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旅法師很有吸引力,畢竟莉圖魔有胸有屁股,只是沒眼睛而已。
迪爾普斯盤算着。
就在這個時候,拉達姆又大喊起來:「等一下!等一下!他這個嘴型,他難道施展的是電火花的戲法嗎?」
迪爾普斯皺眉:「怎麼了?剛剛難道以為不是電火花嗎?」
「你這隻有畫面沒有聲音啊,我剛剛才注意到他念咒語的嘴型。我一直以為他用的是電火花改良版的特斯拉電火花,這個戲法要本生電池作為輔助道具,我還在想,他把本生電池藏在哪裏了……」
迪爾普斯:「本生電池?」
「對,你不知道吧?深淵沒有這玩意,這是發明家們搗鼓出來的,好像是用胡蘿蔔汁和洋蔥片就能產生電力的東西。」
如果馬沙的「姘頭」安德里亞在這裏,肯定會大喊「這是錯的」,可惜她並不在這裏。
迪爾普斯並沒有能力指出法師的錯誤,在場的兩人加起來可能科學素養都不如安德里亞的一個小指頭。
「真厲害。但是這兩個戲法差別大到需要做出如此誇張的反應嗎?」
迪爾普斯問。
拉達姆喊了句「嗶哩嗶哩」,然後指尖冒出稍縱即逝的電火花。
這下迪爾普斯也知道法師在驚訝什麼了。
拉達姆:「看到了嗎?這傢伙用嗶哩嗶哩這個這麼簡單的咒語,能放出電火花有我十倍大!我聽說旅法師身上會有一些強力的常駐效果,這是他們通過畢生研究給自己添加的buff,搞不好整個傢伙施展的法術是原來效果的十倍!」
其實並沒有這樣的事情,馬沙的電火花比較大只是因為他的就是比較大。
畢竟魔網是唯心的,所以通過魔網施展的法術也會有一些區別。
有些人施展的油膩術就是比別人的更滑一些。另外,有些人施展的油膩術出來的是豆油,有些人施展的放出來的則是花生油。
這其實都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拉達姆這時候正處在旅法師的威名的威懾下,所以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這也把迪爾普斯嚇到了:「什麼?十倍?也就是說他施展一個馬友夫的微流星,掉下來的全是火球大小的玩意?」
馬友夫的微流星的是個非常有名的三環法術,三環法師想要嚇唬人的時候就會記憶這個法術,施展之後的效果非常嚇人,實際威力也不錯,但這威力比起它的聲勢就差得有點遠。
如果一個人遠遠的看到有人施展了馬友夫的微流星打人,他甚至有可能把這當成什麼高環法術。
拉達姆點頭:「沒錯。你有見過他施展別的法術嗎?」
「有道是有。」迪爾普斯回想了一下迪奧布蘭度那傢伙攻城時的場景,他當時沒參與,但是在迪奧布蘭度的手下腦袋裏放了個蟲子,所以全程圍觀了馬沙的抵抗。
現在迪爾普斯回想起馬沙守城時放的法術,效果都放大了十倍。
迪爾普斯明明是玩弄人心的行家,這裏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大腦把記憶給篡改了。
這說明光靠經驗積累是有極限的,心理學也是一門嚴謹的科學,得系統學習才行。
在輪番自己嚇自己之後,迪爾普斯決定了。
等這個旅法師到了海港,他要擺出一副謙卑的姿態,然後還要要求入伙,狠狠的欺騙他。
對這種敵人,不能正面剛。
然而污蛀魔恰好是玩弄花招和偷襲的行家。
要做到這點,首先得盡力把海港偽裝成正常的城市。
迪爾普斯看了眼外面,自己院子裏那顆開滿了人頭花的樹——每個人頭都是活着的,從嘴裏長出花來。
污蛀魔是蟲子,對於大多數蟲子來說,植物比動物好多了,所以把人類變成植物在污蛀魔看來是一種光榮的進化。
這些人頭依然活着,作為植物。
現在必須把這東西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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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
他下意識的確認危機量表,然而自己擁有底牌構成的條還是那麼長,並沒有因為危機到來而縮短。
——不妙啊,我好想對危機條產生路徑依賴了。
畢竟前幾次能度過危機全都有危機條一份功勞。
過分依賴危機條的話,會失去依靠自己的智慧判斷危機的能力的,必須警惕。
馬沙這樣想着,開始觀察四周,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危機的來源。
海薇思顯然誤解了他張望的理由:「別急,還沒烤好。我的手藝你放心吧,就算是田鼠也能做成味美佳肴。」
馬沙用力吸了口空氣中的香氣:「不,我對你的手藝很放心,聞味道就知道這准好吃。」
「那你幹嘛看我?看你的妞啊。」
馬沙下意識的看了眼安德里亞,然後意識到壞事了。
安德里亞:「誒?我?」
海薇思:「看吧!他下意識把你當成他的妞了!你們扭捏啥啊,乾脆生米熟飯好啦。還是說你們是貴格教徒?」
貴格教好像對應美國歷史上的清教徒,是比較保守禁慾的,禁酒令就是他們強行通過的。
安德里亞:「我不信教,我畢竟是發明家。」
「那不就完了,生米熟飯啦。」海薇思大大咧咧的說,「在第三羅馬,十八歲之前沒搞過會被笑話的喲,不論男女,所以他們會在成年前最後一次豐收節的篝火晚會上,互相勾搭,看對眼了就去只收穫完的稻草田裏……」
安德里亞發出很大的聲音:「你為什麼對第三羅馬的事情這麼清楚啊?」
「貧民區也有落魄的斯拉夫人啦,他們只要一喝多就會說家鄉的事情。」
話音剛落,格溫多琳就呢喃的說:「我在地獄有個很大的宮殿,宮殿裏有一大片雪絨花田……」
海薇思指着格溫多琳:「你看吧!」
馬沙聳了聳肩。
這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忘了剛剛在想什麼了。
因為這時候他的冷汗也沒了,所以他挑了挑眉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