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是被這事兒給氣的不輕。
大殿裏一時間便陷入沉靜,元靜楚等人是低頭不語,公孫陳等人則是面面相覷。
其實,這種事兒倘若發生在公孫陳他們原本的宗門裏,無非就是選擇殺了以儆效尤,可眼下來看,沐長生又不是這種想法,這可把他們給難住了
「宗主,既然此事是因為出身之別引起,那就請宗主收回我等權柄,弟子們一律交給大長老他們,這樣他們沒了我們作為靠山,又如何依仗出身看輕同門?」
過了好一會兒,公孫陳等人是再也憋不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後,公孫陳便就代表其餘幾人說道。
「嗯,這是個方法,不過靜楚他們可就要忙死了。」
「這」
見沐長生這麼說,公孫陳也啞火了,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家宗主為何在意這事。
其實,他並不知道一座大宗是如何覆滅的。
而一座大型宗門的覆滅,往往不是因外部因素,而是內部爭鬥逐漸演變為了仇恨、敵視,就如同歷史上的大明一般,到了最後便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分崩離析!
當然,這也有很多大宗的覆滅也是屬於被強敵所滅,但面對強敵至少是有的商量和妥協的,而除了這一點外,那就只剩下一個情況,就是被一個超級勢力不講道理不問緣由的滅殺,就如同大能死戰被波及到的螻蟻那樣
「宗主,不妨我們舉辦一次大比?由您給勝出之人親自嘉獎,讓其作為門內強者平衡各方?」
元靜楚摸着鬍子琢磨了半晌才說道。
對於元靜楚這話,沐長生方才也思量過,可還沒細想他就便發現,這不就跟套娃一樣嗎?
我不信任你,我就扶持中立派系壓制各方。
雖然這招好用,但也不是一個長久之法,萬一哪天自己坐這宗主之職覺的無趣了,想卸擔子了該咋辦,這總不能給後來人他們挖坑吧?
思來想去,一時間殿內又陷入了寂靜。
過了大約有三刻,見眾人沒有一人再說話了,沐長生只好是出聲說道。
「這樣吧,公孫,你們也不用交出權柄,此事就以大比來解決吧。」
搖了搖頭,沐長生只好是採用了元靜楚的意思,但心底卻生出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學習大明!
不是必須得爭鬥麼,那好我就讓你們下面的人斗,只要坐在宗主大位上的人能掌控一支隱秘的力量做好控場,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不過,想要培養隱秘的力量卻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這事情得從長計議並不是眼下可以做的事情
見宗主他老人家終於採納了一個方案,眾人是趕忙心底里鬆了口氣,尤其是公孫陳他們生怕沐長生一個不高興拿他們來開刀了。
「我宗聖明,這樣一來想必弟子們也不會再亂來了。」
「是啊,公孫長老說的不錯。」
眾人是互相點頭致意。
見眾人是合在了一處,沐長生也沒有生氣,畢竟對於他或者是後來人來講,這又不是凡人需要提防高層。
只要自身實力夠強,哪怕是他們凝成了一股繩又如何?
「呵呵,大夥說的不錯,不過本宗還是要多說一句,我流雲宗最忌自相殘殺,若有人膽敢再犯,本宗必親自取他神魂,哪怕是身在九霄十方,本宗也定取不饒!」
隨着此言一出,整個仙韻繚繞的大殿就充滿冷意,連同元靜楚等人在內的三十餘位高層全部都感覺神魂一涼,就好似是被什麼東西給架到了脖子上一樣。
「是,我等謹遵宗主法旨!」
「嗯,都去忙吧,靜楚、邵文山留下。」
「是!」
眾人一一散去身形,只留元靜楚與邵文山。
「靜楚、文山,你們也別怪我如此嚴厲,我啊是實在不想見到我流雲宗弟子慢慢走向那互相仇恨的深淵。」
沒了旁人,面對這宗內的兩位元老,沐長生便也就敞開了心扉。
「宗主說的是哪裏話,我們明白您的苦心。」
「不過宗主,靜楚方才所提也不過是飲鴆止渴之法,我們還得是再思慮啊。」
元靜楚是嘆了口氣說道。
「嗯,靜楚放心,那方法我會再想的。」
「對了,這喊你二人留下,一是為了大比之事,二是為了讓你們想想除去流雲他們,還有誰的威望夠能暫且壓制住下面門人。」
「宗主,要說這大比之事到不是什麼要緊的,至於內門的威望,以文山看來當屬流雲無疑,除了他恐怕只有邱陳宇的威望夠。」
「嗯,靜楚也是此看法。」
「嗯…那這樣吧,我看流雲他們在玄荒那萬年也是夠累的,你們下去之後跟其他人聊聊,看能不能讓你們的弟子一同去凌虛府壓制那新老派別。」
「是,我二人這就去辦。」
元靜楚二人對視了一眼,轉身便散去了身形,去找各自的徒弟了。
看着空無的大殿,沐長生長吁了口氣緊跟着也離開了大殿去找張方元談心了。
時光緩緩流逝。
不過三日,沐長生就找好了人,一個是張方元,一個是邵文山之徒,最後一個是公孫陳的徒弟名為豐羽。
這豐羽年約九千七百歲,根骨是少見的混金天骨,實力有天仙境後期,一身玉虛劍法使得是爐火純青絲毫不亞於其師尊當年。
而之所以選擇此人,一是因為其實力,二是因為此人在歸附一系中有很高的聲望。
將自己的底線再次跟這幾人表明之後,沐長生就親自授予他們外門長老大印。
而收到此殊榮的幾人無不是滿懷激動,心想自己真的要做一場大事了!
「去吧,記住!本宗永遠站在你們身後,若有不尊宗規者,哪怕他背靠大長老,本宗也要處理他!」
「是!謹遵師尊/宗主法旨!」
幾人齊齊躬身領命,托着大印就走出了宗主大殿
來到凌虛府之後,張方元幾人的身份瞬間傳開,起初還有幾個天仙境的弟子不信邪,想要仗着修為欺辱同門,可事兒剛做完沒多久,他們就被張方元他們給抓了,二話不說直接就丟入了藏地!
面對如此鐵腕的幾人,眾多的弟子在見到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誒,你們知道不,原來太初樓的那個子胥然被長老們給抓了。」
「啊?不是,他都能被抓?那他老祖沒出面?」
「嗨,你還不知道啊,前幾日我宗發生血案驚動了宗主!他老人家震怒不已,斥責了邵長老好久,連同其他幾位長老都沒逃過!我還聽人說,以大長老往下的一系列高層都被罰俸了三年!」
「啊,竟然是這樣」
門內的弟子是眾說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