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上,就不多做追究,向你的侄子一家賠個不是。本官,就可以既往不咎。」
「給他賠禮?」王懷義的眉頭都立起來,怒斥道:「休想,我就問你。你嬸子哪去了?」
有衙役撐腰,王道充並不害怕,朗聲說道:「二叔,嬸子她不守婦道,偷竊家裏的東西,早就離開了家裏。」
「你胡說!」
「我沒胡說。家裏人都知道。」王道充不甘示弱道。
王懷義說不過他,氣得腦袋膨脹,瞳孔灌血,伸出兩隻大手就抓了過來,恨不得把王道充給撕碎了,嚇得王道充連連後退,衙役紛紛湧上來,王懷義畢竟練過,幾個衙役都按不住他。大堂之上,亂得和菜市場有得一拼。
張守直覺得腦仁都疼,長嘆口氣,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侄子和叔叔打官司,亂成一團麻,毫無頭緒可言。
「王道充,王懷義,你們既然是叔侄,就找個地方,把事情說清楚,老夫的公堂不是給你們解決家務的地方,都退下吧!」
王道充忙跪下,哀求道:「老父母,我二叔兇殘暴力,您要是不管,學生會被打死的。」
「也有道理,這樣,周判官,你去帶着一隊衙役,把王懷義送出太倉,不得有誤。」
周巡急忙答應,王道充暗自欣喜,真沒想到,二叔竟然活着回來,他怎麼不死在軍中,那該多好啊!
王懷義被衙役拖着,破口大罵,往外面走。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伸手攔住了衙役,幾個衙役抬頭,見識唐毅,都愣了一下。
「唐公子,您怎麼來了?」
「我是來做好事的。」唐毅信誓旦旦說道:「你就是王懷義?」
王懷義一回頭,見一個翩翩公子站在身後,傻愣愣點頭,問道:「你是?」
「先別管我,來看看這位,你認識不?」
順着唐毅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個蒼老的婦人站在那裏,眼中閃動着淚花。王懷義瞳孔緊縮,跟着猛地放大,喉嚨里發出怪異的音節,淚水也流了下來。
三步兩步跑過去,再也不管什麼,抱住了婦人的身體。
「翠兒,我不是做夢吧?」
王二嬸擦着丈夫的眼角的淚,露出甜甜的笑容。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七年多了,你一點沒變,我都老成了這樣!」
「不老,一點不老!」王懷義憨笑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輕輕展開,裏面有幾件鐲子耳環玉簪一類的珠寶,都價值不菲。王二嬸沒有在意這些金玉之物,而是一把抓起一副針腳緊密的護膝,緊緊握在了手裏,臉上激動得通紅。
「哥,都七年了,你還留着?」說完,淚水朦朧了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