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小寶。
這個時代的鏡子,還是銅製,不能像未來鏡子般,清晰的還原人的樣貌,所以,她雖是有過幾次「照鏡子」的經歷,卻也只是「走個樣子」,並未當真瞧清楚,這被認為是天人之姿的原主,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以及,小寶,到底是不是跟她相像。
初生的孩童,總是會與自己的父母相像,雖然,也不乏有一些,會在成長過程中,慢慢的與扶養他,與他夜相處的人相像的,但那終究需要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非數月之功。
小寶不像承恩,一絲一毫都不像。
既然不像承恩,那便應該,是像她這個當娘的才是。
沈鴻雪說的這話,應該不是客。
柳輕心這般想着,便本能的伸手出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心中暗襯,古人的審美,竟是有這麼扭曲麼?
竟是覺得這種,臉圓的跟盆兒似的人,叫做好看?
不對啊,憑着良心說,這臉摸起來,也不是很圓吶,怎麼會跟小寶那……
「我是說,眉眼裏的神采像。」
做商人的,尤其,還是沈鴻雪這種,年紀輕輕就憑着天賦和應變,淘到了屬於自己「金山」的商人,怎可能不擅長察言觀色?
見柳輕心伸手摸自己的臉,又眉頭緊擰,一副糾結模樣,他頓時便明白了,她是在想些什麼,唇角不微揚,笑着,跟她補充了一句,讓她寬心的解釋。
雖然,她「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可她剛才的那舉動,卻是與她之前時候,被長輩們逗笑,說她胖了,丑了的時候,如出一轍。
這讓沈鴻雪覺得很是親切,或者說,只是瞧着,就心生喜悅。
「小孩子家家,除了吃喝睡玩,就是撒胡鬧,哪來什麼神采。」
沈鴻雪的笑,讓她覺得,自己心裏升起了某種異樣,溫柔里,添了一絲甜蜜和雀躍。
她知道,這種感,是屬於這體原主的,與她,沒有絲毫干係,若不想招惹麻煩上,務必儘快壓抑下去,否則,後果,定不堪設想。
「時候不早,我該去給翎鈞換藥了。」
「家裏那邊,便麻煩哥哥。」
再好的拒人千里,也不如久不相見。
死了就是死了。
再多不甘,也毫無意義。
她可以出於「好心」,幫這體的原主報仇雪恨,卻不能接受,讓這體原主的感,來左右她的生活。
柳輕心收了下心思,客氣的跟沈鴻雪「懇請」了一句,便迴轉,看向了一直站在她邊,負責保護她周全的立夏,「我記得,德平伯給咱們送來的禮物里,有兩棵百年老參,你去給我找出來,稍後,我給下換完藥,要將它們收拾了,做成調補子的藥,讓哥哥帶回周莊去,給祖父盡孝。」
百年老參,可以算是,能遇難求的寶貝。
只要有貨出山,市面上的藥材鋪子,便會競價搶收,遇上行市好的時候,甚至,能讓一個采參人,幾輩人錦衣玉食。
相較於,柳輕心讓沈家幫忙準備的那些,數量雖多,價格卻是低廉的藥材,這檔子「人」做的,絕對可以讓沈家的大多數人,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不敢在背後私底下議論,說她得了過多偏,無論是對沈家老爺子,還是對沈鴻雪,都有利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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