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祥雲而來。
霍祁東握着她的手腕,「都這樣了,還準備喝?」他皺着眉,看着她。
「你怎麼還沒走?」蕭嘉意開口,聲音裏帶着些異樣情緒。
「我送你回去!」他說着,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往他車邊走。
她掙脫,隨手攔了一輛出租坐上去,然後搖下車窗跟他說話,「不勞煩您了,我自己回去,再見!」
車子絕塵而去的時候,霍祁東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罵了聲「sh-it!」
蕭嘉意透過倒車鏡看他,然後慢慢閉上眼,任眼淚淌過臉頰,霍祁東,我曾經的心軟,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可是現在,我不會了。
他那樣的人,大概沒有經歷過什麼叫做求不得。
所以才會對她割捨不下,可是這只是不甘心,不是愛。
霍祁東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這麼挫敗過,不放心她,追過來,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她停留在酒吧門口長久出神,害怕她再進去,再出事,所以攔了她。
可是如今,他連送她回家的權利都沒了嗎?
她那樣冷漠,冷漠地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封凍了。
明明暮春,整個人卻如同墜入冰窖。
他看着冰河時代的門,走了進去,天才剛擦黒,夜生活還沒開始,酒吧顯得冷清,他坐在櫃枱上,要了杯皇家禮炮。
酒保猛的清醒了,打量了一眼這位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闊綽客人。
他悶聲不響地喝着酒,身邊坐了人都不知道。
是那個調戲過蕭嘉意的富二代,他拍了拍霍祁東的肩,坐在高腳椅上,背靠着吧枱,吊兒郎當地看着身邊這個有點落魄的男人。
「嘿,哥們兒,今兒個看起來有點頹啊!」
霍祁東瞥他一眼,低聲吐了個「滾」字。
富二代面上有點掛不住,懶得和他打太極,單刀直入地開口,「你那兒妞能耐着啊,挺着個大肚子還去跟拍,一路殺到人宴會上,不要命了吧她,今兒見着你了,告訴你一聲,提醒提醒她,適可而止,別太過了啊!」
霍祁東腦子有些發渾,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什麼大肚子!」
「喲,感情不是你的啊!分手了?那真不好意思,當我沒說。」那聲音里,帶着十足十的幸災樂禍。
他只覺得渾身似乎更涼了,她懷孕了……她懷孕了?
聯想到她的冷漠,難怪呢,另有新歡了吧!
真可笑,真可嘆!自己還傻傻的湊上去,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