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動。
因為全身皮膚大量爆痘,甚至有一些已經開始潰爛,無比劇痛。
完全就是在靠意志力硬挺着。
使得他後槽牙都在輕顫。
來了!
剎那間,就在黑線出現在手肘部,並掠向手腕處的過程中,林開雙眼一瞪。
毫不猶豫,直接將小劍刺入自己的血肉下。
當即,就將那黑絲點中!
「啊啊啊!」
一抹青煙被熾熱的劍刃灼燒,飄散在空氣里。
本來腦中,一直在分散他專注力,吵得他有些頭疼的小孩歌謠,也戛然而止。
反倒是,起了一陣慘烈的叫喊聲。
「師弟!」
「你這該死的凡人!」
「這是什麼劍…插在師弟的胸口上,我拔不出來,好緊啊!快來幫我…」
「速速去請師尊!」
「快去!」
一個個慌亂且稚嫩的動靜,此起彼伏。
但很快,還來不及細聽,便徹底消失了。
仿佛林開與那邊的聯繫,斷了……
「林開,你再這樣,我去告訴你媽了…」
在胖子看來,發小一系列的行徑,太過『出格』,完全就是『神經病』!
莫名其妙,拿劍捅自己?
胖子有點怕了…
言畢,起身就要走,還伸手撓了撓臉。
但此時,他的臉已經恢復了原樣,乾淨異常。
林開全身的異樣感,也盡數消退。
幹掉了!
他眯了一下眼睛,鎮定的將小劍從皮肉里拔了出來。
眼睛都不眨一下。
狠辣的模樣,可怕於航嚇壞了。
只覺得林開變得有些陌生……
「剛才的事情,不准對任何人說,不然的話,從今天起,咱倆這朋友沒得做。」林開說完,轉身走向一旁的抽屜,拿出一些家裏常備的醫藥品,簡單的處理着傷口。
胖子沉默了。
「林開,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先一步報考了跳大神的專業……」
「……」
林開回頭對他豎起一個中指。
這也真虧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否則換一個人,沒準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本來提議讓林開去診所看一下,但林開無動於衷。
又瞅了瞅,見其和平時判若兩人,房間裏的氣氛也不對。
於航咳嗽一聲,隨便找個理由,先溜了。
「和昨晚比,已經好了不少…」
「我現在的處境,似乎因為老頭子的遺物,變得有些麻煩…以後必須要萬分小心,心態也要有所準備。而且,一定要想辦法摸清楚,『那些古怪』的來歷,否則,太被動了!」
「我可不想死…」
剩下他一人,林開看着小劍,想起信紙上的話,深呼吸一口氣。
劍,收下,你會死!
不收,死的更快!
他現在滿身是傷,為了避免家裏人發現已經做了一些偽裝。
但還是要出去一趟,順便收拾一下臥室。
想罷,剛要開始打掃。
突兀,已經冷卻下來的小劍,蒸發出些許熱氣。
「這味道……」
林開詫異,嗅了一下,白氣帶着一丁點的香味。
一溜煙的,竄入了他的七竅。
一瞬間,林開感覺像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大煙,大腦極度亢奮。
又有些暈暈乎乎的。
懵懂之際,他仿佛聽到了一陣陣詭異的音頻,宛如某種高低頻的赫茲,有一些奇怪的囈語聲響起。
他明明就在屋子裏,天地間卻有不少人在呢喃。
足足過了好半天,他人才從這種狀態中逐漸清醒。
通過與小劍的心神聯繫,林開生出一種回饋性的訊息。
目標死亡。
獵殺成功!
至於被自己吸收掉的『白煙』,好像是經由劍身為媒,所獲的一種成果。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好像有了變化,又好像是沒有。」
林開眉心皺成小包,越來越有一種迫切想要摸清秘密的欲望。
……
「看來只是單單的能感應到,呵呵…比我預想的還要弱。」
超市外,一男子嘴裏叼着煙,吞雲吐霧着。
他在這裏站了很久,包括剛剛見到女孩時,林開的表現,他都清晰的映入眼裏。
此刻,見林開自店內走出,奔一個方向而去,這人眯了一下眼睛,冷冷一笑。
話落,將煙頭隨手扔掉。
雙手插兜的走向小區大門。
前行了一百多米遠,跟上了那一群跳大神的隊伍。
男子目光瞥向最前頭的『法師』,流露出一抹譏諷。
恰在此刻,花橋上的張家女娃突然發瘋了一樣,從轎子上跳落而下。
如瘋狗般向周邊的人張嘴咬去。
她不是雙腳奔走,而是四肢匍匐爬行,模樣近似於牲畜,十分邪乎。
最先遭殃的,就是那個跳大神的正主兒。
直接被女孩咬在了小腿上,連帶着褲腿,生生咬下來一大塊肉。
「快按住她!」
「救命啊!」
法師狼狽倒地,大喊大叫。
場面當即混亂起來。
女孩挺着一個大肚子,身速卻很是靈活。
一幫成年人來回追逐,短時間內竟沒能擒住她。
幾秒過後,女孩忽然竄到男子面前,想要發動攻擊。
男子站定,俯視着趴在地上,半張臉都是鮮血的小女孩,「你這狗東西,不長眼睛?」
他的神情帶着一絲不悅和冷酷。
頭頂陽光的倒映下,一雙瞳孔,泛着一道難以言喻的色彩。
聲音一出,女娃子登時宛若石像一樣僵立不動了。
更好似恢復了心智,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合時宜的恐懼。
男子收回視線,從女孩身邊慢慢走過。
一旁的人都感覺詫異,因為女孩竟然沒有去咬這個男人。
不過,還沒等大家回過神。
女孩忽然流出了眼淚,癱軟在地,身子更是蜷縮成一團。
「媽媽…我肚子好疼!」
嘴裏哭喊着。
「寶貝,別害怕…媽媽……」
一個女人聞聲,喜從悲來,立馬就要靠近。
這是許多天以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