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ta？」

    阿黃從安德森他們身邊跑過，看都不敢他們一眼。

    安德森怔了一下，他旁邊的兩名攝影師看着一笑：「要追上去嗎？」

    「不用。繼續拍攝幾組黃金蜜蜂的鏡頭，最好是特寫鏡頭，找個不錯的光點……」安德森揮了揮手，繼續他們本來的工作。

    沒一會，阿特拉斯峰森林保護區傳來了葉默幾人的聲音。

    「阿黃跑哪裏去了？」約翰喊了阿黃幾聲，沒有回應，找葉默拿了支雪茄，問道。

    「找兇手去了，真兇。」

    葉默是二十歲那年將阿黃送到的大山，待了有幾個月離開。期間，師傅那個怪老頭子寵愛阿黃，訓練它狩獵。當時半大的狗崽子已經非常厲害……

    下了山坡，再有幾步橡木酒莊的土地，上去是野蜂林，花栗鼠以前的遊樂場。

    葉默喊了兩聲，很遠的，他聽到阿黃的回應。

    「嗨！」山上，安德森還有幾名攝影師：「阿黃是不是一條嘴巴黑色的大黃狗？」

    「是。它跑去哪了？」

    「回酒莊了。現在，好像又回來了。」安德森話音剛落，上山的路，阿黃喘着大氣跑了回來，身後還跟着一群奔跑的花栗鼠。

    阿黃正在策狗奔騰，最快的速度跑到葉默面前，搖頭擺尾，咧着狗嘴，伸着舌頭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氣。

    它後面一群花栗鼠也都吐着舌頭，喘氣，抬頭望着葉默，吱吱嘰嘰，當看到葉默身後被帶回來的五隻花栗鼠，場面更加熱鬧了。

    葉默摸了摸阿黃的頭：「找到兇手了沒有？」

    「汪！」阿黃叫喚了一聲，轉過頭，示意幾人跟上……

    山上的安德森跟攝影師說了幾句，他們留下來繼續拍攝蜜蜂，自己下了山，追上葉默。

    「早上出去到現在，收穫如何？」安德森問的約翰。

    「救回來五隻花栗鼠。我們早上看到的兩隻雪貂生活在萊克茵湖區，追蹤了十幾千米……腿都跑瘸了。」安德森大致的說了一下。

    阿黃和橙子麵包它們已經爬到山頭，小跑，到一處灌木林，鑽了進去。

    葉默拿出刀，劈砍出一條路。

    這一次，阿黃跑的並不快，慢悠悠，西面山坡停了下來。山坡並不陡峭，下去走十幾分鐘有一條公路……是森林保護區邊緣山坡。

    山坡的樹木雜亂，高大的杉樹，低矮的不知名的灌木，荊棘，雜草。

    在一顆需要兩人才能抱住的大樹，阿黃停了下來，拋開地上的落葉，找到了一個大蛇洞，很大的蛇洞，幾歲小孩估計能鑽進去。

    葉默從小被老頭子逼着抓蛇，是否蛇洞還是能輕易分辨的。這洞很大，洞的底部光滑、新鮮。又是大樹下，陰暗……

    「這是蛇洞？」詹姆斯彎腰檢查了一下。

    「絕對是。」葉默之所以肯定，是在不遠地方看到了蛇脫的皮膜，指了指，毛骨悚然，頭皮麻煩。這是本能的反應，與膽大膽小無關。

    「是眼鏡蛇，法克……」約翰看了一眼，自覺遠離洞口。

    不是很長而是非常大，大到嚇人。

    「五米……可能有六米。」安德森也遠離了洞口，接着道：「據我所知，加州沒有這麼大的蛇。眼鏡蛇更不可能……世界上都沒有這麼大的眼鏡蛇。」

    「有。」詹姆斯道。

    「會不會是眼鏡王蛇？」康納退到葉默身邊，看了看蛇脫下的巨大皮膜，比三個人並列躺在地上還長。

    康納覺得，橡木莊園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

    這兩年來橡木酒莊經常出現蛇，還是群體出現，這事情一直保密只在小範圍傳播。酒莊要做生意，蛇這個玩意太嚇人了。現在看到的這條巨大蛇的皮膜，傳了出去肯定引起大範圍恐懼。看安德森拿出手機想要拍照，康納伸手攔住了他：「我想，再叫幾個人過來……」

    葉默知道，這條蛇肯定又是被靈氣吸引過來的。他瞟了瞟安德森，點點頭：「叫莫頓他們過來。順便送安德森先回去……」

    下午五點過了，太陽即將落山的時間，本就不太強烈的陽光又在枝葉茂密的樹林裏。再看看旁邊巨大的蛇蛻……一頭巨大猛獸就在身邊潛伏，在暗中窺視，陰氣森森。

    蛇蛻應該接近六米，葉默是176的身高，約翰是179，詹姆斯是174。他們三個加起來，地上的蛇蛻還長了一截。只看這新鮮的蛇蛻，龐然大物來形容絕不為過。

    但是這樣一條蛇怎麼可能出現在阿特拉斯峰？

    靈氣的誘惑再大它也不可能無中生有，吸引來一些原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六米長，有大腿粗，看過動物世界的人就知道，這樣的蛇能生吞下一隻羊羔。它需要攝入的食物量，阿特拉斯峰也很難得到滿足。

    難道說是最近才遷徙過來？原本生活在納帕東部森林……

    這條蛇太大了，還有眼鏡蛇的特質，腦袋下扁平。這尼瑪，要化蛇成龍了的存在。

    「是不是眼鏡蛇王我都建議離開再說。如果是眼鏡蛇王，我更建議……馬上離開。」詹姆斯頭皮發麻，吆喝了一聲靠近蛇洞的臘腸……

    忽然，圍着洞口的狗狗們背毛炸立，衝着洞口一陣犬吠……

    阿黃也緊張了起來，渾身毛髮炸開，低聲嗚吼，指揮它的幾隻狗崽散開，將洞口包圍起來。

    「走！」詹姆斯拉住葉默，拉拽。

    葉默正在取槍，被詹姆斯喊聲嚇到身子一顫：「阿黃……走……」

    話音未落，一顆黑色蛇頭從洞裏伸了出來，速度極快，張開大口露出獠牙，幾乎就兩個眨眼的功夫，襲向阿黃，阿黃的反應也是夠快，躲了過去。

    眼鏡蛇王一擊不中，縮回洞裏。

    「是眼鏡王蛇……快走。」詹姆斯感覺口舌發乾，身體如被電擊，頭皮發麻。

    被嚇到的不止是詹姆斯。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橢圓的蛇頭，頭部是深灰黑色，攻擊時頭昂起，速度極快，露出頸部擴張呈扁平狀，是黑和黃的斑點。大，大到嚇人，張開的口能阿黃整個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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