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頂級別墅銘昇區,黑色賓利緩慢滑進私人別墅的院落里,霍郁森抬手揉了揉眉心,聲線低沉,叫人聽不出情緒:「下車。」
話是吩咐涼落的。
霍郁森下車後祥叔迎出來,「少爺,您回來了。」
「恩。」簡單應聲,霍郁森直接奔向樓上主臥。
涼落進門後,華姐拿來乾淨的衣物,「涼小姐,把衣服換換吧。」
「謝謝。」
涼落拿着衣服到客房浴室洗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發現霍郁森已經衣裝筆挺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目落在一本財經雜誌上,正認認真真的翻閱着。
「霍先生。」涼落輕聲叫道,聲線中帶着淋雨後的暗啞,全沒了往日的清透與柔婉。
「恩。」霍郁森嗓音低沉,雙眸卻不曾離開手上的書本一秒。
「涼落很感謝霍先生多次搭救,如果霍先生有需要涼落的地方,涼落也一定......」涼落聲音漸小,嘴角不自覺漾開一抹自嘲的淺笑。
她現在是什麼處境,整個涼城的人都知道。
霍郁森眉梢輕挑,似聽到什麼有趣的事,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動,書本已經被合上擱置一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他嘴角噙着淺笑:「涼小姐這是要報恩?」
涼落被霍郁森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噎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霍郁森伸手將茶端至她跟前,「喝了它。」語調里的強勢讓人無法拒絕。
涼落捧着琉璃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還在思考霍郁森方才話里的意思,涼落驚覺,他這次救下她難道是想叫她以身相許不是?
涼落被自己這一想法驚到,動作已經快過思維,茶杯與玻璃茶盞碰撞,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霍先生,就算涼家如今淪落至求人苟活的地步,涼落也絕不會出賣身體。」
也許,她再求求容閆,容閆一定不會見死不救,涼落在心底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我以為,容池兩家的聯姻足夠打臉涼家,怎麽?涼小姐還有興致去搖尾乞憐?或者說,那日婚宴上的影片尺度還不夠?」霍郁森模樣閒適,一語戳中涼落要害。
涼落腳下的步子一滯,婚宴當日的種種歷歷在目,她清楚的知道,容閆有多恨她,或許她昨天死在酒店門前,容閆也不會多看她一眼,誰說她又不恨呢?四年深愛,他轉身迎娶他人......
霍郁森起身,高大挺俊的身形逼近涼落,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又或者,涼家,還不夠慘?」男人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字一頓重重的擊在涼落的心尖上。
涼落睜大眼睛,眼眶裏一陣刺痛感襲來,她緊緊攥着手,指甲已經陷進掌心裏,雪白的貝齒上下輕磕着,她在發抖。
她閉上眼,滿目都是岌岌可危的涼家,病床上的母親,父親......在涼城監獄,她能求的除了容閆,再無一人,如今的她還有什麼資格端涼家千金的身份?
「不妨,做一筆交易?」霍郁森淡薄的聲音悠然傳來。
涼落精緻的臉蛋毫無血色,她下意識屏息,害怕聽到霍郁森即將出口的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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