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不見,大河之水天上來……」
「公瑾,繼續倒酒!」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公瑾,給楊公子再滿上!」
……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已是十幾首詩滕然而出!
楊彪提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臉色,呆滯無比。
大漢才俊,他見的多了。
可哪有這種張口就來,直接造詩的天縱之才!
比?
這還怎麼比?
人家蕭雲隨便拿出一首詩,都能把他給吊打成渣渣了好吧?
滿座才俊,連連驚嘆!
甚至,有的人已經拿起紙筆,快速記錄着蕭雲所言過的每一句詩!
要知道,這些詩詞,可都是能夠流傳千古的啊!
把這些詩集中記錄下來,都能組成一本輕揚詩集了。
一旦面世,必定大賣啊!
本來傾心於公瑾的那些酒樓姑娘,更是嬌顏潮紅一片。
她們的心,早已小鹿亂撞!
之前,她們還在競價,比着誰能先接觸周公瑾。
現在可好。
比都不比了!
等一會,她們就打算第一個衝上去,爭取讓人家蕭雲直接看上!
而楊修呢?
喝了多少杯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此刻。
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腦袋來回晃。
他感覺,世界都在轉……
「嗝~」
差點沒吐出來!
可,蕭雲明顯還沒停!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公瑾,倒酒!」
周瑜哭笑不得。
尼瑪。
都二三十首了!
人家楊修人都快倒了。
將軍還作詩啊!
只見。
楊修醉呼呼的。
連意識都不清醒了。
他能不倒下,已經算是奇蹟了。
「將軍,這……」
周瑜苦笑看向了蕭雲。
蕭雲眯起眼:「楊公子啊,我們說好的詩,你可不能反悔?」
「公瑾,給你灌!」
周瑜當場興奮了。
他當然明白蕭雲的意思。
「喝不了?那可不行!給我喝!」
周瑜直接大步上前,扶起了楊修的身子,強行拿着就往他嘴裏灌着。
「咕咚!咕咚!」
酒水,沿着楊修的臉不停往下流啊。
那叫一個慘。
下一秒。
「撲通!」
楊修當場倒地。
一陣狂吐!
甚至,他還爬在自己的嘔吐物里,來回打滾,時而哭,時而笑。
「嘿……嘿嘿。」
「嗚嗚嗚……」
儼然一個酒瘋子!
這一幕。
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殿堂上。
眾多青年才俊,面露厭惡之色。
「媽呀,這楊公子怎麼……」
「好噁心,我受不了了,嘔……」
「真不知這楊公子怎麼想的,找人家蕭將軍麻煩作甚,自討苦吃!」
「還不是蕭將軍厲害啊,誰能想到,人家賦詩,簡直就是隨便來!」
大座上,楊彪臉色鐵青無比。
自己的兒子?
當着這麼多人面喝吐了!
甚至,還弄的這麼令人作嘔!
他楊家,四世三公的臉面,都被這個逆子給丟光了!!
「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帶下去,把這裏給我收拾了!」
「喏。」
下人惶惶過來,把發着酒瘋的楊修給抬走了,其餘人則是連忙收拾着那些嘔吐物。
這時,蕭雲轉過身,平靜看向楊彪:
「楊大人,貴公子酒量不太好啊,我還沒做完詩呢,他怎麼就倒了呢?這可真是太掃興了啊。」
楊彪臉色陰沉:「將軍此言何意?」
只見,蕭雲嘴角勾笑:「既然公子酒量不好,不如,剩餘的酒,就由楊大人代勞如何?」
一言,再度震懾全場。
一雙雙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蕭雲。
「這這這……不是吧?蕭公子他還要作詩?」
「他做了多少首詩了?幾十首了吧?」
「天啊,某此生從未見過如此有才學之人!」
楊彪臉色由青變紫。
幾個意思?
先灌倒兒子,再灌倒老子嗎?
他沉着臉:「不必了,蕭公子之才華,老夫已經見到了……」
話音未落,蕭雲悠悠然道:「這樣吧,我只作最後一首詩,也當是為這賦詩,做個結尾,如何?」
楊彪眼神冷的不行:「那就請吧!」
蕭雲眯起眼,目光直刺楊彪:
「閣下可聽好了。」
「這一首詩,名曰——」
「詠針!」
「千錘百鍊一根針,一前一後布上行。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裳不認人!」
一首詩,驟然鬨笑全場!
很明顯,人家蕭雲,罵的就是楊彪和楊修!
從最開始,這對父子就拿着四世三公的地位,想盡了辦法去打壓蕭雲。
結果呢?
被人家蕭雲幾度打臉!
這不就是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裳不認人嘛!
楊彪氣炸了。
他的手死死攥着酒杯。
連額頭都不停暴着青筋。
他想發怒,卻又怒不起來。
是啊,這蕭雲只是吟詩而已,他又沒張口罵人。
這口怒氣,他只能憋在心裏。
另一側。
年輕瘦弱書生多看了兩眼蕭雲。
哦?
這傢伙,有點意思。
他的眼珠微轉,心裏更添了跟蕭雲接觸的念頭。
蕭雲眯起眼,視線掃過眾人,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