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穫了一場大非川慘敗,領兵之將乃是薛仁貴。
宋源點了點頭,溫聲道:「王爺所言甚是。」
而謝再義同樣點了點頭。
賈珩道:「這段時間,京城城門守衛也要加緊巡查,如先前趙王餘孽帶着魏王、梁王逃出神京城這樣的事情,不可再發生。」
宋源面色微頓,保證說道:「王爺放心,我京營衛士在城門樓輪戍,定然不讓歹人宵小作亂。」
賈珩朗聲道:「京中最近紛紛擾擾不休。」
想了想,目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一眾親信將校,溫聲說道:「錦衣府的情報,巴蜀來日可能會有異動,我大軍要做好用兵的準備。」
宋源面色詫異了下,低聲道:「四川?」
謝再義那張剛毅、沉靜的面容上也似是現出詫異之色,問道:「四川?高家先前所待的四川?」
顯然,身為軍機大臣,對如今的朝局勢力,自是頗為明晰,知道四川屬於高家的勢力範圍。
賈珩面色肅然,解釋說道:「前些時日,魏王和梁王逃出了神京,大抵就是去了巴蜀,而高家人暗中護送,而白蓮妖人的殘餘勢力同樣在四川,一旦起事,蜀中定然大亂。」
此言一出,謝再義面色微變,沉聲道:「高家和白蓮教?」
賈珩面色微頓,目光咄咄,冷聲說道:「據錦衣密諜所報,高家三子可能受了白蓮妖人的蠱惑,想要以魏王和梁王為旗幟,在地方上造反作亂。」
宋源道:「王爺,此事…高閣老知道嗎?」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炯炯有神,溫聲道:「此事,高閣老知情不知情,尚在兩可之間,不過,先不管此事,本王已有佈置。」
宋源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如是這般一說,兵備之事,還當小心才是。」
范儀開口道:「須防京中有人為蜀中通風報信。」
賈珩道:「錦衣府方面的探事,已經密切監視京中和蜀中往來,以備不虞。」
而後,賈珩又吩咐一旁的謝再義,揀選京營部卒演訓,以備來日。
……
……
四川,成都府
錦官城城池巍峨,人煙阜盛,街道兩旁的房舍,人流如織,川流不息。
總督衙門宅邸坐落在廳堂之中,門楣兩側皆懸掛着兩道木牌子,金漆描字,在夏日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映照人眸。
就在這時,一條白色青石板鋪就的街道,發出「噠噠」之聲,而後,數十騎快馬而來,來去如風,街道兩側的行人連忙避讓。
此刻,總督衙門,官廳後堂——
書房當中,四川總督曾書鴻以及按察使寇善超,都指揮使高鋮,幾個人落座敘話。
而手旁一方紅色漆木小几上可見茶盅熱氣裊裊,翠綠茶葉猶如嫩筍舒展開來,浮浮沉沉。
書房之外,腰間帶刀的侍衛,神情警惕,目光冷冽。
曾書鴻其人四十出頭兒,面容清顴,氣度威嚴,將目光投向高鋮和寇善朝兩人,問道:「據閣老信上所言,京中局勢大變,衛王其人擅權跋扈,大肆安插親信。」
按察使寇善超道:「衛王其人乃是帝婿,青史之上,不乏外戚篡位而得國者,不得不防。」
四川總兵寇善超是高仲平的二女婿,而都指揮使高鋮則在四川掌兵多年,可以說這是高仲平在四川最大的依仗。
高鋮沉吟片刻,說道:「衛王如今排斥異己,野心可謂昭然若揭,父親那邊兒的意思是,打發了二弟和三弟過來,如果京中有變,我等就首倡義兵,匡扶社稷。」
曾書鴻眉頭緊皺,面上憂色密佈,說道:「四川之地距離關中不遠,朝廷兵馬朝發夕至,如非萬一,不宜與朝廷對抗,以免生靈塗炭。」
高鋮目光咄咄,冷聲道:「入川之路險要,朝廷縱然進兵,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派兵進抵,到時候兵事一起,天下諸部兵馬雲起而應,逼那衛王歸隱。」
寇善超沉聲道:「衛王驍勇善戰,長於兵略,只怕那時候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就在幾人相議之時,一個嬤嬤進入廳堂之中,朗聲道:「制台大人,高家二郎、高家三郎從外間過來了。」
高鋮臉上頓時流溢起喜色,說話之間,起得身來,說道:「我去迎迎。」
四川總督曾書鴻也起得身來,道:「一塊兒過去瞧瞧。」
須臾,眾人向着外間而去。
此刻,自總督衙門的儀門而來黑壓壓的一群人,為首之人自是高渤、高鏞兄弟二人,不遠處則是魏王和梁王兩人。
高鋮臉上掛着親近的笑意,伸手招呼道:「二弟,三弟。」
高渤和高鏞快步近前,也朝着高鋮喚了一聲,說道:「兄長。」
魏王和梁王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穩妥之意。
巴蜀之地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前漢高帝劉邦在此而成帝王之基,他們兄弟兩人也可以。
陳淵面色微頓,濃眉之下,目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四川總督曾書鴻和高鋮幾人,目中可見神芒微動幾許。
眾人寒暄而罷,說話間,沿着一條綠漆欄杆的抄手遊廊快步進入後宅廳堂,重新落座下來。
高鋮抬眸看向高鏞和高渤兩人,問道:「父親那邊兒怎麼說?」
高鏞道:「兄長,父親說讓我和二弟聽兄長的。」
高鋮面上現出關切之色,問道:「京中情況如何?父親那邊兒可還好?」
高鏞兩道濃眉之下,目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衛王如今在大肆安插親信,月前流放了內閣閣臣呂絳和翰林掌院學士陸理,父親他在京中為了朝廷達大局,只能委屈求全,與那賈珩小兒虛以委蛇。」
高鋮皺了皺眉,沉聲道:「衛王其人,實為當世董卓,操莽之流,在京中橫行霸道,我大漢絕不能容忍此類奸佞逞凶為惡。」
高渤順勢在一旁介紹說道:「這位是先帝之親藩,魏王和梁王兩位殿下。」
高鋮這會兒,轉眸看去,輕聲說道:「魏王,梁王,許久不見。」
魏王陳然起得身來,朝着高鋮行了一禮,道:「高兄。」
崇平帝在潛邸之時,魏王陳然與高鋮也是頗有來往的。
高鋮沉吟片刻,問道:「殿下在神京城中的遭遇,我在成都聽到了,衛王其人在神京城中驕橫跋扈,蠱惑憲宗皇帝,殿下起兵討逆,雖然事敗,但世人多憫之。」
聽高鋮提及舊事,魏王連忙道:「慚愧,如果不是衛王在京中以言魅上,本王也不會兵行險着,搏命一擊。」
現在,可以說,眾人都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衛王賈珩身上。
賈珩儼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王。
高鋮轉眸看向一旁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