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姑年少時常跟許多毒蟲毒草相伴,身上不經意間也被這些毒藥侵染,到發現時也已經遲了,雖然對性命無甚麼大礙,但一生卻也不能生育了……」說着,胡青牛的臉上露出了極痛苦的神色,語氣也變得極為痛苦,「……我想盡了辦法,都沒有辦法將你師娘治好……」
「嘿嘿!嘿嘿!連自己妻子都治不了的胡青牛,有什麼資格叫醫仙!」
胡青牛嘲諷着說了幾句。
蘇信一直沒跟胡青牛說小昭的來歷。
他怕嚇到自己的師傅。
但這事也不能總隱瞞下去,畢竟那黛綺絲跟韓千葉可不會這麼放心的把自己女兒放在這裏,他們肯定還會到蝴蝶谷里看女兒的。
等他們來了,自己師傅遲早也會知道。
所以蘇信便跟胡青牛說出了小昭的來歷。
「什麼!」
胡青牛一聽之下,頓時就吃了一驚,他死死的盯着遠處小昭那天真無邪的樣子看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小丫頭是龍王的女兒?」
他仔細打量着小昭。
也不知先入為主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他總覺得小昭的五官跟那位絕美的紫衫龍王極為相似。
對於黛綺絲,胡青牛自然是印象深刻,即便是現在十幾年過去,他還深切的記得當時她第一次來光明頂時的情境。
那時還是少女的紫衫龍王一進到大殿,登時就讓人產生了一種滿堂生輝的感覺,那傾城之貌,絕世之資,到現在,都是胡青牛僅見。
想了一會,胡青牛方才呼出了一大口氣。
他對蘇信說道:「當初光明頂上的兄弟,可是對龍王既敬又畏,而愛慕她的人也極多,范右使那是天底下少有的美男子,對龍王更是一見傾心,不過龍王卻對任何人都不假以辭色,直到那韓千葉上光明頂挑戰陽教主,靠着當初的誓言,讓整個明教都差不多狼狽不堪,龍王替教主出戰,不知怎得,龍王竟然愛上了這個讓整個明教難堪的小子,龍王就這樣得罪了教內的兄弟。」
「不過教內的兄弟並沒有厭惡她,厭惡的倒多是她那位好夫君。」
說着,胡青牛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韓千葉的相貌人品學識武功,比咱們范右使可差的遠了!」
不過說完之後,胡青牛又慈愛的看向了小昭,他端詳了好一會才又鬆了口氣,放心的說道:「小昭倒是更像她娘多一點,千萬不要像那韓千葉,那靈蛇島來的小子可不怎麼好看……這小丫頭就算只能得傳她娘的三分容貌,將來長大了必定是美若天仙的絕色,舉手投足便有無窮韻味,到了那時,不知多少人要傾慕於她。」
接着,蘇信又跟胡青牛詳細說了韓千葉中毒之事。
蘇信之前已經跟韓千葉診過脈,已經知曉他到底是中了那種毒藥,於是便詳細的跟胡青牛說了。
雖然蘇信的醫術已經直追自己的師傅。
但在見識上,還差胡青牛很多,在蘇信說完之後,胡青牛又詳細問了一下當時韓千葉的脈象,面相,又略一思索,他臉上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聲色。
「我知道了!」
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儘管他還未曾親眼見過那韓千葉所中之毒,但他卻詳細的為蘇信介紹起了那韓千葉身上中的劇毒的來歷。
「那韓千葉所中之毒乃是西域的一種奇毒,我年少時聽我的師傅,也就是你的師公說過,在一二百年前,在西域有一個極厲害的門派。這門派叫白駝山,裏面不但所傳的武功高絕,少有人敵之外,還有許多用毒的名家,不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這白駝山在很短時間內便衰落了,現在聽過這門派名字的,估計都很少了。」
蘇信聽後點了點頭,說道:「龍王也說是一個從西域來的啞巴頭陀下的毒,或許是白駝山遺落在外的傳承了。」
原著里關於韓千葉中毒的事寫的特別隱晦。
只說是被一個從西域來的啞巴頭陀下的毒,而在後文里,范瑤恰恰也是一個從西域來的啞巴頭陀。
本着文不走空的道理推測,這個啞巴頭陀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范右使。
而依照范瑤心胸狹小,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的性格,給韓千葉下毒的事。
他是乾的出來的。
但到底是不是范瑤,原著里也沒說。
所以推測,也只能是推測了。
胡青牛顯然也認同蘇信的推斷,他又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說道:「你想的這種解毒之法已是十分完美了,就算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很好,很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也該出師了!」一邊說着,胡青牛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種誇獎的話,胡青牛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蘇信說了。
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胡青牛說完之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本不算厚的書,封面上寫着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醫經。