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天不見蹤影,死哪去了?」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傳來氣急敗壞的辱罵聲。
張心悅沒有心情再聽對方繼續說下去,也不管這份工作還保不保得住,隨手就掛斷了電話。
酒吧里,趙志斌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醉洶洶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似是喝得有些多了,竟看不清誰是誰,他抬頭看着眼前坐着一個濃妝艷抹的美女,正自己一個人喝着悶酒,這時嘴上揚起一抹壞笑,戲謔的調戲道:「來,跟小爺喝一個。」
可能是因為酒吧里太嘈雜了,艷麗女人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喝着酒。
趙志斌又放大了一倍聲音叫她,女人依然不為所動,他有些不耐煩了,皺着眉頭,破口罵道:「臭娘們,你聽不到我叫你嗎?」
酒吧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很多男人女人沉醉其中,在音響中妖嬈的搖擺着自己的身體,仿佛對於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艷麗女人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抬起頭眯着眼看着趙志斌嘟囔道:「我以為你他媽叫魂呢!」
趙志斌有些惱羞成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舉起手就要打人,艷麗女人也不躲閃,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你來打我啊!
趙志斌雖然喝多了,但是也知道男人動手打女人是可恥的,手停在空中,並沒有下去手打人,女人見罷,直接拿起還未喝完的紅酒往他的臉上潑。
「臭屌絲一個」女人嘴裏罵着,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被潑了酒,這時才清醒一點,倒也冷靜了一些,有些失魂落魄的做到自己的座位上,貌似是想起了難過的事情。
他抬頭望望頭頂,希望能將快要湧出的淚光倒進瞳孔的後面,他在努力着,不想讓悲傷蔓延,卻無法壓制住心疼的衝擊,眼睛的淚水越積越多,隨時都會決堤而出,他已經徹底被悲傷佔據,突然低下頭,雙手捂着臉痛哭起來,顫抖的雙肩,無聲的散發着他的
記憶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乾淨。
他終究還是失去了那個曾經讓他很愛,很愛的女人。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萬家燈火,照明整個城市,確照不進張心悅那涼透了的心裏。
她點了一根煙,看着墮落的自己,當煙霧繚繞整個房間,想着當初她想要的生活並不是這樣啊!
從來不抽煙的她,抽了第一口,煙進入肺里,不由的咳嗽幾聲,嗆得眼淚差點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想要什麼,明明已經打算放下他了,可是心裏卻總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他。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她摸索着手機,看了一眼電話來人,正是媽媽,掐了煙頭,調整了一下狀態,接起電話:「喂,媽」
「心悅啊!你爸爸病了,快來醫院看看你爸爸吧!」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着急擔憂的聲音。
張心悅猛的如轟天霹靂,楞在了原地,也來不及悲傷,強定了一下心情,安慰媽媽道:「媽,你先不要着急,我現在去醫院,你把位置發過來。」
「好好,我現在給你發,你,你可要慢點啊!不要太着急。」媽媽絮絮叨叨的說道。
她也不聽媽媽繼續說下去,電話掛斷,張心悅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媽媽發的那個位置駛。
進入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着來到這裏的人們。
穿過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過那些慘白的燈光,張心悅才能勉強看清楚這裏的環境。偶爾傳來幾聲悽厲的慘叫。
找到媽媽,看見她着急的在來回踱步,束手無策的樣子,讓張心悅心裏一抽。想起自己這些年來都沒有好好陪伴在父母身邊,心中滿是愧疚。
「媽,裏面什麼情況了,爸爸怎麼會突然生病了?」張心悅滿臉愁容,焦急的問道。
媽媽看到女兒來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哭着道:「都怪我,早先你爸說感覺身體不太舒服,還總是咳嗽,咳痰。我一直沒太當回事,以為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直到今天晚上咳嗽咳出血,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連忙給送到醫院了,現在裏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看到媽媽如此愧疚,她心裏更不是滋味,「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我,我很少在你們身邊,連你們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
「別這樣說,你也是工作比較忙,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們都可以理解你的。」媽媽拍了拍女兒的後背勸慰道。
這時,醫生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只見是一個男人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看不到臉。後面跟着兩個護士。
「你們是病人家屬是嗎?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已經是肺癌晚期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男人很嚴肅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聽到這個消息的媽媽,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顫顫巍巍的昏到在了地上,張心悅和護士連忙扶起媽媽,她難以置信,爸爸平時身體還是很健朗,怎麼會得上這種絕症。
帶着質疑的口吻反覆問道:「醫生你真的沒有搞錯嗎?你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