌,霓虹閃耀。藍色的窗簾沒有拉住,似乎全世界都能看到她的醜態,卻沒有一人,能看到她心裏的酸澀。
血腥氣淺淺的蘊在了季顏梔的鼻端,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動作才停了下來,而她也因為過於勞累,而昏了過去。19樓濃情 19luu.
濃烈的酒氣和濃郁的糜爛氣息淹沒了那絲淡淡的血腥氣,充斥了整個房間,昏暗的暖色燈光和外面的星光璀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屋裏靜謐了下來。
世界依舊喧囂,燈瀾壯闊。高樓大廈之間,多少骯髒的事情滋生,又多少相遇並不算美好。
顧以安睡熟了,手下摟過了季顏梔纖瘦的腰,又仿佛覺得手感很好,便上上下下又摸了一遍。
季顏梔嚶囈了一聲,蹙着眉入睡,之後卻做了一個很是香甜的夢。
夢中那個溫暖的少年,予了她整個青春全部的光亮。
「春天的時候,他們都梔香如酥。梔,你快過來,讓我嗅一嗅是不是真的。」他笑着拉她過來,卻是自己先紅了臉。
「喂,余銘,那個女生很漂亮對不對?」季顏梔指着過路的一個美女道,她身為一個女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梔,耀眼的人有很多啊,」簡余銘的手穿過了她的發間,眸色柔和得不像話,「傻瓜,能耀到我的只有你一個。」
「梔,答應我,你不要那麼辛苦。」他在知道她打了好幾份工之後,眉宇間便滿是心疼。
「這道題不會嗎?再想一想,按我教你的方法。」她在圖書館裏問他題,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如竹般清澈明朗。
桌上擺着他們用了好幾年的情侶杯,還有堆疊的書本。
回憶總是猝不及防,在四下無人的夜裏肆意流淌。
簡余銘是那樣溫暖的一個人,從高中到大學,他們的感情幾乎橫亘了她的整個青春。
她從沒想過,這樣好的他,也會背叛。
也好吧。
也算隨了她的心意。
季顏梔睡得很熟,眼角不自覺划過了晶瑩的淚滴,靜靜淌在枕畔。
她想翻個身,卻不知道被誰控制着無法動彈,只好作罷。
季顏梔在支離破碎的夢中,差走丟了自己。
她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二學生。但是她深切明白,自己與他人不同。
不是因為她是季家的私生女,也不是因為她有一個愛賭博的繼父和年幼的弟弟。
更不是因為她有一個今天出軌了的男朋友。
其實本來她就是要和他提分手的。
她不能耽誤他。
因為,前日裏才剛知道的,一個晴天霹靂。而那件事情,竟然是一年之前發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