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發狠了喊「來人,喊大夫來給夫人把脈!」
事到如今,李嬌也沒半點辦法。直到大夫說她身子一直很好,也沒有被什麼藥物損傷的身體後,她這才望向崔媛,冷冷地笑「那看來是我錯怪妹妹了,今日這一巴掌真是對不住,我會給你送些藥養傷的。畢竟夫君最愛重的就是你這張臉,要是哪裏傷到了可就不好了。」
沈雲看她做戲,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今後更加厭惡李嬌了,連她的院子都不肯來。崔媛的目的達到了,心滿意足回去了。
損失慘重的唯有李嬌,沈雲不肯親近她,自然就懷不上孩子。沒了孩子傍身,她是能和沈雲和離還是怎的?
李嬌已經心灰意冷了,成日裏就是拜佛念經。她原以為自己早將情愛看淡,可今日一見陸寶兒,她居然又心生起洶湧妒意,原來她從不曾將恨放下。
她甚至還在想,若是她成為謝君陵的妻子,那麼陸寶兒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她的。都是陸寶兒奪走了她的一切,如今還總來她面前耀武揚威。
陸寶兒不知道她對李嬌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會在她心中解讀成這個樣子。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李嬌突然絆了一下身側的丫鬟,那丫鬟沒站穩,直接跌向了陸寶兒!這可是山路上的青石階梯,若是陸寶兒滾下去,那肚子裏的孩子定然保不住了!李嬌故作慌亂之色,內里卻偷笑!她又不是故意的,陸寶兒能奈她何?!
可惜了,那丫鬟只是將陸寶兒一側的柳香撞下了山,陸寶兒還被老嬤嬤護得好好的,只是受了驚。
陸寶兒慌忙道「快讓人去看看柳香!她有沒有哪處摔傷?!」
李嬌撇撇嘴,心道「對一個丫鬟還表露這般仁慈,真是惺惺作態。」
哪知她還沒來得及道歉,老嬤嬤的一個耳光就摔在了她的臉上。
李嬌自然是知道這是伺候過天家的老嬤嬤,可她好歹只是個奴僕,居然敢打她?!
李嬌咬牙切齒道「一個狗奴才也敢打我?!我家丫鬟是不小心才撞到你這邊的,又不是存心。」
老嬤嬤冷笑一聲,當她瞧不見李嬌暗暗使的那一腳嗎?如今裝什麼呢?!
她也淡淡道「老奴也是不小心才拍到夫人,望夫人不要往心裏去。我家太太可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爾等不知尊卑竟敢當面衝撞,是否忘了品階之別?」
謝君陵如今是四品大員,確實是李嬌比不上的。她該讓路給陸寶兒過去,而不是直戳了當地衝撞她。老嬤嬤是在指桑罵槐,說她不懂規矩呢!李嬌臉上火辣辣的,卻一聲都不能辯駁。
那這一巴掌豈不是要讓老嬤嬤白打了?李嬌心裏又有些氣上來,她是找本家告狀還是往顧家告狀呢?李嬌一時間又想到,顧家絕不會為了她強出頭去得罪陸寶兒,本家又是在京都外,雖說的百年清貴世家,可家中根本就沒有朝中大臣,又如何為她出頭呢?
這般一想,李嬌的冷汗又掛下來了。她險些要忘記,此時可不是她能任性妄為的日子了,若是方才不小心弄倒陸寶兒,她定然是闖了大禍的。
此時李嬌那起子妒恨心思蕩然無存,就想着當鵪鶉,早些回家去。
夜裏,待謝君陵回府後,老嬤嬤頭一次去尋他說話「老爺,有件事,老奴不知當不當講。」
聞言,謝君陵微微抬手,示意他噤聲「我已經知道了,沈家的事,我自有分寸。」既然謝君陵這樣說,那老嬤嬤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陸寶兒的事,竹笙早就和謝君陵說過了。陸寶兒有身孕後,謝君陵不放心她一人在外行走,於是派了竹笙暗中護她,那時若是撞到了陸寶兒,憑竹笙的身手也能保住她人,除了陸寶兒,其他人的生死和竹笙都無關,是以,摔個柳香,竹笙並未放在心上。
無論李嬌有沒有謀害陸寶兒的心思,只是這齣意外怎樣看都不簡單。他過了同情人的年齡,他只知道,誰敢大着膽子對他的人下手,那麼就得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這段時間又是科考,各路考生都想着和朝中大臣通個信兒,知道主考官是哪位,換點考題的消息,或是考官閱卷口味。既然有需求,自然有回應。各路都在偷偷摸摸試探官家底線,甚至有朝中大臣為了撈一筆富碩人家的錢,假意會透露信息,從中換取錢財。
前些日子,謝君陵常服出遊,恰巧被路上的一男子拉到了巷弄里。說是看他是個今後有富貴日子可享的書生,就是缺了點運氣,問他要不要買這個運氣。
謝君陵聽得好笑,便問「這運氣是什麼?」
對方見謝君陵不開竅,比了個數字,再將手中的一個私印拿出來,說「這是我家大人私印,我家大人在朝為官,自然有弄到科舉考題的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掏這筆銀子了。」
那印子謝君陵眼熟得很,是沈雲的小字,難不成他做上這樣的買賣了?
原本不想多事,可一想到沈家那位不開竅的太太惹怒了他,那就只能讓沈雲嘗嘗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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