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倒地都一概不知。
只知道,這是一個比地獄魔鬼還要恐怖的傢伙。
此時,空氣中充斥着血腥。
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殺意。
殺意重重。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了,連忙隨葉傲上車。
畢竟閣主吩咐的事不能怠慢。
必須把葉傲準時送到決戰地點。
另外的人把蔣二金抬走了。
孫伯和劉伯怔怔看着,心裏五味翻騰說不出是喜還是憂。
沒想到少爺強大如斯。
但是這樣嗜血的做派,勢必會引出無數爭端。
到時樹敵無數,一拳難敵百家,終歸不是好事兒。
「呵呵,有點膽量。
你就不問問去哪裏嗎。」
後排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輕輕笑出了聲。
他一直在車上,暗暗觀察着葉傲。
幾乎把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盡收眼底。
這個人,張揚,一點不低調。
但是,他確實有狂妄的本事兒。
出手狠快准,一擊必中。
「為什麼要問。
不管在哪裏,我想誰死誰就得死。
只要有我在,所有人只配匍匐在我腳下。」
葉傲說得很輕,眼神波瀾不驚。
但是從他身上卻散發着一股驚天的氣勢。
仿佛一座高山,讓人不敢仰視,更不敢攀越。
「哈哈,有意思。
這麼多年了,終於又出現了一位有意思的年輕人。」
對方的聲音很沉穩,很難分辨出實際年齡。
葉傲定定看着他,其實就在車子駛過來時,他已經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有點氣場,至少在車內也難掩其鋒芒。
「是嗎,看來讓你等候多時了。」
手影晃動。
片刻之間摘下了墨鏡。
對方一時不察,本能地想低頭。
卻被葉傲一把攥住了脖頸。
他的臉頓時一覽無餘。
兩道深深的疤痕,自兩個眼角處向嘴角交叉蔓延。
一張臉,硬是被打了一把大大的叉!
「你,你放開我?」
若是細看的話,男人的五官算是比較英俊,只是帶着一股歲月的滄桑感。
「誰弄的?
嗯,這手法還挺獨特的。」
終於掙扎開葉傲的手,男人慌忙帶上了墨鏡。
多少年了。
他早已習慣在墨鏡後窺視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窺視他們的人生。
但是。
他的臉,他殘破的臉,殘破的人生。
卻不能容人窺探,一絲一毫都不許。
因為,那是他最後的尊嚴。
「不要你管。
你該操心的是自己會怎麼死。
或者說,有沒有本事挑選死法。」
聲音壓得特別低,在狹小的空間裏迴響着。
猶如,死神的囈語。
「呵呵,我的本事你還沒參透嗎。
你認為你們老大能殺得了我。」
最後一絲笑容,緩緩從對方臉上褪去。
他,他真的不是一般人。
那種凜然於天地的氣勢,那種毀天滅地的氣息。
足以令萬物顫抖。
隨意上車,不問歸途。
這只能說明他壓根沒把決鬥當回事兒。
猶如小孩子玩過家家。
多麼可怕的自信。
某小島處。
陳畫向靜靜站立着,如同一把利劍。
氣場強大得勢不可擋,萬夫莫開!
他之所以臨時改變地點,其實是有他的算計的。
這兒隸屬於蘇杭交界處。
之前他已經放出風聲,引得蘇杭的上流社會,神秘勢力紛紛前來觀摩。
這可是風雲閣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借的就是四方城葉家,葉家獨子,葉傲的名。
揚他風雲閣,陳畫向的威。
不遠處,好些人正在維持着秩序。
順便趁火打劫找外快。
登島看決鬥就得買票。
一人十萬。
閣主親自滅人,可是千載難逢的,不是隨便想看就能看到的。
富豪們紛紛慷慨解囊,畢竟這點錢只是毛毛雨了。
而老百姓只能隔岸觀火。
卻依然士氣高漲,每個人的臉上都透着興奮。
陳畫向微微笑着,呼嘯的風吹動他的衣角。
他感覺骨子裏透出了前所未有的亢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