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成很看不慣白文琪的為人,私下裏說過其德不配位,難服眾心,不得善終。不知這生死存亡之際會不會倒戈為敵。
當然鄧昌成不足為慮,而為擔心的是他的軍師白沖喜,曾是白文琪的心腹,在鄧昌成身邊就為監視,並且其在鄧川培植勢力多年,很有手段,說話也有分量。丘北已派親信潛伏於鄧川,能爭取就爭取,爭取不到就殺之。
其餘鼓山族、銀橋族,蛇山族,石門族和洪門族這五個宗族勢力可以忽略不計,不過他們都是牆頭草,誰贏了跟誰,我已秘密派遣心腹直接看管其族長。這鼓山的施袁和銀橋的隗泰都把女兒獻給了白文琪為妾,此時也都在內城陪着白文琪。
白文武說:「白文琪城主雖然三萬兵士,烏合之眾,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各個衝鋒陷陣,如若真刀真槍干,其並未無將帥幹吏可用之人。」
大理城,正殿燈火通明,正堂正對面,長兩丈,寬一丈,紅木方桌上,放滿了雪白磁盤,紅淘器皿,烏黑的漆器。大大小小,供給九十九個,香飄四溢,熱氣騰騰。
白文琪坐北朝南,四平八穩的坐好,正對他的是舅舅管家張高啟,左邊並排坐着三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中間是正妻鄧愛,此女為鄭川族族長鄧昌成的妹妹。
這鄧昌成為人正直,此從白文琪雀占鳩巢,趕走了白文武,他就中立,誰也不得罪。後來發現這獨佔大理的白文琪德不配位,匪戾殘暴,濫殺無辜,無御民之術,缺服眾之心,胸無大志,目光短淺。
這鄧昌成雖然也每年向大理城進貢賦稅,但少有往來,他勸說鄧愛說:「白文琪驕縱無常,非常九之主,難成大事,更無善終之態。您能勸則勸,不能勸早早歸來者鄧川,防患於未然。」
鄧愛說:「父親和白忠厚山盟海誓,媒妁之言,蒼山擎天,洱海為鏡,日月為鑑,我不能背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白文琪因鄧愛羞花閉月之貌,沉魚落雁之美,倍加寵愛,再加上鄧川族在十個宗族中排名第四,不得不爭取。
鄧愛左邊妙齡女子是隗泰之女,右邊是施袁之女,都為白文琪之妾,這老丈人來了,不能不給面子。
條桌右邊兩邊位置就是隗泰和施袁兩人的。女僕、男丁,魚貫來往,把飯餐、果盤、茶水都一一的上好,左邊數十人演奏琴瑟簫箏,磬築塤鍾,靡靡之音充耳;右邊十個舞女扭腰擺腚,翩然欲仙。
白文琪舉杯,眾人迎合,杯酒交著,光影搖曳。有美人斟酒,有女僕夾菜,好一副怡然自得之感。
白文琪看見施袁晃悠着進來,沒好氣的說:「怎麼這麼久?人呢?」
施袁坐在隗泰身邊說:「我讓城門頭領白英序看着呢,跑不了。」
白文琪把筷子狠狠的摔在面前,眾人被嚇了一跳,歌舞音樂戛然而止。白文琪說:「明天召開祭祀大會,我幾次三番的徵召五人前往,他,艾羅就憑一個佈告就把人全部招來。」他轉頭對鄧愛說:「你馬上寫信,告訴你爹,絕對不能來,否則,我對你,對你們不客氣。」
鄧愛抬起頭說:「我本來不管誰為王,但你是我的夫君,我從一而終。既然說到鄧川族之事,我就說兩句,黑山白水無人不知道族長是白文武,這大理城統領也非名正言順,我只想過個普通的日子,能豐衣足食足矣,這覬覦之心,要有覬覦之能,否則這權貴成為累贅。」
白文琪怒道:「你也不承認我這蒼山洱海之王?豈有此理,明天,正好,既然都來,我就一起消滅,勝者為王,順昌逆王,讓他們知道我們白文琪才是真正的城主。」
白文琪命令道:「我封張高啟為平定將軍,着你帶領五千人,午夜前佈防祭壇,敞開了讓他們進來,等都來了,合圍,一個都不能放跑。」
「我......」張高啟,一無雄心,二無將帥之才,領兵打仗一竅不通,他不想走出這大理城,聽見兵臨城下,想到白文武已發兵艾羅大軍,並且有滇海數萬之眾,就心顫腿抖,腿肚子轉勁,不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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