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老王,這趙長河入職的話,就分到你們18組了。」
一看起來50多歲,白髮蒼蒼的老頭點頭哈腰過去。
「好的,李經理,放心交給我好了。」
李若曦點頭,18組的組長王德貴待人和善,對新人不錯。
李若曦走後,小組長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人問道。
「老王,李經理到底長啥樣啊?」
王德貴笑笑,瞄着禮堂,一臉怒意。
「我也只見過一次,是個大美人。錢俊那狗日的,根本不為我們考慮,他不過是踩着我們爬高。」
此時錢俊走了出來,小組長們紛紛離開,身邊的秘書叫住了王德貴。
「老王,我私人拖你辦個事。」
王德貴頓時眉開眼笑,諂媚的躬身。
「錢部長,你說!」
錢俊笑着拍拍王德貴的肩膀。
「到我辦公室來。」
.......
斑駁的陽光灑在搖椅上,搖椅上的人打着哈欠,伸展四肢,撓了撓屁股,側身拉直身子。
「睡得好飽。」
趙長河眯着眼,抓起身邊屏幕粉碎的手機,中午2點41。
「今天吃什麼好呢?」
在搖椅上晃蕩了幾分鐘後,趙長河起身。
「好久沒吃肥腸了。」
這是一個城郊廢棄的小村子,一眼看去,到處是傾倒的垃圾,雜草叢生,房屋破敗。
唯獨趙長河住的平層小院子格格不入,雖牆體老化發青發黑,但院子裏整整齊齊,還種着鮮花。
門左側就是灶台,鍋碗瓢盆,調味料一應俱全。
屋子裏就擺放着一張紙板床,還有一套破舊的沙發,床上還擺放着一個大號充氣娃娃。
趙長河已經在這住了五年了,生活無憂,輕鬆自在。
又是美好的一天!
趙長河起身張開雙臂擁抱陽光,拿出生鏽的電磁爐,開始泡茶,拿起早上吃剩的烙餅,嚼了起來。
嘩啦的流水聲,熱氣騰騰,趙長河喝了茶,精神抖擻,站在門邊破損的鏡子前,整理起儀表,畢竟得去鎮子上買東西。
鏡子裏趙長河面容飽滿紅潤,英俊的面龐上滿是鬍子,顯得無比邋遢,一身有些發灰褪色的西裝,套在趙長河一米八的身上,不太合身。
西裝有些緊,褲腿都到腳脖子上面了,手袖也是露出了半截小臂。
這是趙長河在垃圾桶里撿的,一條有些發暗的紅色領帶,很隨意的打好。
沾着水弄了下油亮的頭髮,捲曲的鬍子後,趙長河滿意的轉身。
走出完全關不上的院門後,趙長河輕鬆的笑着,從兜里拿出半截煙點燃。
這種擺爛的生活已經第五個年頭了,趙長河感慨道。
「這才是人生的真諦啊!」
30以前,趙長河是個標準牛馬人,家庭條件一般,父母為了讓趙長河娶得到老婆,拼命工作,一家人貸款買車買房。
結果老婆沒娶到,欠了一屁股債,最後父母還病倒了。
從病倒到去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當時的趙長河無比絕望,打三份工,一天只睡五小時。
累到吐血,心肝脾肺腎都出了問題,最後房子沒保住,法拍了,還倒欠銀行幾十萬。
加上父母的醫藥費,趙長河知道這輩子完了。
某天趙長河想通了,這輩子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還不起。
失信就失信了,反正了無牽掛,趙長河就找了這個地方暫住。
住了一段時間,結果身體好了,吃飯賊香,以前經常頭昏眼花的症狀也沒了。
啥也不干,啥也不想,啥都好了!
沒錢了,去打點零工,掙上一點餓不死就行。
追債的來了不知多少回了,法院的傳票也來了不少次,社區工作人員也來勸說了好多次。
趙長河油鹽不進,而此時一個自稱是可以幫助趙長河的人過來,說可以幫趙長河把欠債清了,還能給趙長河錢花。
趙長河稀里糊塗簽了一份合同,他覺得最多不過就是當黑奴或者器官轉讓啥的,沒什麼好怕的,也有可能是利用趙長河身份信息詐騙。
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到時候再說。
抱着這樣的態度,趙長河的欠債清零,而且真有錢花。
自此趙長河更是生活樂無邊,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遊戲,運動下,到附近的山林里走走,眼一閉燈一關,美滋滋。
現在趙長河唯一擔憂的就是,等這裏拆建了搬去哪住。
「得去找個落腳點,橋洞不行,冬天太冷,公園太吵,機場火車站時間久了會被趕,到時候再說好了。」
趙長河剛來到村口,一輛霸氣的黑色suv緩緩駛來,車標是一頭奔牛。
「趙長河先生,我是銜尾蛇運輸公司人力部的,現在希望你跟我走一趟,把你欠債的問題處理下。」
啪嗒。
趙長河手裏字體模糊有些泛黃的(xx平價超市)膠袋落地。
「該來的還是來了。能不能等等,我好久沒吃肥腸,先吃一次再跟你走。」
駕駛座上的男人,黑西裝,手戴滿天星,眼神疑惑。
「還記得五年前你簽的合同吧,趙長河先生,現在你需要跟我到我們公司去,辦理入職手續,打工還債。」
趙長河撓頭,拉了拉衣領。
「你看,要不我有兩個腎,你割一個,腸子也可以割一段,眼角膜給你一隻,還有.......」
男人爽朗的笑了起來,隨後說道。
「上車吧,我們不要你的器官,反而今後你能享有榮華富貴。之前因為人力部換人,你的資料交接出問題,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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