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只有大力一人了。
「你在找人?」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啊,是啊」大力連忙轉過身子,看見一個與他一樣一身粗布衣裳的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也是來應賢的?」粗布男依舊輕言慢語。
「我以前挺閒的,現在一點都不閒了,我着急找人,你有
事找別人吧,這裏我不熟。」大力轉身就走。
「慢着,也許我能幫你」
「真的?」大力立馬站住腳步,轉過身來。
「當然」粗布男信誓旦旦的說,「這裏你不熟,我熟。」
「太好了,太好了」大力忙不迭地說,有人幫忙對他來說簡直是瞌睡送上枕頭。
「你不是長安人?」
「不是,不是,我是泉鳩的,跟幾個熟人來長安看看。」
「僅僅來看看?你家裏很富裕?」粗布男面色有點變冷。
「也不是什麼富裕,現在全家就我一人,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你沒有父母,沒有良人、子女,也沒有兄弟姐妹?」
「父母早過世了,良人難產死了,兄弟也打匈奴死了,姐姐也嫁人了。」
「原來如此」粗布男臉上恢復平靜,「那你靠什麼生活?」
「祖上留下幾畝田,靠種地也能生活,閒的時候,編些草鞋賣。對了,他們這裏招閒人幹嘛?我閒的時候就編草鞋,
我編的草鞋可結實了,就是有點遠。」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大力,我們那裏的十里八鄰都知道我。」大力自豪的說。
雖然從頭到尾,大力都不知道與他說話的人是誰,但是,在
這個人的幫助下,在商賈聚集的地方,還是找到了大力想找的人,沒有這人的幫助,大力想找到他們還真不容易,倒不是人數太多,而是他們這群商賈身份太低,被擠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在回市場的路上,有人認出了粗布男的身份,大力才知道與他說話的人就是當今太子。
「嘿嘿」那個被叫大力的漢子沒來由的扭捏了一下,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自從上次從長安回來,我就專門到村裏的夫子家,他跟我說的。我還送他兩雙草鞋呢。我跟他們說我見到了太子,就是皇帝的兒子,他們都不信。」
王大力似乎一下子打開了話題,連最後的一點矜持都沒有了。而年輕人也被他的情緒感染,心情放鬆許多,兩眼靜靜的看着對面的漢子。
「你不知道啊,這個村子的人就我一個人去過長安城,連夫子都沒去過。他們大部分只去過墟集。」
「長安城真大啊」
……
終於發現自己的話太多,太子一句話都沒說,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對了,殿下,你還是進屋歇息一會兒吧。兩位小殿下的病情不知道好轉了沒有。哎,我們這裏也沒有郎中。
小小年紀,真是造孽哦」
「應無大礙了,昨天晚上已經燒退了。」劉據又向院外瞅了瞅,無精打采的走向正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將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