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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實力懸殊這麼厲害,他們又說以血戰取得今日地位,甘心放棄嗎?」
「哎呀,你操什麼心,既然清遠肯答應,自然是十足的把握了。」
「那可難說,咱們這邊弱是弱,可是挑出幾個厲害的元嬰大修士,絕對沒有問題。」
「厲害的元嬰修士?你不瞧瞧清遠背後那上百人?哪個不是元嬰?哪個不是厲害之極?你以為清遠是傻子嗎?「
「那咱們豈非輸定了?」
「誰知道……本來到這裏來,就不抱着活的希望了。」
「不會吧,我還想繼續修道哩……」
正說着,清離掏出了一粒骰子,向空中一拋,那篩子陡然膨脹到數百倍,發出璀璨的光芒來,清離道:「清遠道君,自家選人的話,未免有些不公,以天定之,如何?」
修道之人,最注重天緣,清離說這話,清遠很難反對,衛若則低下了頭,嘴角露出幾分苦笑,哪怕親切如清離師尊,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也是在算計自己的,他恐怕早就覺察了清遠與自己的情份,便利用這份情份,讓自己做了首領,一則擾亂清遠的心神,二則嘛……
就是要實力強大的清遠同意這種比賽規則!
不過那又如何?
衛若如果是清離,也會這麼做的,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做的事情,哪怕……不喜歡,不願意,不肯,也要做下去……
清遠揚頭看着那骰子,一言不發,忽聽旁邊有幾個人道:「掌門……」
「好。」清遠點頭,道:「以天定之。」這話一出口,後面的人再也不出聲,清離這邊的人卻發出了歡呼之聲。骰子是清離的,規則也是對自家有力的,雖然實力懸殊,可是拼一拼,還是有贏得機會的!
「第一戰……」清離清亮的聲音傳遍了全場,骰子隨着他的聲音在空中翻滾着,巨大的金光映得人睜不開眼,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天空中顯出兩個名字:「回天,清離。」
名字剛剛閃現出來,骰子便顯出一個彩虹形狀的拱橋,一道白光,一道黑光,宛如箭一般飛到了那拱橋之上,拱橋漸漸閉合,封閉了他們的氣息,許多趕來看熱鬧的低級修士,皆吁了口氣——元嬰修士的鬥法,若躲閃不及,會死的很慘。
清離似乎在說着什麼,回天卻不是多話的人,只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衛若道功有限,聽不到裏面的動靜,只是看見在拱橋里結界裏,兩人很快就打鬥起來,白光與黑光不停地交織着,一會兒變成了一團雲,一會兒又分散開來,一會兒又互相撞擊,震得拱橋嗡嗡直響,衛若偷偷望了望清遠,見其靜靜地看着拱橋之內,沒有任何表情。
師父早就預料到是這樣比賽吧……
衛若咬着嘴唇,心道他竟然同意了,那麼若是真輸了,豈非放棄所有的血戰成果,四界轉了一圈,又恢復原狀,這是白折騰呢!正想着,忽聽有人道:「啊,回天的摸樣變了!」忙抬頭去看,見透明的結界裏,回天那路人摸樣被清剛的劍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英俊而愁苦的臉,看其頂環,竟然是——道修!
魔教教主居然是個道修?
清遠背後的修士們紀律嚴明,此時還沒有異動,清離背後則一片譁然,「嗡嗡」議論成了一片,又有人道:「啊,我認得他,他是歐陽宇,歐陽宇!」
「歐陽宇?」
衛若眨了眨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正追憶間,聽耳邊有聲音道:「喵嗚,咪子駕到。」說着,撓着衛若的頭髮,道:「冷月已經被貓貓說服來了,還沒現身,島國片,島國片!」
冷月!
對了,冷月的娘親……
衛若記起來了,冷月的娘親曾經與歐陽宇定過親,後來私奔於凡人,解除了這段婚約,那麼……這歐陽宇氣憤之際做了魔修?
「瑪麗蘇六十!」貓貓的聲音道,舌頭咬着衛若的耳朵,刺撓得衛若渾身痒痒,斥道:「別亂撓。」說着,抬頭看了看師父,見清遠的眼眸也向這邊看來,卻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自己身邊的某處空白,她蹙了蹙眉,聽到冷月聲音傳來道:「師妹,我還是來了。」
「那個歐陽宇……」衛若歪着頭,看着裏面的兩個修士。
冷月沉默許久,道:「清離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