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你不必擔心,送佛送到西,我既然出手救她們,當然會保證她們安危。此處後山雜草叢生,天曉得是否有毒蛇猛獸出沒,她們沒死於奸人之手,反倒喪命於獸口之下,聽來未免可悲。」
「那便有勞蕭姑娘了!」浪九鴉抱拳道。
「若你真想謝我,總得表示誠意,我可聽說你手中有金烏釀。」
「以蕭姑娘的身分,區區金烏釀,金烏山莊必拱手奉上。」
「物以稀為貴,要有這麼容易,它又如何能令許多人趨之若鶩?我的確可以用桃花仙姬的身分討要,但如此厚臉皮之事,我尚且做不出來。」蕭仙兒瞟了浪九鴉一眼,俏皮地說道:「你莫不是捨不得吧?」
「蕭姑娘說笑了,與美人共飲美酒,乃人生一大樂事,又誰會不願意呢?」
「原來你也這般油嘴滑舌,看來得讓我桃花谷弟子小心你才行,免得一不小心被你勾了魂去。」
「你們兩人若要閒聊,我倒不反對,但我可還有正事要辦。」上官霜插口道。
「上官姑娘所言甚是,當務之急,我先陪你去找凌莊主,回頭再與蕭姑娘一敘亦不遲!」浪九鴉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先記下這筆帳了。」蕭仙兒笑了笑。
上官霜忽然想起什麼,微微一笑,說道:「我記得浪公子親口說過,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若是堂堂九殺真君傳人,竟是如此背信忘義,不守誠信之人,那我蕭仙兒也認栽了。」蕭仙兒佯作無奈,兩手一攤,
「我發誓不會忘記此事,這總行了吧?」浪九鴉露出苦笑。他當然知道兩女出言調侃,其實只是在戲弄他,並非真心指責。
「趁天還亮着,我們該動身了。」上官霜催促道。
兩人與蕭仙兒分別之後,大施輕功,飛快地下山。
他們輕功均為一流,一路上避人耳目,輕而易舉。此外,上官霜身為活閻王,似是早已派地獄島的人調查過金烏山莊,她輕車熟路,很快地尋到目的地。
凌淮安的別院建在山坡之上,依山勢修繕,紅牆黑瓦,燈籠高掛,看上去氣派不俗。兩人身形一晃,飛檐走壁,躍入別院裏,院內空無一人,甚是古怪。兩人仔細一看,除了大廳有亮光,其餘房間漆黑寂靜,門窗深鎖。上官霜轉過頭來,低聲道:「凌淮安應該就在裏面了,如果你現在反悔,尚且來得及,一旦踏入屋裏,你便再無回頭之路!」
「既來之,則安之,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送死。」
「你如此關心我,我本該歡喜,但你言語之中,卻已認定我不如凌淮安,這令我又有些難受。」
「他比你年長許多,贏在經驗,假以時日,你必能超過他,又何須急於一時片刻?」
「你倒挺會安慰人,看來不只是桃花谷,我也得讓我的手下避過他,免得他們身為地獄島之人,未能奪其他人魂魄,反倒芳心先被你勾走!」
「我不過是亡命之徒,得於女子青睞,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可未必。」語畢,上官霜微微一笑,旋即全神貫注,目光凝視着前方的虛掩的門扉。
兩人稍作準備後,推開檜木大門,一前一後,步入大廳。
浪九鴉環目一掃,四周角落分別燃着一爐香火,左手旁的矮几上,擺着一柄亮光閃閃的金烏寶劍,劍柄精鋼所制,劍身七尺九寸,劍首紋有烈陽標誌,象徵着金烏山莊的驕傲。
凌淮安大馬金刀跨坐在太師椅上,桌上擺着茶壺和瓷杯,茶壺口冒着熱氣,儼然是方才端上來而已。凌淮安身形高瘦頎長,雙目炯炯,神光內蘊,明顯是內功和外功兼修至極之人。他身穿素色長衫,外罩錦袍,腰懸玉帶,頭戴金冠,臉色安詳沉着,給人一股不怒之威的感覺。
上官霜明眸流波,檀口微啟,饒有興致地道:「看來你已等候多時了,不知我們是否遲了很久?」
「茶還是熱的,若你們有興趣,不妨斟上一壺。」凌淮安平緩地說着,其話聲勁氣內蘊,揚而不亢,高手一聽便知是內力極其深厚之人。
「我不是來喝茶的。」
「當然,你們殺氣騰騰,若說是來喝茶,我也不會信。」
「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曉我們為何而來。」
「如果我看不出來,那我這雙眼睛可以算瞎了。」凌淮安望向上官霜,仔細打量了一會,淡然到:「只不過,我沒想到地獄島會派少女過來,我以為他們十分重視此事,至少會派孟婆或判官,再不濟也是黑白無常。」
「你認為我年紀太輕,無法擔此重責?」上官霜瞟了瞟凌淮安,美目流盼,嫣然一笑,嘴角逸出無比動人的笑意,令人感覺她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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