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末期,之後便再無與此相關之人或事。
大能們暗中出手抹殺自甘墮入魔道之人,並將其元神、魂魄滅除一淨,就更別說會留下何種功法秘要了。
如今自是不可能有的。
至於你說是否有特徵,那便不得而知了。畢竟我也未曾親眼見過,僅是聽說罷了。」
李長安心底泛起一陣莫名的不安。
如果,真如長老聽聞的那般,檀魔的魔功邪法已被毀去一盡。那麼,那些走捷徑的邪修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呢?
邏輯不自洽,很明顯的漏洞啊!
或許,魔功邪法被毀去大半,殘存了一星半點,被當年參與了『暗殺、揚灰』的經手之人暗中藏了下來;
這個可能性成立的概率,較大。
又或許,被心魔入侵墮落之後,自然而然便能感受到邪魔修行法門?
這就有點玄乎了,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李長安收攏全部心神,細思這則秘聞背後的有可能潛藏的因果關聯,不知不覺又過去半日。
當溫柔長老再次傳聲之時,他才發現,眾仙長、弟子已悉數來到了梧宮外。
山抹微雲、碧空朝霞。
朵朵款式、色彩大同小異的仙雲,載着『仙研團、接待團』百餘修士,自巋然峰飄起,排列有序地乘風緩飛。
便聽得,有無極仙山執事介紹曰:「居中的乃是吾仙門六大主峰;
那邊垂瀑落千丈的,是覺然峰,乃是初入門弟子修習早課之地。
這邊是豢養靈獸、靈藥的神農峰;那是……」
這位負責導遊工作的執事,介紹得極妙。六主峰一句帶過,那些看着仙氣飄飄、實則僅是[辦公、超級市場、生活配套]等用處的行政峰,說的那叫一個詳細。
彰顯出納百川的大宗門之豪氣;並非窮凶奢逸的『暴發豪』,而是有着真正遠古道承的『貴族豪』;
有條不紊、分工明細的行政峰,引起了兩大劍宗與凌天宗諸位仙長的高度興趣,紛紛向無極仙門的執事們討教『分門別類管理法』、『執事輪班制度』等相關細則。
仙雲徐徐飛,凌天宗那位野望不小的副宗主與驚鴻島副島主,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不着痕跡地將載着他們四宗門六位『重要人員』的仙雲提了提速。
勾陳長老與逸仙長老,自是感覺到了微妙不可察的風速變化,便也互視一眼。
不一刻,這朵【主仙雲】便將大部隊甩在了後頭。
保持着不遠不近、洽好的距離,凌天宗副宗主輕咳了一聲,那位驚鴻島副島主便笑道:「誒呀,六道宗不愧是咱們道門仙宗遠古第一傳承。
如此氣魄,如此景象,愚,仰觀嘆服,仰觀嘆服啊!」
「哪裏哪裏。」黑長直勾陳長老忙笑着客套起來,「駱副島主實在是過講了。吾等六道宗門人弟子,不過是承了先人師祖之蔭爾。」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商業互吹了一波。
逸仙長老全程放空,也不知將心神投向了何處;李長安倒是注意到,那位老一輩顏值擔當、銀鬢髮帥大叔凌絕山大長老,似是並不想加入這場『拉攏業務』,表情有些游離。
倒是凌絕山的另一位隨行長老,加入了[大佬間的談話],挺有事業心的樣子。
聽了會兒,李長安恍然大悟。
看來,作為此次凌絕山代表團的帥大叔,只不過是個被架空的表面領隊,地位高但話語權低。實際上的『業務代表』,便是此時正在向勾陳長老倒苦水的中年劍修。
此人與那驚鴻島副島主,一唱一和,言說此前北方援龍一戰,雖說殺退了屍、鬼二族,但兩大劍宗也是折損頗重。又說北方生存如何不易,四方夾擊如何為難,云云。
唾沫星子噴了勾陳長老一腦袋。
可說了半天,也沒講到重點。勾陳長老心底不禁有些發懵,這兩人說這些,究竟是何意圖?
想讓他們六道宗援手兩大劍宗麼?這也太不現實了。
俗話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我六道宗有心與你結交,那也得先量量咱們之間的距離不是。
你方開戰,我便是施援,起碼也得飛上十天半個月的。即便我門有乾坤至寶,那也不可能……
正納悶着,終於,那位始終面帶笑意,在旁時不時咳上一兩聲,讓人懷疑得了肺癆的野望大叔、凌天宗副宗主總算開口了。
「二位!貧道這邊有禮了!」
說着,這位長相清瘦、面無三兩肉的副宗主,就勢揖了一禮。
又道:「吾等道門仙宗大多居於南極洲、東神洲,卻是不知北極洲那邊的情形已這般艱難。劍宗亦是遠古正宗傳承,他日若有何需,但管說來,貧道定竭盡全力相助。」
「誒呀,夏宗主大義。」
「多謝!夏宗主有心了!」
倆逗、捧齊聲道。
夏姓副宗主又客套了兩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咦了一聲,話鋒一轉。
「貧道倒是聽過一樁傳聞,或許,對兩大劍宗有用。只不過…」
夏副宗主面露難色,倆逗、捧全力演出,一番誠心誠意地懇請之後,這位副宗主才為難地說道:「非是貧道不肯直言,只是這傳聞與六道宗高人有關。貧道,貧道…」
「哦?哈哈~~」勾陳長老淡然笑道:「夏副宗主但說無妨,若有何事,吾仙門能做的,自不會推辭。
「那,那貧道便說了。是這麼般,大約半年頭,聽聞貴宗門那位絕巔天才妙木仙……」
此人言罷,藏身於白玉笛內的李長安,與人矮頭大、微仰着腦袋的勾陳長老,齊齊無語。
這都什麼事兒?
這年頭,化緣居然還帶組團的?!諸天大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